晏笈道,“沐月奚是和他們齊名的人物,三十年前便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近來十五年都沒有他的消息,江湖都傳言他已經(jīng)死了?!?
在六七十年前就成名,而且是和傷流景師父、月無心祖父齊名,那豈不是現(xiàn)在就是一個有好幾十歲的老怪物了!
“不是吧,他看起來一點都不老,怎麼保養(yǎng)的,我也想要!”
姜苗苗左想右想,都記得月奚的容貌頂多不過二十多歲,他是會長生不老術(shù)嗎?竟然那麼年輕。
“可是等等,最強的不應(yīng)該是九重宮和玄天宗嗎,怎麼又冒出來了五大強者,剩下三個是誰?”她又問。
“九重宮和玄天宗自然極強,不過他們只強在歷史久。皇璽是玄天宗上任宗主,多年前舊傷復(fù)發(fā)去世,留下徒弟傳人傷流景。月魂早在六十年前就死亡,傳人也是他孫女月無心,月無心剛剛被你所殺?!?
“洛神鳳名叫鳳餘若,身份神秘,只知道她死的極早,傳人是她的女兒鳳聆訫,也在十幾多年前失蹤。沐月奚大概就是那個時候銷聲匿跡的。”
姜苗苗眼睛一眨不眨聽著,晏笈道:“隱獄,就是隱玉,沐月奚出身隱玉山莊,如今的少主是他長孫沐軒。最後一個是殺生佛穆棱,他年紀(jì)最大,恐有百歲,至今還活著,白骨寺的老祖宗。”
“那他爲(wèi)什麼說我和我娘不像?”姜苗苗深深記的沐月奚的那句話,聽起來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他在哪裡?我要去問問他?!?
晏笈一把就把她按下去,“你現(xiàn)在倒是能起來了?他跑不了,等幾天也無礙?!?
姜苗苗身子比一般人是強,可是對比起晏笈來,還真的是弱不禁風(fēng)。她被狠狠折騰了兩天,短時間之內(nèi)是爬不起來了。
晏笈讓她好好休息,自己就在外間翻閱公文。
他拋下了京城的事特意趕過來,而且拒不回京,應(yīng)和帝氣得跳腳,一怒之下,命人把大批大批的文書都給他送了過來。
夏天除去了東方昌,今年的秋闈又被抓的嚴(yán)格,提拔上來了一大批年輕有爲(wèi)的新臣子。
內(nèi)閣要組建,晏笈有前世記憶,當(dāng)然知道哪些可以重用,哪些趁早要擼下去,朝中風(fēng)雲(yún)變幻,他固然強大,但也忙得並不輕鬆。
姜苗苗躺了會兒,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傍晚,窗外有暗黃的陽光,心裡頭有事催,等不及讓她慢吞吞養(yǎng)著。
她試著想爬起來,驚喜的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恢復(fù)速度比她想的要快得多,詳細(xì)檢查了一番,最後發(fā)現(xiàn),是丹田裡的的明月心運轉(zhuǎn)加快地緣故。
大概是黑風(fēng)寨一戰(zhàn)她的頓悟,境界一躍高漲,帶動的明月心也得到了進(jìn)展。
屋裡沒有她的衣服,晏笈根本沒有想到她會這麼早起來,姜苗苗坐在牀上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乾脆隨手抓了晏笈的一件外衣,光著腳就下了牀。
晏笈就在隔壁,她懶得換鞋,那邊有翻閱紙張的聲音。
她放輕了腳步走過去,門半掩著,桌案前坐著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身形高大,深衣寬鬆。
他正低著頭批改一份文書,桌上擱著兩隻筆,兩方硯,一方是黑濃的墨,一方是鮮紅的硃砂。
姜苗苗很少見過晏笈工作時的樣子,冷硬、剛絕,和他平時的狂妄陰鷙不一樣,多了屬於上位者的沉穩(wěn)。
公文相干朝野,奏摺關(guān)乎黎民,他每一筆都是深思熟慮,下筆力度千鈞。
她靜靜看著,慢慢笑了起來。
她的男人,真誘人。
晏笈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奏摺裡,姜苗苗沒穿鞋,身子還沒有完全好利落,是拖著腰過來的,腳步聲不一樣。
他還以爲(wèi)是那個龍鱗衛(wèi),翻過一頁,被公文裡狡辯氣得怒火高漲,擡手就把文書攥成一團(tuán)砸了過去:“給我把江南郡的郡丞宰了!狗東西,修壩的銀子也敢貪!”
姜苗苗哪裡料到自己竟然要遭無妄之災(zāi),公文紙團(tuán)飛過來,她趕緊扭頭躲過去:“喂,砸誰呢?”
晏笈一愣,這纔回神,擡眸看過去,竟然是姜苗苗。
她倚著門框,斜睨著目光,姿態(tài)忿忿,只套了一件他的深衣,衣服太大,拖到了地上,鬆鬆垮垮領(lǐng)口露出大片肌膚,在黑色的衣料映襯下,顯得無比嬌嫩。
她挽起了袖子,露出的每一寸肌膚都烙印著他的痕跡,即使上過藥,還沒徹底恢復(fù),仍然或青或紫,足以見昨夜的瘋狂。
她髮絲繚亂,小臉上微微仰著,眉梢眼角多了嫵媚,然而她還小,那種清純的稚嫩和撩人的嫵媚混合到一起時,十足的視覺衝擊,有種銷魂的禁忌之美。
晏笈濃眉一掀,起身過來:“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回去換衣服。”
姜苗苗伸手要抱,他沒有絲毫猶豫,手在她腋下一抄抱起來。
她笑嘻嘻的纏上,兩隻白生生的胳膊摟住他的脖子,晏笈要抱她往回走,她偏不,指著書桌要過去。
“我還有政事沒處理完,”他道,“你先回去,晚上陪你睡。”
“陪我睡?你以爲(wèi)今晚你能上牀,”姜苗苗輕蔑地看著他,“想多了大叔,睡你的書房去吧,有火也給我憋著。”
話是這麼說,她卻膽大妄爲(wèi),伸手進(jìn)了他的衣領(lǐng),手指欲碰未觸,掃過他衣領(lǐng)下的肌膚,繞著一枚結(jié)了血痂的牙印打轉(zhuǎn)——這是昨晚上她咬的。
羽毛一般的觸感,似癢非癢,晏笈抱住她腰的手一狠,呼吸驟緊,黑沉的眸子定定盯住她:“你在玩火。”
姜苗苗得意挑眉,小手更加放肆,晏笈攬著她來了桌案前,她纏著立刻在坐到了他懷裡。
感受到他的手開始撕扯衣服,姜苗苗立刻趴過去他耳邊:“但是你別忘了,我身子可是脆弱得很,你要是敢繼續(xù),那肯定讓我受傷,你敢嗎?”
沒錯,她就是故意的,誰讓晏笈昨天晚上把她往死裡折騰,不報了這個仇,她是她姜苗苗麼。
晏笈聞聲呼吸一滯,手上動作被迫停止,低頭盯著她的眼眸裡帶了血腥的狠意,姜苗苗被他陰沉的臉色嚇得縮了縮脖子,嘟噥一聲:“嚇唬誰呢?”
【提醒一下,明天以後更新固定中午十二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