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在京都的商道,所形成的鏈帶關係,是非常大的。
但無論有多大,還達不到覆蓋的地步,畢竟政府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集團,掌控整個城市的經濟命脈,是以,手底下還保護著個別勢力,以作牽橫。
這道理就跟任何大公司一樣,絕不會讓手下員工,一人做大,不然,少了這一人,公司豈非要垮臺了。
葉痕現在就是跟那些商業勢力談和,以求在京都站穩腳步,另外,也可以跟許家明目張膽的抗衡。
他現在在京都佔據的只有這個千葉商場,可是他立足於此,馬上就可以發展成千葉大酒店,千葉珠寶城,千葉服裝城,千葉電器城……
當然,這不過是葉痕一個且走且行的政策,
要在京都這麼一個龐大格局的城市內,建造錯綜複雜的生意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有京都三少從中作梗,其中更有不少麻煩連連而來。
這一日,葉痕就接到了京都法院的傳單。
原因是有人起訴了他,說他恐嚇威脅他的家人,不錯,上訴的正是京都的工商局局長魏東。
他在京都的影響不可謂不小,這一紙訴狀告到法院,葉痕直接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一時間,又有人加註在葉痕身上一個新的罪名,前一陣炸燬超日經紀人公司的歹徒,也與葉痕有關。
於是,京都沸騰了。
不少人在宣揚葉痕的身世,把他的老底兒全部翻了出來,有人說他是z市千葉山莊葉家的大少爺,也有人說他在z市是呼風喚雨的黑道霸主,還有人說,他曾在南京以霹靂手段,收復了四大家族,與洪門共分天下。
其實,不管他們說什麼,這些人的目的,只是爲了把葉痕送上死路。
這裡是京都,不是z市。
這裡的官員,沒有一個人跟葉痕是一心的。
因此,京都三少,這次是坐穩了要看葉痕是怎麼死的,他到底有幾條命,能夠在京都裡撐下去?
每個人其實都有一條命,一個常常在死亡邊緣打轉,卻不死的人,總有些別人沒有的能耐。
葉痕就有,而且能耐不小,可這次,在京都,他還能活下去嗎?
他現在還笑得出來,畢竟,此時是去法院審判,不是去刑場服刑。
當場對質,魏東就義正言辭的指認他進行恐嚇威脅他的家人,並且找來人證邢建,這一來,葉痕就徹底無法辯解,他當時就苦笑自己千算萬算,漏算一著,畢竟自己雖然心狠,嚇得了魏東。
可京都三少更是兇狠殘酷,他們一定有辦法讓魏東倒向他們,對葉痕進行控訴。
這不是一個武力爲尊的世界,一切,都要講究法。
對,雖然明知道這法從來都是針對弱者用的,但是,這畢竟是個不爭的事實,葉痕就算再怎麼牛逼,在京都,他也不敢公然違抗政府的審判。
至於那次炸燬超日經紀人公司的事情,因爲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因此,並沒有坐實。
不過就算這樣,葉痕也被處以罰款道歉的罪名。
因而,在商界競爭當中,不少人因爲他的名聲,而跟他撇清界限。
五月七日,葉痕正一個人呆在新和小區的房子裡沉默著,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的是張蕭。
當日葉痕能夠從法院直接回來,也是多虧了張蕭的面子,不然,恐怕至少也得給拘留個十天半月的。
他一看到葉痕,就笑道:“葉老弟,京都的水太深,你別妄想一步登天,要一步步來,早晚,會把局面給扳過來的。”
葉痕淡笑:“我沒有妄想,只是覺得憋著這股鳥氣,心裡很不爽。”
“那你要怎樣?”
葉痕道:“我想去見一個人。”
“誰?”
“宋臨。”
張蕭神色微微一變:“他現在可是京都的公安總局長,地位非同一般,就連魏東也得讓他三分,你找他,希望可別有什麼過分的打算?”
“過分?”葉痕自嘲道:“我現在哪裡敢過分,只是要去爭取他,只有爭取到他,京都三少,纔沒那麼容易找我麻煩。”
張蕭苦笑:“可是宋臨你絕沒有那麼容易爭取,他在京都的地位,可以說直逼市委書記古林,畢竟京都市一個直轄市,堪比一個省,地位全在普通市之上,在京都,是真正的一手遮天。”
葉痕表示理解:“我知道,就是因爲這樣,我纔要爭取宋臨。”
張蕭嘆道:“他可是一個很難易於的人物,在這個位置上,他至少已經穩坐七年,你該明白,在京都這樣的風雲變幻之地,能夠穩坐七年的局長交椅,不但自己手段硬,*肯定也硬的很。”
“沒辦法,誰讓京都三少之一的古飛老爹是市委書記呢,我若不找個*,麻煩還會接踵而來。”
張蕭一怔:“你是說,前些日子的案子,是因爲古飛?”
葉痕點點頭:“不錯,這京都三少,許峰家底厚,凌雲*大,古飛*硬,他們分別在商道,政府,軍方佔據三個要位,看來在京都風雲這幾年,也不是沒有來由的,上次魏東的事情,就是這古飛搞鬼,不然法院也沒必要來惹我!”
張蕭沉默,過了一會兒道:“那你有沒有打算,見了宋臨以後怎麼說?”
葉痕搖搖頭:“我還沒有見到他,根本也不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所以,只有見機行事了。”
張蕭有些無奈:“這件事情我也幫不到你,不過最近咱們兩個商場聯合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多,甚至在之外也佔據了不少店面,此時此刻,應該再次調集人手進京。”
葉痕道:“這方面,就有蕭哥來主掌吧,另外我也會跟我的兄弟打個招呼,讓他們儘量多調派一些人手。”
其實人要做某件事情,通暢一帆風順,沒有任何狀況的事情,幾乎沒有,往往會出現一些壞事和好事,來左右局面。
葉痕來京都,連連受挫,被京都三少的人打擊,可卻一直都只能被動挨打,沒有反擊的餘地。
偏偏這次,他得到了兩個好消息,以至於他接下來的行動,就很順利了。
這兩個消息,一個是唐彬提供的。
說也湊巧,趙軍跟張凡,本來關係要好,在京都這邊的境況,他常常跟趙軍溝通,而趙軍跟唐彬在一起,一段時間的相處,共同做事兒,也建立了一定的友誼。
因此,葉痕在這邊缺乏人手的事情,他也知道了一些。
於是,唐彬心裡就暗自做了一個決定,他請人,對,他專門去了一趟唐家,請求家主恩賜高手,助葉痕一臂之力。
本來,這次葉痕跟京都三少之爭,是絕對沒有人看好葉痕的。
因此,就連準備收拾雷門的青幫,也打算作壁上觀,等候兩方廝殺的你死我活,再漁翁得利,甚至想要假借太子幫之手,剷除葉痕這個心腹大患。
唐門當然也不看好葉痕,但是唐彬言辭懇切,並且言陳葉痕多處過人,保證葉痕這一次絕不會慘敗。
因爲唐彬算得上唐門的直系後輩,因此,此番懇請,算不上人微言輕,且唐門在j市直接經營的生意,也都是靠葉痕給力,才能夠一帆風順,所以,唐門家主唐傲思慮再三,派遣出一名高手,前去幫助葉痕。
這個高手,叫做唐菱。
當把這個消息告訴葉痕的時候,葉痕就很是感動,他知道,自己沒有用錯人,沒有信錯人。
唐彬雖然以前屬於青龍幫護法,但是葉痕認準了他,相信他一定會成爲自己的兄弟。
果然,在他的潛移默化下,唐彬打從心底裡敬服葉痕。
特別是在j市,他可以說身份只在孤狼之下,而此番到南京,他與劉意,趙軍三人共同治理南京,更可以說是重中之重。
葉痕對他如此信重,他怎能不捨生忘死的報答。
第二個讓葉痕感到意外的,就是歐陽。
歐陽現在作爲z市局長,可以說對身在京都的葉痕,幫不到一點忙,葉痕也從來未曾想到依靠過他,只是,他突然打來一個電話,讓葉痕想起了歐陽曾經跟自己說過電話。
他說他會盡力幫助自己。
所以他就在想,他此刻打電話來,是不是知道了自己的麻煩,要跟自己說出一個解決法子。
人有時候想想好事兒,還真的就會應驗。
因爲歐陽打的這個電話,還真的幫助了葉痕的大忙,電話一通,他直接開門見山道:“葉少,你要在京都真正的紮根立足,必須依附於一個夠硬的*。”
葉痕眼中立即一亮,問道:“歐陽局長曾經在京都混的熟,可否指條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