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看的沈尋大驚。
不禁爲有這個敵人,而感到十分沉重,今天不殺葉痕,恐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雖然心裡念頭電閃,但是他的目光連眨也不敢眨,生怕錯過了什麼緊要的關頭。
月老此刻心中也十分驚慌。
要知道,這種被無形攻擊針對的感覺,很不爽。
他攔,攔不住。
不攔,也許就是死。
至於自己的護體罡氣,他也不知道是否見效,萬一攔不住,豈不是要吃虧。
眼看著那無形之箭已經(jīng)逼迫到跟前。
他不敢再浪費時間,怒吼一聲,喊道:“一線引雷。”
話落音,天際一聲炸響,每個人都可以看到那條紅線之上,忽然發(fā)起一陣微弱的光芒,與此同時,一道紫電,自天際貫穿,連接在紅線之上,而月老手持紅線,整個人頓時也被紫電攀附。
然後,他凝握一拳,擂響葉痕。
這一拳就針對自己身前的虛空,頓時間,虛空都被這股可怕的勁道給收縮起來,葉痕的傷心小箭,頓時間,就被這凝和了天地自然威力的拳勢給擊潰,而他自己,也被無形拳勁擊中胸口,打倒在地。
月老施展出這一擊,本身似乎也耗費了極大的元氣,站在原地,喘息著。
葉痕因爲生生承受了這一拳的勁道,經(jīng)脈受到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
並且傷心小箭融合了他本身的元氣,一旦被毀,他元氣更是大損。
吐了一口逆血,他臉色蒼白的很。
沈尋這時候忍不住譏嘲道:“葉痕,現(xiàn)在你還有還手之力嗎?”
葉痕怎能忍受自己這邊因爲自己而失敗呢?
他強撐著衰弱的身子站起來,冷冷道:“我只要站著,就還沒有輸。”
沈尋也不在意,只是對月老道:“記得我來時候怎麼告訴你的嗎?就那麼做,我看看他葉痕能怎麼辦?”
月老聽命,緩步走向葉痕。
葉痕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根本沒有氣力反抗,眼睜睜的看著月老走向他,卻無可奈何。
石嵩在一邊看著,不由道:“葉痕,乾脆認輸吧。”
葉痕卻咬牙堅持:“我不會認輸?shù)模退銧懥舜蠹遥乙步^對不會認輸。”
月老捕捉到葉痕眼眸深處的那一絲堅持,心裡也忍不住顫了一下,其實跟葉痕這樣的人爲敵,他心裡也不是很想,而且,他覺得葉痕遠比沈尋更適合做領導人。
但是有些話,不該他說出來,他也不敢說出來。
只有照做。
他手中的紅線再度飛出,將葉痕給緊緊纏繞。
石嵩看到,立即喝問:“你要做什麼?”
月老淡淡的道:“你先問葉痕,這局他輸了沒有?”
葉痕當然不認輸。
所以月老就道:“既然他不承認,那麼我們還在交戰(zhàn)狀態(tài),似乎輪不到你來管吧。”
石嵩一怔,卻無言以對。
然後葉痕就一揮手,紅線捲動葉痕,將他給拋入了大海。
看到這一幕,徐繼段楓等人,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們紛紛要跳海去營救葉痕,可是卻被沈尋一閃身衝了過去,天機指在虛空連連激射,攔住他們的去路。
然而,卻有一道白光,閃過這天機指的爆射。一躍跳下了大海。
石嵩本來也想下海營救葉痕的。
但是卻發(fā)現(xiàn),他正被月老給死死的盯著。
看來,局勢的一切發(fā)展,一直都在沈尋的意料之中,設計好了怎樣讓葉痕死,也設計好了,怎讓阻攔他的手機營救。
看到場中變化,他帶來的高手,一瞬間衝上大船,並且跟隨沈尋的腳步,分別將各船上的葉痕手下給攔住。
要知道,沈尋帶來的武聖高手就有七個。
除卻他們?nèi)齻€不算,至少還有四個。
而其餘都是武王什麼的高手。
別看只有一百多人,但絕對比葉痕手下這五百多人的戰(zhàn)力都強。
他站在衆(zhòng)人中央,神色高傲的道:“今天的比鬥,大家也看到了,三局兩勝,葉痕敗了,我告訴你們,現(xiàn)在重新歸屬我青幫麾下的,我既往不咎,但若死護葉痕的,別怪我心狠手辣。”
他語氣不急不緩,但語鋒裡的一種殘酷,卻令每個人都心裡發(fā)冷。
這些人眼看葉痕被拋下大海,除死無他,心裡已經(jīng)在做著打算。
聽到沈尋這麼說,就面面相覷,看起來,都已經(jīng)動心。
本來他們就是青幫的弟子,那天歸順葉痕,也是迫於形勢。
當然,跟在葉痕手下,雖然才一兩天的時間,但也讓他們感覺到一種輕鬆感,他們也都願意跟著這樣的老大,但關鍵問題是,葉痕死了,跟著他,已經(jīng)沒了前途。
再跟下去,說不定還得死。
誰還會跟!
這社會就是現(xiàn)實,你在了,談人情無所謂,你走了,就沒有所謂的人情。
動心歸動心,但沒有一個人開頭,還是不沒有人敢動。
沈尋也不急,他是吃定了這些人。
所以,就等著等下一呼百應。
果然,在他無聲的壓力下,馬上就有人站出來道:“我願歸順公子。”
然後,立即就有人跟著喊道。
並且全部站到沈尋這邊來。
沈尋聲勢越來越重。
令袁習帶著的一批人,也蠢蠢欲動。
袁習本來跟著葉痕,是認準了葉痕,但現(xiàn)在葉痕生死未卜,再死忠下去,就是死路一條,他死了無所謂,還有跟著他的一批兄弟呢?
他能不猶豫嗎?
就在這時候,忽聽一聲斷喝道:“我還沒死,沈尋你別狂!”
這話一出,任何人都震驚了。
特別是沈尋,最覺得不可思議。
說的話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被石嵩打賞的任狂,他現(xiàn)在居然一抹嘴角的血跡,戰(zhàn)神一戰(zhàn)的站起來。
段楓跟徐繼聽到他剛剛的話,心裡也無比激動,無不在想,任狂爲什麼會這樣說,難道,他已經(jīng)恢復了記憶。
沈尋也在這般想,若真的是這樣,那麼任狂可是一個勁敵。
“小狂,你怎麼了?”他雖然心裡猜忌,但是語氣依舊溫和。
任狂森然盯著他:“少給我裝蒜,我已經(jīng)全都想起了來了,你讓我做了那麼多對不起痕哥的事情,我今天就讓你十倍償還。”
說著的時候,他已經(jīng)陡然出手,嗖嗖嗖。
驚神指暴彈。
沈尋大驚失色,立即躲避。
可任狂卻吃定了他,剛剛他被石嵩無意擊傷,並且琴音震盪大腦,居然讓他十分巧合的回憶起了自己以前的事情,想到了跟葉痕的種種,並且受傷失憶的因由。
所以他就恨極了沈尋利用自己。
他實力現(xiàn)在與沈尋相當,雖然說自己剛剛受傷,可是他本來就是個狂人,也對得起他的名字。
越是受傷,就越是能夠逼發(fā)出潛力。
越是戰(zhàn)的兇猛,拼的厲害。
饒是沈尋,心裡也很沒底,他躲避的同時,連忙用天機指反擊,並且一邊道:“任狂,你跟我這段日子,我總算也沒有委屈你,你怎能恩將仇報!”
任狂一邊打,一變回應:“你居然還有臉說,利用我對付痕哥不說,還整日裡說謊騙人,我問你,小雨在哪兒?”
他這麼一說,沈尋算是定了心。
他這次來,本來就是以策萬全,帶了很多保命的王牌,也就是說,這次就算自己輸?shù)囊凰龎T,也不用怕沒命。
這就是他做人的準備。
別人就是拿來利用的,保全自己才最重要。
因而他每做的一個重大的決定,進行一個重大的行動,都必須要先要保全自己。
現(xiàn)在就是這樣,任狂無意提醒了他,他就立即道:“你要抱住餘小雨的性命,就給我住手。”
此話一出,任狂就助手了。
本來,任狂剛剛動手,徐繼跟段楓也差點跟沈尋的手下交手,石嵩也差點跟月老交手,可是現(xiàn)在一看任狂住手,並且投鼠忌器,就都聽了下來,靜觀其變。
任狂目眥欲裂的瞪著沈尋:“我再說一遍,交出小雨。”
沈尋微微一笑,手中一枚戒指一閃,他的手上就抓住了一個人,正是餘小雨,原來餘小雨一到上海,就被他抓起來,留待日後來用。
果不其然,現(xiàn)在就派上了用場。
任狂一見餘小雨,心裡就疼了起來:“你放了他,我什麼都答應你。”
沈尋不屑一笑:“我會相信你嗎?”
“你要怎樣?”
“你要是能夠先廢了你的一條胳膊,我也許會考慮相信你!”
餘小雨重見任狂,而且是在自己被人脅迫之際,自然很是驚喜,特別是看到任狂的目光恢復清明,且對自己一臉關心,心裡就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激動。
忽然覺得,什麼都值了。
只要任狂還記得自己,還關係自己,自己還追求什麼呢?、
就算死了,也無怨無悔。
“任狂,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的鬼話,他是絕對不會放我的,你還是出手吧,別管我”,餘小雨堅決的道。
任狂聽了,心裡更是難受,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種感覺,無論放在誰的身上,恐怕都不能承受。
“沈尋,我答應你,廢了這條胳膊,但是你絕不能失言”,任狂略微一頓,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