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樓家五少可是出了名的風流才子啊,不知多少佳人約他吟詩作對,多少人盼他一紙詩詞。
“看來,這五少爺很忙啊。”雲崢走後,韻遙繼續向前走。見到院子裡的大大小小,分佈在梔子樹上的白色的小花,韻遙的臉上露出一絲激動的神情。把身邊的芙蕖看得一愣一愣的:小姐沒生病吧,看個花還能這麼激動,參加燈花會夠好玩兒了吧?小姐也只是笑了一笑,也沒見她怎麼著。心想:這小姐該不會是出了什麼毛病吧。
“額。我說,小姐啊,吳媽見你和五少爺談的歡,就先拿著包袱隨管家走了。咱們也走吧。這蘭輝園也在相府西頭,到時候咱們有的是時候來賞花。”芙蕖見自家小姐不正常,忙拉著她走,天知道小姐他會不會興奮得跳起舞來,所以,避免小姐出事,芙蕖就很“明智”地拉著韻遙走了。
“也好,走吧。可別讓管家和吳媽他們等急了。”韻遙早已收起那副“驚人”的神色,看著芙蕖跟見鬼了似的神情,又笑了起來,腮上竟梨渦淺顯。
而此刻,韻遙主僕倆還沒有發現,就在房屋頂上,站著一個白衣男子,噙著笑,看目送她們:“韻遙同學,多年不見,還是老樣子啊。”
而在去往蘭輝園的路上。
“芙蕖,你不是路癡一個嗎?怎麼走的這麼熟?”看見芙蕖一直往前走,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腦子裡充滿了問號。
“小姐”芙蕖橫鐵不成鋼地喚了一句,“你跟吳少爺談話那會兒,芙蕖我早就走了一個來回了。”
“有那麼誇張麼?”韻遙倒是不以爲然。
“這哪是誇張,是事實,事實啊小姐。”芙蕖見自家小姐很不以爲然,態度是極其地不端正,她很不滿意。
“是是是,是我說過了頭。芙蕖姐,就饒了我唄。”韻遙見芙蕖撅著小嘴一副生氣的樣子,連忙討好,誰讓她比自己大,還比自己熟悉相府的事呢。
“饒了你也行,我要十斤陳師傅做的核桃酥做賠償。”芙蕖也不客氣了,順著桿子往上爬,先坑小姐十斤點心再說。
“祖宗,十斤!坑誰呢。別說十斤,就是十兩我都弄不來。伺候你我還不如自力更生呢。”看見芙蕖順桿子爬,她也不繞圈子了,一轉話鋒,“快到了吧,在緊走兩步,還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二夫人送咱們的***呢。”
“哎,小姐,你等等我啊,什麼是***啊?小姐!”芙蕖才反應過來,就看見韻遙已經走遠了,可憐芙蕖同學加快速度去追了。
一路打打鬧鬧,不知不覺就到了蘭輝園。站在門口,芙蕖就道:“竟然是這!?”
“老夫人啊,小芙蕖我沒有打擾您老人家安息,只是跟著小姐過來住的。你放心,小芙蕖我又聰明又伶俐每天還會準時給您老人家上三炷香,平時給您擦擦靈牌,換上新鮮的瓜果.就求您晚上可別來找我。啊!”芙蕖雙手合十正神叨得不亦樂乎就被韻遙拽了過來。
“芙蕖,你不知道蘭輝園就是這兒啊?”
“當然不知道,老夫人跨鶴西去後就沒幾個人來這兒,聽打掃這兒的家丁說,這兒經常鬧鬼呢。老夫人在相府有好幾個院子都是在她的名下,誰知道蘭輝園是哪一個。”看著自家小姐什麼都不懂的神態,芙蕖只好拋下對老夫人的神神叨叨,耐心地對韻遙解釋。
“既然如此,那麼老夫人與老太爺定是伉儷情深吧。”韻遙聽到芙蕖那句“在相府有好幾個院子都是在她的名下”時,心裡動了一下。根據自己前世對樓氏家族的人的瞭解,樓家的一磚一瓦都來之不易,不可能輕易揮霍,更別提把幾個院子撥到外姓人的名下。這樣的信任,在這個時代,在自己的時代是不可能出現的。
“是呢,據說老太爺與老夫人在戰場上相遇,就和評書裡說的一樣,一見鍾情,怹二老人家也不顧什麼立場對立,老太爺直接把三媒六聘合爲一禮,風風火火的成了婚。兩個都是當朝世家,哪個也惹不起,兩國的國君就只好作罷。說起來真是一段傳奇。”芙蕖說著就拿起一個花瓶,“小姐,這玉瓶在當時就已經很難得了,現在更是值得權貴們一擲千金的寶物。啊呀”
韻遙正聽得起勁,結果卻聽見玉器摔碎的聲音:“怎麼了,玉瓶怎麼碎了?芙蕖,你怎麼樣啊?”
“完了完了,小姐,我把老夫人生前最喜愛的花瓶砸碎了,怎麼辦啊?怎麼辦?”芙蕖倒是一臉惶恐,手也在不停地打顫。
“冷靜!”關鍵時候,韻遙一聲hold住了全場,拿起一片玉器上的碎片,湊近鼻子嗅了嗅,開口,“這玉瓶上塗了油,任誰拿都會把它摔碎的。顯然,是有人故意的。”
“哎呀,六小姐。你們怎麼把老夫人的玉瓶摔碎了!哎呀,這可怎麼是好?”福媽這時很不是時候的插了一句嘴。就見二夫人領著樓韻景和樓雲崢一腳門外一腳內的站在那兒。
“遙兒,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砸了花瓶?”二夫人方氏連忙走過來,問東問西的,“遙兒你可是有什麼事兒不可心的?跟二孃說啊,別砸了這花瓶啊。”
“二孃,這花瓶不是我摔的,是我的丫鬟芙蕖一不小心摔碎了。另外,這蘭輝園女兒很喜歡,何來不滿一說?二孃你儘管寬心。”韻遙也沒什麼過於激動的神態,只是一臉平靜地回答著方氏的每一句話,沒有爲自己和芙蕖開脫任何事情。因爲她深知,越早開脫,破綻越多,可疑點越大。一旦沉不住氣,就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遙兒,你好就可以了,倒是你身邊的丫鬟——”方氏話鋒一轉,就轉到了芙蕖身上,“這等毛躁的小丫鬟,遙兒,還是換了吧。”
“母親,芙蕖這丫頭爲人坦率,性格直爽,六妹又不大愛說話。把芙蕖安在六妹的身邊,既是大娘父親的意思,又能讓六妹多說些話,不讓她悶著。這大娘前腳剛離開人世,後腳咱就開了這小丫頭,怎麼也說不過去啊。”樓雲崢見方氏要處置芙蕖這丫頭,連忙爲她求情。卻不想.
“也是,那福媽,就先罰這死丫頭二十大板再做處置。”
“二孃,母親剛過世不久,您就大動干戈,這等血腥之事,還是先行稟告父親,然後再做處置吧。”韻遙見方氏根本沒打算要放過芙蕖,更想置她於死地。好,既然你嫌火不夠大,那我就再給你添一把柴。
“是啊,大娘頭七未過,咱們就不顧忌她地行刑,別說不吉利,就是大娘在天上看著也寒心呢。”雲崢也跟著也添了把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