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的房間裡有一顆夜明珠能發出淡黃的溫和的光。屋裡的一切都可入眼,門窗都完好無損,不像是有人進來,可是這感覺……不對勁就是不對勁,這是女人的直覺。
“保護女皇陛下,有刺客?!蓖蝗婚T外有人在高呼。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既然有人喊,她也嚷一嗓子吧。
“有……”剛要張嘴就有人如鬼魅一般的掠上她的牀,掐住脖子捂著嘴,動作一氣呵成。
薊陽睜大眼睛剛好對上一雙黑如寶石、冷如冰塊的眸子。那張臉上帶著很難看的面具。面具男看著她,微怔了一下,然後抓著她滾到牀裡面。那雙本來掐著她脖子的手慢慢的鬆開,然後薊陽感覺他身上的殺氣慢慢的下去了。
“唉,人已經走了,你快放開我吧,這樣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多不好。”薊陽心有餘悸的撫撫脖子,同時不著痕跡的離他遠些。生怕他再撲上來掐她。
“薊陽?”冷冷的聲音似曾相識。
“你,你認識我?”薊陽一驚,摸摸身邊那硬邦邦的身體,再想想那雙眼睛,她知道是誰了。
“你、你怎麼來了?”薊陽本想起身卻被他摁下,再起來再被摁下。如此三次,她乾脆躺下不動了,省得再被摁。
“你來南燕幹什麼?”
“有事。”簡直是廢話。
“你是來刺殺女皇嗎?你跟她有什麼恩怨?”她很好奇,難道黑鷹和那個美豔高貴的女皇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至於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很容易引起人的聯想……黑鷹沒說話,薊陽往他臉上湊了湊,他在裝睡。
真受不了,她又不敢點燈,怕人看見光亮來查。
“你睡地上好不好?”這樣下去誰也睡不好,她明天還要跟女皇和國師繼續鬥智鬥勇呢。看來那個天瑞女皇似乎對她不太感興趣,任她怎麼套近乎也沒用。不過她對白睢很感興趣,而且不是一般的感興趣。
她讓白睢和自己分開,住到她寢宮的旁邊就是
一個例證。是啊,高處不勝寒,一個女人無論有多大的權勢她的心也是寂寞的,也是需要男人來疼的。那麼白睢不是就可以乘虛而入了嗎?只要白睢一取得她的信任,那麼天地五靈圖之一就可以到手。據白睢說,這圖很有可能就在女皇的寢宮裡。薊陽想著想著不禁笑出了聲。白睢真是個有用的東西,希望其他的國家的君王都是女皇纔好,就這樣一路騙下去,哈哈。
“你又在算計誰?”冷冷的聲音響起,薊陽差點忘了,帳子裡還有一個人呢。
“我不是要你下去了嗎?”
“要下你下?!闭鏇]風度,她可是個嬌滴滴的美女,怎麼能讓她睡地上!不過總不能真的和他共睡一牀吧。
好吧,好女不跟男鬥下就下。薊陽捲了鋪蓋準備下地。剛要下牀,卻又被黑鷹給拉回來摁倒。就在這時,門外燈光閃閃,似乎有人往這邊來。
“薊公子請開開門,查刺客。”是總管宮女燕胡的聲音,薊陽知道這個女人聰明多疑,如果她堅決不開門只會加深她的疑問。所以她就痛快的答應道:“好的,稍等一下我馬上就開門?!彼E陽呼的一下跑過去開了門又呼的一下鑽入帳子,把被子放平,把黑鷹壓在下面,又把衣服等亂七八遭的東西堆在上面。剛準備完畢,燕胡就帶人進來了。將屋子裡裡外外全檢查了一遍。
“薊公子,這次的刺客武功高強絕非等閒之輩,爲了女皇的安危,皇宮裡將全部搜查一遍,連陛下的寢宮也搜了一遍,我們想搜一下薊公子的牀上,不知可否行個方便?”你連女皇陛下的寢宮都搜了,我還能不讓你搜?
“當然可以,燕大人秉公行事忠心耿耿,一心爲了女皇的安危著實讓人欽佩?!彼自捳f,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對於這種人多說好話是沒錯的。
燕胡銳利的目光在薊陽的牀上巡視了一遍,牀上肚兜褻褲之類的堆滿了一牀。完了,她的肚兜忘了收起來了。
只見燕胡微微一笑道:“其實陛下和國師早就知道你是
女兒身,你以後不必再隱瞞了,薊姑娘。”
“呵呵,我這些小把戲果然瞞不過燕大人的法眼?!彼E陽呵呵乾笑兩聲。燕胡輕輕搖搖頭,大概是很不贊同她的邋遢吧。還好她沒起疑心。
“打擾了,薊姑娘多加小心,告辭。”燕胡拱手退出。待到衆人都散去,薊陽關上門打開帳子說道:“人都走了,你也該走了。”黑鷹仰面躺在牀上,若有所思的看著帳子上的流蘇,一雙黑眸熠熠發光。
“哎,你看我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多不好。”
“你還知道孤男寡女,那你自己爲什麼住在國師的寢宮裡?”黑鷹突然質問道。
“我本來是女扮男裝混進宮來的,就被國師當成男人招進宮來了,再說了,這寢宮大的很同住一宮又怎麼了?”
“那個國師如何?”
“國師,國師好像是太監?!?
“太監是當不上國師的。”黑鷹哧笑。
“反正我沒見他跟哪個女人有一腿?!?
“嗯?!焙邡椀谋砬轶牫谙聛?。
“你問完該走了吧?”這傢伙悠哉遊哉,跟在自己家似的,就不怕被人發現嗎?
“你不想知道我爲什麼會潛入燕國皇宮?”黑鷹不答反問。這個問題,薊陽當然很感興趣??墒撬齾s懶得問。
“呵呵,有些事還是知道得越少越好?!彼E陽乾笑兩聲道。
“既然不想知道那就算了。”黑鷹繼續盯著帳子上好看的花邊,就是不動窩。薊陽只好坐在邊上,隻眼巴巴的等著這人自動離開。
“其實,這裡的防備挺嚴的,說不定他們會再來查一遍?!辈皇撬室鈬樆K钦娴挠锌赡堋?
“沒關係,到時候你就像剛纔那樣把我壓在下面就行了?!彼p描淡寫。
“喂,我告訴你,剛纔救你是本姑娘一時心軟,可是我一想某些人過去的所作所爲我的心又不軟了,萬一到時我哪根筋不對了,突然叫了出來可怎麼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