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地眨了下眼,阿森只覺得自己是眼花了,怎麼可能有人捱了打還能露出這種深情來呢?
要知道,剛纔自己被那一頓拳頭伺候著,他現(xiàn)在看到夏暖晴都牙癢癢。
要不是刻在骨子裡的紳士習(xí)慣讓他冷靜下來,只怕他早就跟夏暖晴比劃起拳腳了。
反觀楚皓,不說把夏暖晴胖揍一頓,好歹也該呵斥一聲……吧?
似察覺到阿森過度意外的目光,楚皓擡頭看了他一眼。
阿森便立刻明白自己該消失了,當(dāng)即就躬身退了出去。
夏暖晴打了一拳頭還沒有解氣,鼓著腮幫子,她氣嘟嘟地給楚皓重新包紮。
萬幸沒把傷口又給弄的裂開,要再重新縫合一次,保不準(zhǔn)得受多少罪。
況且,楚皓受了槍傷都沒去醫(yī)院,這一次自然更不會去。
好在傷口雖然深,但也不會致命,被五個人圍攻,最後才挨一刀,也可以看出楚皓的身段了。
可是夏暖晴還是氣不過,這個男人,這個王八蛋,永遠(yuǎn)不會愛惜自己!反而是她有點傷就小題大做,難道他是鐵打的,她就是瓷做的麼?即便知道楚皓是關(guān)心自己,可夏暖晴卻寧可這份關(guān)心,能放到他自己身上。
想著,夏暖晴包紮的手不禁用力。
楚皓微瞇起眸子,看著夏暖晴還有些發(fā)紅的眼圈,眼裡帶著寵溺。
若是讓夏暖晴看到了,指不定會覺得楚皓轉(zhuǎn)性成了抖S,但她只是低頭包紮,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楚皓的神情。
等重新包紮好,夏暖晴又拿了溼帕子來,把其餘染了血的地方擦乾淨(jìng)。
做好這些,夏暖晴冷著臉看著楚皓:“你還喜歡我麼?”
“再問廢話,咬死你。”楚皓說道。
夏暖晴卻並不受威脅,而是比方纔又冷了幾分:“你爲(wèi)什麼會來夜總會?”
楚皓:“……”
他本以爲(wèi)夏暖晴會問爲(wèi)什麼要離開,沒想到,竟然是直接戳著要害問。
“不說話就是心虛。”夏暖晴說道,“現(xiàn)在你身上有傷,我就暫時放過你,以後再找你算賬。”
楚皓聽了,淺淺一笑:“你現(xiàn)在跟我算賬,不是更好?”
沒料到楚皓居然還會笑,夏暖晴嚴(yán)肅的小表情出現(xiàn)了一絲動搖。
自己這樣,會不會太恃寵傲嬌了?
但很快,她又板起了臉:“沒問你的時候,就別開口,不然我就再也不要見你了!”
雖然明知道是威脅,也知道夏暖晴是學(xué)自己的話來反擊,但楚皓咋就這麼不舒服呢。
但側(cè)面想想,這也算是在他面前完全的放開了,楚皓就在心底輕哼了一聲,也沒跟夏暖晴計較。
沒料到楚皓竟然還真就沉默了,夏暖晴不禁覺得這一刀捅的真狠,連受了槍傷都能生龍活虎地做上兩次的楚皓,居然都不會頂嘴了。
很好,那她就繼續(xù)問了。
“第二個問題,你爲(wèi)什麼不見我?”夏暖晴說著,下意識地用手按住了胸口。
方纔的痠疼,好似又涌迴心底,讓她呼吸都緊了幾分。
“你問了我兩個問題,那我也要問你一個問題。”楚皓說道。
糾結(jié)了一下,夏暖晴點頭:“好,你問。”
“爲(wèi)什麼要跟我學(xué)經(jīng)商?”楚皓問道。
夏暖晴小嘴微微張開,按在胸口的手,也不經(jīng)意加重了一分力道。
“你可以不回答。”楚皓說道,“同樣的,我也可以避免回答。”
咬了咬牙,夏暖晴說道:“還能爲(wèi)什麼,還不是爲(wèi)了一個沒良心的臭男人!”
聽她怨氣十足的話語,楚皓卻是難得好脾氣地說道:“這臭男人幹什麼了?”
夏暖晴就把管家不在,自己的擔(dān)憂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聽了她的話,楚皓愣住了。
他想過夏暖晴是出於各種目的,但不曾想,會是因爲(wèi)這麼一個烏龍。
再想到自己的冷言冷語,楚皓再看夏暖晴兔子一樣紅的眼睛,心裡就生出懊惱來。
把夏暖晴擁入懷中,楚皓撫摸著她的背。
夏暖晴身子繃的緊緊的,但隨著他的撫摸,也慢慢軟了下來。
她很想硬氣地推開他的懷抱,可卻又迷戀他的溫暖。
索性,就在心裡找了個藉口,說是因爲(wèi)他有傷才忍著。
“該你回答了。”夏暖晴甕聲甕氣地說道。
楚皓應(yīng)了一聲,說道:“我會來這,是因爲(wèi)你,我不見你,也是因爲(wèi)你。”
這算是什麼回答,夏暖晴自然不會滿足於這樣的回答。
楚皓也慢慢道出了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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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說道:“寶貝兒,在我的身邊,你不用太優(yōu)秀,也不用面面俱到,你是我的女人,不是我的傀儡,知道麼?”
聽了楚皓的話,夏暖晴思索了一下。
似乎真的如楚皓所說的那般,許多時候,她好奇的要命,但卻只有繞著彎去問。
久而久之,她還養(yǎng)成了這樣的習(xí)慣,遇到問題不會想到第一時間問楚皓,而是想著如何在楚皓不知道的情況下得到答案。
在夏暖晴想這些的時候,楚皓同樣也在反省。
他口口聲聲說夏暖晴不願意袒露心扉,可自己在這一次事情的處理上,何嘗不是如此?
擡手,撫摸著夏暖晴柔軟的髮絲,楚皓說道:“還生氣麼?”
“嗯。”夏暖晴點了下頭,把臉埋在了楚皓的肩上。
她這一天胡思亂想了那麼多,現(xiàn)在即便心裡的疑惑被解開,可是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的傷心難過。
“想怎麼罰我?”楚皓問道。
夏暖晴不同於楚皓,想不出那些罰人的招式,想了想,她說道:“罰你吃我做的飯,直到身子全好爲(wèi)止!”
聽到這個懲罰,楚皓果斷說道:“不行。”
夏暖晴瞪眼:“你還讓我敞開心扉呢,我這好不容易敞開了,你又說不行!”
默了默,楚皓說無奈地道:“好吧。”
“吃我做的飯,你不應(yīng)該很幸福麼?”夏暖晴不忿地說道,“怎麼還露出這個表情,我做飯有那麼恐怖麼?”
楚皓難道會說,管家就是因爲(wèi)吃了夏暖晴加工的水煮肉片纔會破了相麼?他當(dāng)然不會,只不過,對於夏暖晴堪比生化武器的廚藝,饒是他,也忍不住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