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悅哪裡看不出來兩人的把戲,深深看了楚皓一眼,她暗歎口氣。
這臭小子,哪有這麼防著親媽的!
捱了揍的楚珀揉著嘴角的淤青,說道:“未來弟妹,你若是想學游泳,跟我說啊,別的不說,這游泳我可是當年可是游泳隊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就你?”楚皓瞄他一眼,神情淡然地把夏暖晴愛吃的點心擺到她面前,“吹牛能不能吹實際點?”
楚珀冷哼一聲:“是不是吹牛……等弟妹試試不就知道了?哦?”
“楚珀!”楚志榮放下筷子,一臉威嚴,“你這做哥哥的沒點哥哥的樣子!日後還怎麼管理公司?”
“爸,這不還有我弟麼?”楚珀挑釁地看著楚皓,“我記起來了,我弟也沒那本事。哎,我肩上的重擔也是不輕啊!”
看著他那張欠揍的臉,夏暖晴心裡那叫一個怒火中燒。
就楚皓這樣的大好青年還沒本事?那誰有本事啊!
只聽“咔嘣”一聲,夏暖晴手上的筷子折成了兩截。
飯桌上,“咻”地刮過一道冷風,讓楚珀打了個寒顫。
“不好意思……”夏暖晴把筷子放下,“我吃好了,伯父伯母你們慢用。”
本就用的不多的楚皓也放了筷子。
蘇欣悅不禁心疼了:“是不是今天的飯菜不合胃口,要不要讓廚房重做?”
“不必了,媽,我們回去了。”站起身,楚皓拿起椅背上的外套,隨意地搭在胳膊上,“爸,您慢用。”
蘇欣悅走上前,給他理了理衣領:“就在這歇吧,房間都收拾好了,要還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說。”
“不了,晚上還有要緊的事要做。”楚皓勾上夏暖晴的小拇指,脣角上揚。
血液上行,夏暖晴臉一下就漲紅了,這王八蛋就不能別來碰她麼?
好在蘇欣悅也沒深問,這才讓夏暖晴自在了一點。
夏暖晴琢磨著回到莊園楚皓就會毫不猶豫地讓她面對題山題海,就在車上補了一會兒覺。才睡著沒多會兒,夏暖晴的腦袋就“咚”的一聲撞到了車窗上。
“笨死你得了。”楚皓伸手,把她的頭按在肩頭,拍了拍。
似貓兒一般蹭了蹭,夏暖晴也不反駁,就靠著楚皓睡了過去。
等到半夜醒來,已經在了牀上,身上的禮服還沒換下,勒的胸口有些發悶。
坐起身,夏暖晴探手拉下背後的拉鍊,看著坐在小書桌旁看電腦的楚皓問道:“幾點了?”
楚皓回過神,看著屏幕上的時間說道:“一點了,你這一覺睡得夠沉的。”
“嗯”了一聲,夏暖晴拖著禮服去拿睡袍,哈欠連天地鑽到了浴室裡洗澡。
之所以困成這樣,還得拜楚皓前天的運動量所賜,再加上白天裡,要體檢還要參加慈善會,就算是鐵人都扛不住。
偏偏這房間裡有個比鐵人還鐵人的人物,那就是楚皓。
夏暖晴覺得,這位完全不是正常人的結構,睡得少就算了,吃得還不多,難不成是學會了光合作用?
晚上才吃那點,他應該很餓吧……
想著,夏暖晴把身上的泡沫衝乾淨,擦好身子,換上睡袍就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
浴室門打開的那一刻,楚皓就發現夏暖晴了,但看她這副模樣,他倒是想看看這小妮子想要幹什麼。
餘光裡看著踮起腳尖偷偷摸摸溜到門邊的夏暖晴,楚皓“咳”了一聲。
夏暖晴渾身繃緊,打量著依然紋絲不動的楚皓,輕輕扭開了門把手,一點點拉開後,就鑽了出去。
瞧她大半夜還跟個老鼠似得竄來竄去,楚皓也不急著去找人,裝作不知道。
在廚房裡忙活一通,夏暖晴看著眼前色香味沒一樣拿得出手的炒飯,只得承認自己的確沒有下廚的天分。
重新煎好的蛋放到盤子裡裡,擺上兩個歪歪扭扭切成心形的小番茄,再把熱好的牛奶放上,夏暖晴端起托盤。一轉身,就跟穿著睡衣的管家對上了。
把衝到嘴邊的驚呼嚥下,夏暖晴瞪大眼:“大叔,你大半夜不睡覺跑這來幹什麼?”
管家無奈地說道:“小姐,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吧。”說著,他視線落在托盤上,面頰一抽,“還有,小姐,你晚上吃那麼多還用加餐麼?”
“噓!”夏暖晴連忙使眼色,“這不是給我吃的,你別聲張了,我要給人一個驚喜。”
“你確認不是驚嚇麼?”沒戴眼鏡的管家費力地看著兩個番茄,“這血糊糊的事什麼?”
“是番茄!番茄!”夏暖晴暴走了,“不跟你說了,我去送驚喜了。”說罷,就貓著身鑽回房間裡。
“去哪偷吃了?”楚皓回過頭,“喲!還連吃帶拿啊!”
“我纔沒有偷吃呢。”夏暖晴癟著嘴,怎麼誰都這麼說她,難道她就那麼像個吃貨?把托盤放在楚皓面前,她說道,“本來做了個炒飯,但是炒糊了,又加了點水進去,就更沒法吃了。”越說越丟人的夏暖晴伸出手,“這個你要是不吃……”
看著面前簡簡單單的夜宵,楚皓眼裡閃過意外,抓住夏暖晴的小手,他說道:“我吃,正好有些餓了。”
聽他肯吃,夏暖晴老高興了,坐在一旁一眨不眨地看著楚皓,神情十足花癡:“還有那個番茄,補充維生素,對身體好。”
叉起慘不忍睹的番茄,楚皓嘆口氣:“你的刀工跟你的廚藝一樣不靠譜,以後你還是離廚房遠點吧。”
“我平時不這樣……”夏暖晴嘀咕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給你做飯都搞砸。”
聞言,楚皓勾了勾手指:“想知道原因麼?”
夏暖晴點點頭,湊近臉傾聽:“你說吧。”
不一會兒,夏暖晴就後悔自己有過分旺盛的求知慾,被吻得喘不過氣來的她好不容易發出抗議的聲音:“你、我都給你準備夜宵了,你怎麼還折騰我啊?”
“所以,這是獎勵。”楚皓擡起手指,指向了書桌。
無奈的視線裡,燈光朦朧,一座高聳的題山樹立不到,讓人恨不能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