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無奈,夏暖晴也只得乖乖聽話。
看夏暖晴坐上了那輛車,童畫擔(dān)心的不行:“席秋,我總感覺晴晴有危險,我們要不要通知楚皓啊?”
“那是晴晴爸爸,應(yīng)該沒事吧。”席秋說道,“而且,我們也沒有楚皓的電話啊……”
童畫低下頭,似在考慮什麼一般,說道:“這樣吧,我去楚皓的公司找他!”
想一想,除了楚皓,似乎也沒人可以幫到夏暖晴了。
席秋也表了態(tài):“我跟你一起去。”
兩個人都沒回寢室,直接就抱著書去了楚皓的公司。
因爲(wèi)沒有預(yù)約,她們連一樓的電梯都沒有,說了半天的好話,前臺才答應(yīng)幫她們打個電話問一下。
楚皓的秘書聽聞有兩個自稱是夏暖晴同學(xué)的人來找楚皓,倒也沒有輕視,要知道經(jīng)理最寶貝的就是他那個未婚妻,現(xiàn)在不管人是不是真的同學(xué),她都有必要親自來看看。
見到經(jīng)理,童畫把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經(jīng)理見兩個人只是來求救,並沒有提什麼要求,就把她們帶了上去。
跟楚皓先請示過,她才帶著兩個人進(jìn)了辦公室。
聽了兩個人的話,楚皓並沒有像她們意料中那般,起身去英雄救美。
他無比沉著地坐著:“沒事,我的女人,這點(diǎn)事還能擺得平。”
說罷,他就沒有多餘的話了。
雖說楚皓沒有表示什麼,但秘書還是派專車把兩個人送回學(xué)校,態(tài)度親和。
然而童畫還是不放心:“真的不要緊麼?如果晴晴能搞定,就不會是那副表情了吧?”
“楚皓對她那麼有信心,應(yīng)該就是沒事吧。”席秋說道,“興許晴晴會爲(wèi)難,是因爲(wèi)那是她爸,所以不好下手?”
席秋這麼一說,童畫也覺得很有可能。
掏出手機(jī),她給夏暖晴發(fā)了一條短信,讓她回家了給自己打個電話。
不出五分鐘,夏暖晴就給她打了電話:“童畫,有事麼?”
“這話該我問你纔是,你沒事吧?晴晴。”童畫擔(dān)憂地問道。
聽出她話裡的緊張,夏暖晴有些小感動,特別是在穆海升逼迫她去做她不願意的事以後。
雖說夏暖晴依然沒有答應(yīng)穆海升,但她還是很惆悵,她本想保持原樣,不說像別的家庭那般,有個能給她疼愛,讓她依靠的長輩,但好歹也不能搞得像現(xiàn)在這麼僵。
夏暖晴可以預(yù)料到,這件事以後,穆海升估計有事都不會再找她了。
這對她而言,看上去是好事,卻又讓她多少有點(diǎn)落寞寂寥。
就在這時候,童畫的關(guān)心恰合適宜地送到,這讓夏暖晴一下就從那種悵然的情緒裡走了出來。
沒得到迴應(yīng)的童畫握緊了電話:“晴晴?你還在聽麼?”
“放心吧,我沒事。”
“你爸爸找你有什麼事麼?”童畫問了,又補(bǔ)充道,“如果你不方便說,那就不用說了。”
這倒是沒什麼不能說的,畢竟過不了多久,穆雪琪就該來學(xué)校了,到時候人盡皆知,她也沒必要保密。
“我姐要來A大,我爸讓我照顧她一下。”夏暖晴說道。
“哈?”童畫有些不敢置信,“你照顧你姐?不該是姐姐照顧妹妹麼?”
聽了童畫的話,夏暖晴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自家這個情況,的確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考慮。
橫豎夏暖晴沒出什麼事,童畫也就沒再多問,掛斷電話,她對席秋說道:“還真叫楚皓說中了,晴晴的確能搞定,不過她說她爸讓她照顧她姐姐,我就有點(diǎn)不明白了。”
童畫對八卦並不關(guān)注,除了知道夏暖晴風(fēng)光的時刻,對於她的家庭只能說是一知半解。
相對的,席秋就瞭解的多一些了,她大致分析了一下,說道:“可能是想靠關(guān)係進(jìn)來,又怕落人口實,纔會讓晴晴出面吧。”
“晴晴能做什麼?她不也是學(xué)生麼?”童畫依然不解。
席秋說道:“可是她有名啊,跟晴晴比起來,你聽說過穆雪琪這個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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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童畫搖搖頭,心裡也算是搞明白了。
想通以後,她就覺得穆海升這個父親真是當(dāng)?shù)目梢粤耍尤贿B自己的女兒都利用。
這也難怪夏暖晴會露出那樣的神情了,想必她早就知道了人的意圖,不過也因爲(wèi)這樣,纔會提前有心理準(zhǔn)備吧。
想著,童畫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還有點(diǎn)同情夏暖晴。
會是什麼樣的處境,纔會連自己的父親都要這樣提防?
席秋同樣也想到了這一點(diǎn),她說道:“還好晴晴找了個好丈夫。”
童畫並不贊同:“那哪裡算是好丈夫,聽說晴晴出事,他都不緊張。”
“跟緊張比起來,那份信任更可貴吧。”席秋說道。
對於感情的事,童畫很懵懂,但聽席秋這麼說,她又覺得很有道理。
“我們也算是知道晴晴的秘密了,這件事,可對誰都不能說。”席秋說道,“晴晴什麼都沒做,都有人居心叵測,若是這些再傳出去,保不準(zhǔn)會有什麼人落井下石。”
這一點(diǎn),即便席秋不叮囑,童畫也打定了主意,要死守秘密。
不單單是因爲(wèi)夏暖晴有名氣,更重要的則是夏暖晴和席秋都是她的朋友。
從小到大,因爲(wèi)家境不好的緣故,她沒少受人的白眼,這導(dǎo)致她的性格多少都有些內(nèi)向封閉,而表面她更是習(xí)慣用冷漠來僞裝自己。可遇到了夏暖晴和席秋以後,她頭一次感覺到了沒有絲毫歧視和憐憫的友好,那種單純的照顧,讓她放下了面上的僞裝,更是打定主意,要跟夏暖晴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童畫不覬覦夏暖晴的財富,不嫉妒夏暖晴的美貌,只是單純的喜歡她身上的善良和積極向上的態(tài)度。
能認(rèn)識這樣的朋友,童畫覺得這比她考上A大還要幸運(yùn)。
現(xiàn)在一直受照顧的她,終於也能幫上夏暖晴的忙,童畫很高興。
跟席秋商量好,童畫說道:“席秋,我決定了,我要對晴晴好一輩子。”
席秋聽了,忍俊不禁:“你不怕楚皓跟你拼命麼?我可聽說,他很愛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