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察覺到事實真相的夏暖晴有氣無力地說道:“楚皓,你這個騙紙……你不是說獎勵就是龍蝦麼?哎喲,我的腰,疼疼疼。”
楚皓捏了捏她的小腰,說道:“我說的話,什麼時候騙過你。”
“現在就騙我了,你說的獎勵是吃的,怎麼、怎麼又變成這個?”夏暖晴羞臊地紅著臉,垂下眼睫不敢看楚皓。
“想要吃的,這張嘴還不知道說點好聽的?”楚皓說著,拉過被子給夏暖晴蓋上,“給你五分鐘準備時間,五分鐘以後要想不到好聽的話,那這頓就可以省略了。”
聽他這麼說,夏暖晴一下就來了精神:“已經做好了麼?”
看那亮晶晶的瞳孔,就算她不說,人也能看出她是個吃貨。
這才吃了沒多久,居然又是一副饞相。
楚皓心裡只覺好笑,但也並沒有提前揭秘。
事實上,就算他不揭秘,夏暖晴也料到那一頓龍蝦宴跑不了了。
抓緊被子,夏暖晴一臉勢在必得!
五分鐘以後,穿戴一新的楚皓宛如一位王子,他推門走了進來,在夏暖晴的面頰上一吻:“美人兒,想好了麼?”
閉上眼的夏暖晴一下睜開眼,勾住他的脖子:“你怎麼纔來啊,我都睡了五百年了。”
瞧她居然還會借用睡美人的橋段,楚皓愣了一下,隨即偏開臉,小聲但卻清晰地一笑。
夏暖晴的額角不禁一抽,好吧,她也不想這麼二的,可是……她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詞了。
雖然被楚皓鄙視了,但也算是勉強過關。
換上露背的禮服,夏暖晴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始終覺得那齊耳短髮有些違和。
就在她糾結要不要戴假髮的時候,楚皓抱起了她,徑直去了三樓的露天餐廳。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深藍色的天空上月亮還沒來得及升起,繁星點點,別具情調。
海風輕輕吹拂,帶著獨有的味道和溼氣,雖然算不上好聞,但卻也是增添了幾分氛圍。
坐下身,夏暖晴看著遠處的燈塔說道:“沒想到這裡晚上也這麼美。”單手枕著臉,夏暖晴說道,“好想在這裡住一輩子。”
“那就留下來吧。”楚皓說道,“就我們兩個人。”
有那麼短短的一瞬,夏暖晴很想同意楚皓的提議,可想到自己的學業和家人,她又不能點頭答應:“只要你在我身邊,無論在哪裡,我都願意過一輩子。”
聽著她的情話,看著她燦比星辰的眸子,楚皓的目光,好似也隨著夜色,慢慢柔和。
在她的注視下,夏暖晴有幾分不好意思,索性擡手去觸碰餐桌上開的正好的玫瑰。
白淨的手指撫上柔軟的花瓣,顯得手指好似白玉般通透,而鮮豔的玫瑰,也好似染紅了她的面頰,讓她的美愈發淋漓盡致。
一陣車軲轆聲響起,阿森帶著餐車走了出來,紳士地行了一禮,他站在一旁開始拉他的小提琴。
輕快的小調,讓氣氛變得活絡,夏暖晴衝著楚皓笑了笑,臉上滿滿的都是幸福。
於她而言,野炊是一種情調,可於楚皓而言,這樣正統的用餐,則纔是一種氛圍。
好在夏暖晴能有吃的就滿足了,並不挑剔吃法。
享用過美味的龍蝦,夏暖晴自己擦了嘴。
而楚皓,則對阿森做了個退下的手勢。
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欣賞著美景,夏暖晴回過臉來,看向楚皓。
也不知道他就那般定定地看了自己多久,夏暖晴忍不住發笑:“你看這麼久,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出乎意料的,楚皓答得很乾脆:“是,被你這妖精迷得很徹底。”
夏暖晴兀自站起身,繞過餐桌,來到楚皓身前,拉起他的手:“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楚皓站起身,說道:“腿不疼麼?”
“今天本來就沒走幾步路,不疼的。”夏暖晴挽著他的胳膊,說道,“難得今天這麼浪漫,你就陪我一起吧?”
十五分鐘後,楚皓看著似鳥巢一般的大秋千,暗暗蹙眉。
這玩意是怎麼出現在陽臺上的他就不過問了,在這樣一座古堡裡,出現這樣一個現代風格的傢俱,實在是……無法形容。
但夏暖晴卻很高興,坐在上面看著他:“過來坐吧!這個很寬敞的。”
看著她開心的小臉,楚皓不再帶絲毫的猶豫,直接坐到了夏暖晴的身旁。
鞦韆輕輕地蕩起來,夏暖晴說道:“我在好久以前,就想這樣跟你靜靜地盪鞦韆了。”
“是麼?”楚皓挑了下眉梢,“我倒是想在這上面做一些額外的事。”
夏暖晴嗔怪地看他一眼:“你這個破壞氣氛小能手。”
楚皓笑了笑,把她擁入懷裡:“那這樣,上半場,我陪你靜靜地坐著,下半場,你賠我靜靜地做著,你覺得怎麼樣?”
雖然這兩個字同音,但夏暖晴還是輕而易舉地就猜到了楚皓的意思。
畢竟這個人就是披著人皮的狼,流氓裡的VIP,禽獸裡的戰鬥機。
要猜他那猥瑣裡透著更猥瑣的想法,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瞧夏暖晴憋著不說話,楚皓意味深長地說道:“看樣子,你似乎不大滿意,那只有取消上半場了。”
“不行!”夏暖晴連忙反對,“爲什麼取消我的上半場,要取消也是取消下半場啊,剛纔不是已經那個過了麼,還那個,你受得了,我都受不了了。”
楚皓瞄著他:“你受不了?”
“嗯,腰疼。”夏暖晴指著腰。
楚皓輕笑一聲:“夏暖晴,你難道覺得我連你是不是真疼都分辨不出來麼?”
愣了一下,夏暖晴說道:“你怎麼看出來的?”面上閃過懊悔之色,說漏嘴的她連忙補救,“不對,我就是腰疼。”
“小騙子,一會兒再治你。”楚皓擡起手,看了下腕上的手錶,“先陪你五分鐘。”
“五分鐘?”夏暖晴一臉不滿,“難道你是五分鐘就能搞定的麼?不行,這樣不公平,要坐多少時間,再做多少時間,這樣纔像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