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安妮公主在,樑茂青果然把火壓了下來。
看著女兒畏畏縮縮的樣子,樑茂青連火都懶得發了,直接去了書房裡生悶氣。
他是看出來了,如果樑家的產業交給樑琪,遲早就會被敗光,可偏偏樑冀又惹了楚皓……
頭疼不已的樑茂青用手揉著太陽穴,心裡怎麼也想不出保全家族產業的辦法。
咬咬牙,樑茂青決定把樑冀從國外接回來,就放到自己身邊,這樣一來,自己可以教樑冀做事,又可以免於樑冀再動歪心思,或者被楚皓給對付。
雖然這一點比較冒險,但樑茂青還是決定試一試。
而樑琪,他則想著送到安妮的國家去,有安妮公主罩著,應該也出不了什麼事。
此時,樑茂青是一眼都不想看到樑琪了,雖然這是自己的女兒,可樑茂青覺得,自己若是再把樑琪留在身邊,遲早得被她給氣死。而文家也對樑琪有了意見,留在國內,也沒什麼意思了。
樑琪哪裡知道樑茂青的決定,等樑太太安排好安妮公主的住處,又聽了她幾句嫌棄的抱怨,心裡也堆了幾分不滿。
樑琪想著,要不是她好心收留了安妮,只怕她早就被王后安排的那幾個保鏢給害了,要真嫁到了那樣的家族裡去,還有個屁的資本享受生活。再加上樑琪心裡本來就對私生子存了很大的意見,先有樑冀,後有夏暖晴,現在再來個安妮公主,樑琪可謂是煩不勝煩,心裡更是有點後悔把這個麻煩給帶回來了。
“媽,要不還是想個法子,把安妮給趕出去吧?”樑琪小聲地問道。
樑太太嘆口氣:“千萬別,你爸知道你是偷跑出去的,現在指不定是壓著火呢。要公主真走了,還不得找你再算賬?”
說著,母女倆都打了個寒戰。
現在樑茂青動手可真是下狠手,一點都不留情面,樑琪只捱了一下都疼到了骨子裡,更別說幫她擋了幾下的樑太太了。
對視一眼,樑太太深深地嘆出一口氣,摸了摸女兒的頭髮,她說道:“你要跟安妮公主好好相處,有她護著,你爸不敢對你下手。”
樑琪眼神一黯:“媽,我是爸親生的麼?爲什麼他要這麼對我們?”
樑太太苦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
安妮在樑家住了一晚,就住不下去了,一會說牀小,一會嫌牀硬,搞得樑太太很是尷尬。
心裡不滿到了極點的樑琪努力壓制著沒有發作,而是聽了母親的話,勸安妮公主好好住下。
爲了滿足安妮,樑太太還把自己的主臥給騰了出來,當天加急訂了一個大牀。
樑太太這般有誠意,安妮就勉爲其難地又住了兩天。
這一住,就到了青蘭高中畢業舞會的日子。
樑琪想去又不敢說,便慫恿安妮公主去跟父親提。
樑茂青聽一個外人來指點他的家事,氣得差點沒抽出皮帶來給這安妮一頓抽,但他還是忍住了,黑著臉讓樑琪不要惹事,快去快回。得知自己能去舞會,樑琪那叫一個高興,自然也就沒看到樑茂青黑的不能再黑的臉。
一番打扮,穿著新做的禮服的樑琪看著手臂上的淤青有幾分鬱悶。
這淤青用粉遮都遮不住,樑琪十分擔心,覺得若是讓同學看到了,勢必會嘲笑她吧。
雖然不捨,但樑琪只有換下了禮服,找了一條長袖一字領的長裙換上。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樑琪始終有幾分不滿意。
“樑琪,你還沒好麼?”穿著蛋糕裙的安妮一下推開門就走了進來。
樑琪看著她光鮮美麗的模樣,眼裡閃過嫉妒的光。
“哎呀,你怎麼穿的這麼土啊,你這樣去舞會,就不怕被人笑話麼?”安妮拿著一個羽毛做的小扇子,嫌棄地指著樑琪說道,“你要穿這樣,我可不願跟你一起去,到時候多丟人啊。”
聽到這話,樑琪差點沒氣炸了。
她土?你一個穿蛋糕裙的就不土了?
拉開樑琪的衣櫃,安妮不客氣地翻了一遍,最後找了一條深黑色亮片魚尾裙:“就這條吧,也不知道你怎麼搞得,連件能看的禮服都沒有?!?
樑琪的臉陰沉幾分,說道:“公主,我還要換衣服,要不就你先去吧?”
說著,她在心裡冷哼:沒有她帶著,看沒有邀請函的安妮怎麼進去。
安妮本就是個沒耐心的,聽到這話,自然不會再等樑琪,只自顧自地走了。
樑琪看著被翻亂的衣櫃就來氣,用力地拉上衣櫃,她一屁股坐在牀上。
過了一會兒,女傭來敲門:“小姐,司機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催什麼催?急著去投胎??!”樑琪一眼瞪了過來,隨即又問道,“我這一身很土麼?”
女傭戰戰兢兢:“怎麼會,小姐這樣去舞會,一定會變成今晚的公主?!?
雖然是奉承的話,但樑琪心裡還是舒坦許多,眉眼舒展幾分,她說道:“讓司機再等一會兒?!?
“是。”女傭應了一聲。
樑琪則又拉起袖子,看著那如同烙印一般的淤青,她心裡無比厭惡樑茂青,更厭惡做作的安妮。
放下袖子,樑琪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面上,卻帶著幾分憂愁。
安妮都打扮的這麼漂亮,今晚自己還能出頭麼?
還有那個夏暖晴,不知道她會穿的多麼騷媚,去勾引男人。
想到這,樑琪居然一點都不想去舞會了。
不過,她又很想看到安妮跟夏暖晴對陣的樣子,所以就還是上了車。
舞會還沒開始,到場的人卻是不少,沒有長輩的拘束,歡笑聲在大堂裡迴盪。
“你們說,今晚的公主會是誰?”
“那還用說,當然是夏暖晴了?!?
“我倒覺得七班的班花有希望?!?
“你們懂什麼,這女人啊,都是妝出來的,誰能拿到公主的桂冠,還得看她們今天用了多少心思。所以,今晚每個姑娘都是潛力股?!?
“兄弟們,還等什麼?這羣小綿羊可等著我們去解救呢?!?
一陣曖昧的鬨笑聲過,大家各自瞄準目標,開始計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