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跑夠時間,夏暖晴就從跑步機(jī)上下來,攤在地上裝死:“我不跑了,跑不動了。”
管家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露出一抹諱莫如深的笑來:“小姐,你這又是何苦?你來了這麼久,也該瞭解少爺?shù)钠饬恕D憧傻酶母模荒艽未握J(rèn)錯積極,打死不改吧?”
平日裡寡言少語的管家說出這句話,夏暖晴覺得肋骨都隱隱作痛,重重喘了幾口粗氣,她從地上一咕嚕爬起來:“不就是鍛鍊身體麼?跑就跑!”
管家怔怔地看著夏暖晴,本以爲(wèi)夏暖晴會硬氣地走上跑步機(jī),沒想到夏暖晴真的就在他眼皮底下跑了。
這、這是欺負(fù)他老人家跑不快麼?
管家對這玩世不恭的夏暖晴真是無可奈何,但還是踩著皮鞋追了上去:“小姐,你這樣是不對的,我剛纔說的話你都沒有聽進(jìn)去麼,你、你別跑那麼快!”
見管家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夏暖晴自覺放慢腳步:“管家,你有精力說話,還不如多跑兩步呢,鍛鍊身體麼。”
話音一落,頭頂就傳來楚皓的聲音:“夏暖晴!”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夏暖晴乖乖束手站好:“楚先生,我在跑步呢,有什麼交代麼?”
聽著她的狡辯,再看抹汗的管家,楚皓非但沒生氣,反而語氣輕快了幾分:“把自己洗乾淨(jìng)過來找我。”
出了一身汗的夏暖晴如同領(lǐng)了聖旨一般,麻溜地小跑回了房間裡。
洗好澡,夏暖晴就感覺疲倦席捲而來,眼皮上好似吊著千斤墜一般,怎麼都挑不開。
看著近在眼前的大牀,夏暖晴撲了上去,抱著枕頭蹭了蹭,她自我安慰道:“就瞇五分鐘……”說著,一頭睡了過去。
等候多時的管家見夏暖晴還沒出來,就找來女傭進(jìn)去看看。
女傭進(jìn)去就看到腳上還掛著一隻拖鞋的夏暖晴呼呼大睡,走出來回了話,管家又去跟楚皓說了一聲。
楚皓翻著手上的書,神情淡然:“讓她睡吧,明天再收拾她。”
聽到這句話,管家就放心了,現(xiàn)在也就自家少爺能收拾這位淘氣包了。
一覺睡醒,夏暖晴有點(diǎn)鼻塞,想來都是因爲(wèi)昨晚沒蓋被子的緣故。
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她坐起身來,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出來。
吸吸鼻子,夏暖晴強(qiáng)撐著精神去洗漱。
隨意地紮了個馬尾,換上校服,夏暖晴拖著書包從樓梯上走下來。
“小姐。”神出鬼沒的管家突然出現(xiàn),雙目炯炯有神,“一日之計在於晨,你這麼沒精打采的怎麼能行?快把早餐吃了,精神煥發(fā)地上學(xué)去吧。”
毫無胃口的夏暖晴搖搖頭:“不吃了。”背上書包,她說道,“我喝一杯熱水就好。”
減肥?看著不像,有經(jīng)驗的管家找來了溫度計,一測居然發(fā)燒三十九度。
因爲(wèi)發(fā)燒的緣故,夏暖晴被留在了屋裡養(yǎng)病。
同時,經(jīng)歷了那種事的穆雪琪也沒有上學(xué)。
穆家倆姐妹同時請假,實(shí)在奇怪,文泉找了幾個人問都沒問到原因。
自以爲(wèi)知道“內(nèi)情”的樑琪只當(dāng)夏暖晴是中招了,纔會沒來上課,看文泉緊張的樣子,她心裡一陣暢快。現(xiàn)在緊張又有什麼用,等知道夏暖晴變成破鞋了,看誰還會跟她說一句話?
但她哪裡知道,真正變成破鞋的人實(shí)則是穆雪琪。
所以當(dāng)?shù)诙觳『玫南呐缟险n了,穆雪琪還沒來學(xué)校,她就感到情況不妙。
再看夏暖晴跟個沒事人,樑琪就有些坐不住了,好容易等到下課,她拿出電話來打給穆雪琪。
而此時穆雪琪正跟傅明旭煲電話粥,看到樑琪的來電,她自然地忽視,並沒搭理。
倒是傅明旭不耐煩,說有事要先掛了。
穆雪琪這才做出寬懷體貼的樣子讓傅明旭去忙,接著又打給了樑琪。
“雪琪,那件事……”看看左右,樑琪壓低聲音問道,“怎麼樣了?”
“別提了。”穆雪琪想到那晚的遭遇就老不愉快。
聽她這語氣,樑琪就知道事情又失敗了,當(dāng)即就有幾分來火:“你不是說了這次一定沒問題,怎麼又失敗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同樣火大的穆雪琪發(fā)泄道,“你知不知道你那些藥害苦我了!”
說著,穆雪琪低聲哭起來,這一次她是打從心底的傷心。
樑琪聽她哭了,更是納悶:“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想到母親的叮囑,穆雪琪也沒說實(shí)話,只道是藥弄丟了,自己爲(wèi)了避嫌纔沒去上課。
“就這點(diǎn)事還哭,你真是小題大做。”樑琪掛了電話,看文泉跟個花癡似得圍在夏暖晴身邊就來氣,她徑直走過去問道,“夏暖晴,你姐姐怎麼沒來上課?”
揹著單詞的夏暖晴跟沒看到一般,手指在本子上畫著自己才背的單詞。
文泉就喜歡她這副認(rèn)真的樣子,見樑琪來搗亂,自然是不會給她好臉色:“你又不是沒穆雪琪電話,要問你自己問去,別來這招嫌。”
“我就是電話打不通才問,不然你當(dāng)我想跟她說話麼?”樑琪憋著氣說道。
“打不通?”夏暖晴掏出手機(jī),直接撥通了穆雪琪的電話,按到免提,說道,“姐姐,樑琪找你。”
樑琪?穆雪琪心裡不解,不才打完電話麼?
在大家的注視下,樑琪只得硬著頭皮又問了一遍:“雪琪,你怎麼沒來上課,我很擔(dān)心你誒。”
聽樑琪這麼說,穆雪琪臉色一沉,該不會是樑琪臨時倒戈故意來套自己的話吧?想著,她語氣就冷了幾分:“哦,我沒什麼事,只是那天打網(wǎng)球傷著腳了,所以在家休息。”
這個回答和樑琪剛纔聽到的完全不一樣,樑琪心裡也存了疑惑。
說了兩句,夏暖晴就掛了電話,說道:“你看,打通了。”
樑琪臉色一僵,憤憤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座位,弄出一聲巨響。
“跟個潑婦似得。”有人低聲地說道,“給誰臉色看啊。”
“你說誰呢!”樑琪本就是火藥的性子一下被點(diǎn)燃了,和那個同學(xué)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