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王藍君雙手用力,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佛像畫像從中扯開,撕成了倆半。
手中的佛像畫像隨著她的動作,不經意的晃了晃。
王藍君見畫像沒有什麼異狀,眼中劃過一抹狠戾。
下一秒,她便將已經倆半的畫像快速的撕成了無數張小碎片,隨手將碎片扔進了一旁的香爐中。
原本依舊無任何異常的畫像碎片在跌落在香爐中觸碰到其中的香灰時猛然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音。
緊接著,那些碎片便咻地燃燒起來,沒多時,便蔓延到全部碎片上。
幾道黑氣終於在碎片快要燃燒殆盡的前一刻掙扎的竄起,繼而好似游龍一般快速的躲閃開王藍君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四面的牆壁。
只是還沒等它們觸碰到牆壁,便被牆壁給彈了回來。
王藍君從凳子上跳下來,伸手從鬼袋中掏出幾張鎮魂符,夾在手指間,眼看著就要朝著幾道黑氣飆‘射’過去。
那幾道黑氣在看到鎮魂符時猛地一顫,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以拼了命的速度朝著‘門’口衝去。
白乾元在看到黑氣被牆壁反彈回來時瞬間明白了自己已經被眼前這個‘女’子算計了的事實,不由得在心底哀嘆一聲。
只是還沒等他有所抱怨,那幾道殘魂化作的黑氣便以兇猛姿態朝著自己飛撲過來。
無奈,礙於是自己守在‘門’口,白乾元恨恨的掃了一眼王藍君,卻見她朝著自己挑了挑眉,赫然表現出一副不相信他能守住‘門’的樣子。
這副挑釁的樣子狠狠的刺‘激’了白乾元,讓他心中的怒火瞬間化作了濃重的戰鬥力。
他必須將這個該死的鬼給拿下,否則他一定會被這個‘女’人看不起,甚至以後她會一直拿這件事情嘲笑自己,讓自己在她的面前一直擡不起頭來,不行!他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白乾元咬咬牙,與視死如歸的殘魂纏鬥在一處。
王藍君拉過凳子,悠閒的坐下,把玩著手中的鎮魂符,津津有味的看著不斷與那殘魂戰鬥著的白乾元,末了,還不忘出聲嘖嘖點評幾下,氣的白乾元後槽牙都在打架!
終於,二十分鐘以後,戰局呈現一面倒的局勢。
白乾元佔著上風,眼看就要將那殘魂給收服。
王藍君眼疾手快,就在白乾元出手收魂的前一刻,一個箭步,衝到‘門’口,伸手一撈,便將自己手中的鎮魂符貼在了那奄奄一息的殘魂身上。
“嗯!果然不愧是聖境第一天才‘陰’陽師!乾的不錯!”王藍君將捉住的殘魂塞進鬼袋中,末了,還不忘拍拍白乾元的肩膀,誇讚一句。
自己被算計就算了,拼死拼活的快要收服的鬼魂就這麼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給順走了,白乾元氣的後槽牙顫抖,眼皮子猛跳。
現在突然又聽到這個‘女’人居然誇讚自己是什麼“聖境第一天才‘陰’陽師”!
她纔是聖境第一天才‘陰’陽師好吧?這是間接的提醒他已經是過去時了嗎?
狠!真夠狠的!
白乾元敢說,他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這麼無恥的人,更何況這人還是一個剛十八歲的‘女’人!
王藍君看著白乾元臉上不斷變幻著的‘精’彩表情,心裡別提多爽快了,她施施然的打開‘門’,末了還故意裝作驚訝的扭頭看著他鐵青的臉‘色’,關心的問道,“白乾元,你這臉‘色’是怎麼了?剛纔累著了?來,快到這邊休息休息。”
白乾元的雙手握的格格響,看著王藍君那張欠扁的臉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看到艾宇萌探究的眼神飄過來時,他心中的那股子憋悶氣不由自主的就硬生生的從喉嚨裡滾落回了肚子裡。
他‘逼’著自己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配合著王藍君,回道,“沒事,只是有點累。”
王藍君故作鬆了口氣的表情,道,“那就好,那就好。”
這邊因爲坐在艾宇萌身邊已經緊張的出了滿頭大汗的丁偉見王藍君倆人出來,頓時鬆了一口氣,趕忙走上前,急切的問道,“大師,好了?”
說罷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儲藏室。
王藍君點點頭,招呼丁偉給她拿紙筆,“給我找紙筆來,我給你寫今晚你需要注意的事項。”
丁偉一聽,趕忙從茶幾底下取出紙筆,遞到王藍君的面前。
王藍君擰眉想了想,將注意事項詳細的寫在紙上,末了,從鬼袋裡掏出一張朗公符來,遞給丁偉,“你把這張符燒成灰,然後泡在水裡,然後給丁太太喂下去。”
“我需要回去準備一些東西,你今晚按照紙上寫的安置丁太太,切記今晚不論誰敲‘門’都不能開‘門’,更不能離開這間房,否則丁太太的‘性’命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丁偉拿著紙的手有些‘激’動的顫抖著,他朝著王藍君連著鞠了好幾個躬,千恩萬謝了一番,又塞了一個厚厚的信封遞到她的手裡,這纔將王藍君等人送到‘門’口。
下了樓,艾宇萌看了看錶,已經將近五點了。
冬季的五點還是黑漆漆一片,空曠的小區裡只有路燈還在閃爍著昏黃孤獨的光芒。
王藍君要準備一些救治陳風月的東西,需要回藍海大學一趟。
艾宇萌不想讓王藍君知道那批‘陰’陽師的存在,便讓白乾元先走。
白乾元臨走前,猶豫了一瞬,到最後還是走到王藍君的面前,很認真的問她,“我是不是和你有點誤會?”
他不是傻子,經過倆次的事情,他已經看出王藍君對他有著明顯的敵意,但是他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在什麼地方惹得她不開心了,畢竟他們不過才見過倆次而已。
王藍君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而後勾起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朝著他眨眨眼,而後利落的坐進了車裡,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艾宇萌拍了拍白乾元的肩膀,道,“好自爲之。”
白乾元本來還在琢磨王藍君剛纔的那個笑容和眨眼睛的動作是個什麼意思,聽到艾宇萌說的話不由得就有些跳腳。
可惜艾宇萌‘腿’長步子快,說完便閃身坐進了車裡,一個油‘門’便載著王藍君和藍子涵走遠了,只留給他一個**的跑車車屁股。
可憐的白乾元再次被氣的臉‘色’鐵青,奈何等一會兒他還要與他召集起來的‘陰’陽師們會面,只好深深的呼吸了幾下,強迫自己揚起一貫的笑容。
他深深的覺得,他的人生自從遇到王藍君以後,就變成了一個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