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色的皮膚,好看的八塊腹肌,精壯結實的胸膛,還有一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
夏婉初一邊一臉不情願的給池御封穿襯衣,一邊不自覺的打量著池御封的身材。
“哎,上帝就是這麼不公平,明明是一個變態惡魔,卻披著這麼好的一副皮囊!”
池御封雙手平伸著,倨傲的樣子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
“我們結婚的事,你打算告訴你媽媽嗎?”
夏婉初手上的動作一頓,心裡某個不安的角落瞬間甦醒了。
“不用了吧,反正她也未必聽的到,等她醒了再慢慢告訴她也不遲啊。”
儘管掩飾的很好,卻還是逃不過池御封的眼睛。
話音剛落,池御封的臉就沉了下去。
有的時候,他真的覺得,他完全搞不懂夏婉初的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種感覺,讓他極其不爽。
他雙手放在夏婉初的肩上,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輕柔,態度溫和。
“爲什麼,你不是說你媽媽雖然睡著,可是她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聽的到嗎?”
還是說,在她的心裡,她跟他結婚,根本就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丟臉的事情?
就連她的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她都不願意讓她知道?
夏婉初仰著頭,看著高高在上的那張好看的不真實的臉。
她的心裡,始終是存在顧慮的。
“御封,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夏婉初深吸了一口氣,掩飾不住失落的臉上一臉倔強。
“什麼?”
“假如有一天,我是說的假如,你找到了那個你真正愛的女人,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夏婉初說著,眼神已經不自覺的從池御封的臉上移開了,心裡一股酸澀的感覺逼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我不希望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只要你告訴我,你愛上了別人,我會乖乖的退出我們這場莫名其妙的婚姻,我保證不會糾纏你。”
看著夏婉初一臉嚴肅的模樣,池御封心裡一緊。
夏婉初,原來你的心裡是這樣想的?
池御封墨色的眸子寒冷如冰,眉宇間已經有了怒意。
“怎麼,你從來都沒有想過一直呆在我的身邊,反倒隨時做著落跑的準備?難道,跟我結婚,就讓你這麼的不心甘情願嗎?”
“我……”
夏婉初語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想到有一天要離開池御封的身邊,她的心裡就莫名的難受。
可是,她原本就不應該奢求什麼。
上天從來都沒有對她有一絲一毫的眷顧,她從來沒有想過池御封是上天給她的恩賜。
畢竟,她只是一個不起眼的三流漫畫家,如果不是因爲“小池系列”的漫畫,她根本就不會遇到不同世界裡的池御封。
她們之間的差距雲泥之別,根本就不該有任何的交集。
池御封根本就不愛她,總有一天他的身邊會出現那個真正值得他深愛珍惜的女人,那個人,現在不是她,以後也不會是她。
就連池御封自己都只是說,他會對她好,直到她願意將他們的婚姻公告天下的那一天,那之後呢?
她和池御封之間的婚姻,就像是一個美麗的泡沫,總有一天,會破滅。
這一點,她心裡清清楚楚。
所以,她必須保證在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她能夠有尊嚴的笑著走。
而不是被當個傻瓜一樣的矇在鼓裡,最後被毫無尊嚴的掃地出門。
見夏婉初傻愣著,池御封不耐的冷哼了一聲。
“還是說,你跟我結婚只是爲了那三百萬?”
夏婉初腦子一陣轟鳴,是啊,她是爲了三百萬,那池御封呢?
“那你呢,你跟我結婚是爲了什麼?”
第一次,面對夏婉初的質問,池御封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夏婉初目光倔強的看著池御封,繼續追問著。
“你愛我嗎?”
“……”池御封心裡一緊,某個角落似乎在隱隱作痛。
“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我們的婚姻沒有靈魂,總有一天會腐爛變質,我只是希望能在最後,走的有尊嚴一點而已。”
“夠了!”
池御封壓抑著聲音低吼著,卻掩飾不了渾身的怒氣和寒意。
“夏婉初,我說過,這一輩子,你都是我池御封的女人!所以,不要妄想從我身邊離開!”
“可是,你如果找到了你愛的那個人,就不再需要我了不是嗎?”夏婉初步步緊逼,也已經失去了理智。
“哼,我看,是你想找那個你所謂的狗屁愛人吧!”
池御封目光冰冷,因爲憤怒,眼睛裡已經有了淡淡的血絲。
夏婉初炸毛,憑什麼所有的事情都往她身上推?
難道,池御封就不是人嗎?她的心就該銅牆鐵壁沒有感覺嗎?
“我只不過在說一個事實,你何必惱羞成怒?難道,你連最後的一點尊嚴都不願意留給我嗎?”
尊嚴?
夏婉初在你的心裡,我還比不上你那該死的尊嚴?
池御封一拳打在了夏婉初身後的牆上,發出悶沉的響聲,嚇得夏婉初渾身一抖。
此刻的池御封,早已經雙眼通紅,渾身透著嗜血的危險氣息。
“我警告你,這一輩子,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逃離我的手掌心!”
他的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夏婉初,憑什麼,憑什麼這麼霸道!
她一把拉住了準備離開的池御封的手,“池御封,我也告訴你,如果我想逃,你是困不住我的……”
“住口!”
突然,夏婉初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由她的手,傳遍全身,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向一邊倒了過去。
“嗯!”
一聲悶哼,一股錐心刺骨的疼痛感由她的腳踝漫及全身。
等她在擡頭看時,罪魁禍首池御封早已經消失在了門口,只留下了一個冷漠憤怒的背影。
她忽然覺得好笑,笑池御封的惱羞成怒。
笑她自己的理所當然,居然妄想跟池御封講道理。
更可笑的是,她還妄想能夠從這一莫名其妙的婚姻裡全身而退。
她怎麼可以忘了,那是池御封,惡魔變態的池御封!
這樣想著,身上的疼痛也就減少了很多。
相反,心裡的某個角落像是被人狠狠的刺了一針一樣,看不見傷口,卻難受的她快要窒息。
腳踝處磕在鞋架子上的地方紅腫著,有細密的血珠往外冒著。
“該死的池御封,你居然推我,纔剛結婚,就要家暴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