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蜜月?
呵,看來老頭子都已經知道了是嗎?
池御封冷眸微擡,“要不是因爲你們幾位上了年紀,腦子不清楚,我當然不會這麼快就回來了!”
“……”
“呵呵,是嗎?御封啊,你誤會了,我們不過是擔心你年少輕狂,做事太過沖動,沒有別的意思,沒有……”
“對對對,御封,你回來就好了,呵呵……”
剛纔還不得了的幾個人,瞬間變了一副面孔。
只不過,在池御封看來,反而只會覺得噁心,厭惡!
他站直了身體,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塊手絹,擦了擦手,隨即,將手絹狠狠的扔在了幾位董事面前的會議桌上,眼中的鄙夷和厭惡在明顯不過。
“聽說顧董身體不舒服,正好,你們一把年紀,也是該好好的頤養(yǎng)天年了!”
“什,什麼?”
看著已經在會議室外面的池御封決絕危險的背影,幾個董事癱軟在椅子上,目光憤恨而陰冷。
“哼,什麼東西,真不知道勝天當初是怎麼想的,居然把池御集團交到了這麼一個白眼狼手裡!”
“誰說不是呢,不過,勝天也該回來了吧?”
“池老總裁要回來了?”會議室門口,折回來的池城正好將會議室裡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咳咳,怎麼,池助理,還有什麼吩咐?”
池城鎮(zhèn)定的微微彎了彎腰,“陳董事言重,池少只是不想壞了幾位董事的老年名節(jié),所以,讓我來收回這些文件。”
說著,他就徑直走到了會議桌前,將會議桌上的三份文件拿了回去。
辦公室裡,池御封雙手抱在胸前,挺拔清冷的身形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居高臨下的俯瞰著衆(zhòng)生。
“池少,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池御封薄脣輕啓,餘光落在了池城手裡的文件上,“經過這次,希望這幾個老傢伙能安分一點,不要逼我出手!”
池城疑惑,“池少,你的意思是?”
“哼,只怕現在真正該著急上火的不是這幾個老傢伙吧?”
“……剛纔聽朱董的意思,池老總裁應該快回來了。”
池御封緊握成拳的手上青筋暴出,“監(jiān)獄那邊有什麼消息了?”
“那邊暫時沒什麼異常。”
沒什麼異常?呵,這已經是最大的異常了!
“從今天開始,派人好好的保護小初,除了我,不許任何人接近她,還有,醫(yī)院那邊也要加派人手!”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夏婉初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晚上,池御封回別墅已經快七點了。
一進門,他的目光就鎖定在了二樓主臥的方向。
“小初,還沒醒?”
“沒有呢,太太從回來一直睡到現在,看來,這幾天去美國確實是太累了呢!”
是嗎?
池御封隨手將脫下來的西裝外套扔到了楊管家的手裡,徑直的就上了樓。
隨手推開臥室的門,除了窗簾兩邊的縫隙有微弱的光亮照進來之外,臥室裡漆黑一邊,氣氛沉靜而美好。
池御封站在門口,清冷的身形在黑夜裡越發(fā)的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魔鬼,一雙墨色的眸子與夜色不無兩樣。
他收回了準備開燈的手,放低了腳下的步子,輕聲的走到了牀邊坐了下來。
安靜的臥室裡,隱隱的可以聽見夏婉初勻稱平穩(wěn)的呼吸聲,就像是一首美妙安靜的樂曲一樣,擁有讓他消除心裡一切不快的魔力。
池御封挪了挪身體,儘量讓窗簾外面透進來的光打在夏婉初的臉上,這樣他就可以看清楚夏婉初那張乾淨好看的臉了。
就在這時,夏婉初醒了。
“天黑了?”她從牀上坐了起來,看著窗外驚訝的說著,所以,她這一睡就是一個下午?
從白天睡到了黑夜?
然後,就感覺她的眼睛被一隻手矇住了,耳邊開燈的聲音隨即響起。
她一愣,池御封這是擔心她被燈光刺眼嗎?剛剛睡醒,本來就心情大好,只不過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瞬間激起了她心底的漣漪。
暖色系的燈光打在夏婉初的身上,也點亮了池御封的眸子。
“睡好了?”
“……睡好了啊,不過你不會一直坐在這裡看著我吧?”夏婉初說著,一邊將池御封蒙在她眼前的手輕輕的拿了下來。
終於,她看清了池御封的臉,心裡某個角落一股暖流流過。
池御封墨色的眸子寵溺的看著難得溫柔的夏婉初,隨手一攬,就將她抱進了懷裡。
第一次,他清清楚楚的感覺到,抱著夏婉初的感覺是那樣的美好。
“我剛回來。”
“噢。”夏婉初淡淡的應著,靠在池御封懷裡的身體慢慢的放下了防備,完完全全的靠了過去。
時間靜靜的流淌著,屋裡的空氣靜謐而美好。
“咕咕咕……”
突然,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屋裡的安靜。
池御封微微閉著的雙眼隨即睜開,嘴角抽了抽,這個女人難道上輩子真的是豬嗎?這輩子纔會這麼蠢,睡醒了就吃?
“餓了?”
“……”夏婉初狂汗,心裡默默的數落著自己那不爭氣的肚子,偏偏在這個時候響起,這大概就是煞風景的新境界了吧?
“走,去吃飯。”
“咕咕咕……”
沒等夏婉初開口,身體已經誠實的替她回答了。
她衝著一臉無奈的池御封笑了笑,隨即從牀上下來,手簡單的將有些凌亂的頭髮理了理,剛剛睡醒的臉上,還殘留著淺淺的紅暈。
看上去,是那樣的美好。
池御封呆呆的看著,嘴角不自覺得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墨色的眸子裡滿是寵溺和溫柔的笑意。
“咳咳,你看著我?guī)致铮繘]見過這樣梳頭的?”夏婉初說著,明顯感覺到自己臉上的溫度升高了一些,心裡有一種甜甜的感覺。
池御封劍眉輕挑,隨即一把將夏婉初拉到了他的面前,然後擡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夏婉初烏黑的髮絲間溫柔的遊走著。
夏婉初渾身緊繃著,只覺得心跳漏了一拍。
“奇怪,這傢伙怎麼突然這麼溫柔了?”她低著頭,不敢去看池御封的眼睛。
總覺得,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可是究竟哪裡不一樣,她卻說不上來。
完了,不會是在醞釀什麼小九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