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後院的大草坪上。
綠草如茵,一望無邊的綠草坪完全就是一塊綠色的毛毯,草坪的周圍,是開的正旺盛的小雛菊,星星點點的花朵,就像是一個花環一樣裝點著草坪。
天空中漂浮著羽毛一般的白雲,陽光揚揚灑灑的照射在地面上,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熱,不過卻是能讓人忍受的程度。
一身家居打扮的池御封,頭髮肆意的耷拉著,慵懶的坐在藤椅上,雙手抱在胸前,眸色的眸子被暖暖的陽光映照著,周身褪去了冷厲和狂狷的氣息。
整個人看上去慵懶而隨xing,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微揚,真的是帥的沒天理!
他看著旁邊正坐在小板凳上,往木盆裡有模有樣加著洗衣液的夏婉初,劍眉輕挑,神色極盡寵溺。
就在夏婉初伸手準備去拿一旁簍子裡池御封的衣服的時候,動作一頓。
“我這腦子,什麼都拿了,居然忘記了拿搓衣板,都怪池御封這傢伙,繞的我腦子都不夠用了!”
這樣想著,她餘光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池御封,正好,與池御封正看著她一動不動的眼神撞了個正著。
心裡莫名的波瀾微起,有些慌亂的就把目光收了回來。
起身,就準備往別墅裡面走。
“不洗了?”
池御封疑惑的看著夏婉初,那掩飾不住失望的眼神,很有幾分喜感。
“什麼鬼,剛纔不還是不樂意讓我洗衣服的嗎?切!”
臉撇到一邊,夏婉初翻了個白眼,對於池御封的善變早已經習以爲常。
“沒搓衣板怎麼洗?”
話音剛落,池御封就接過了話頭。
“我去幫你拿。”說著,就已經從藤椅上站了起來。
“……好,好啊。”
看著池御封修長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夏婉初依舊愣在原地,對池御封突如其來的體貼受寵若驚。
“咳咳,這傢伙,好像真的變了不少啊……”
夏婉初自言自語著,嘴角掩飾不住甜蜜的笑意。
轉身,就坐回了自己的小板凳上,擰開了草地上的水龍頭,任由清涼的水順著她的手心灑落成一朵水花,灑在草地上,化作水珠掛在草葉上。
玩的正嗨的時候,腦子裡莫名的浮現了池御封的身影。
“我不喜歡身上有別人的味道。”
鬼使神差的,她就拿起了簍子裡池御封的白色襯衣,放到了鼻尖。
“呼……”深呼吸著,襯衣上屬於池御封身上特殊的味道瞬間鑽進了鼻子裡,由著鼻子裡的神經傳輸到了全身。
那種熟悉的味道,像是淡淡的花香伴著蜂蜜清甜的氣味,沁人心脾,不自覺得就讓她想起了池御封溫暖寬厚的懷抱。
不自覺得,她又一次貪婪的吸了一口池御封襯衣上的味道。
“哎,一個大男人身上的味道怎麼可以這麼好聞,這原味兒襯衣要是我放到網上去買,不出十件,我是不是就可以湊夠三百萬還給池御封了?”
想著想著,夏婉初就折服在了自己驚人的商業頭腦下,笑的都快合不攏嘴了。
“不過,要是池御封知道了,會不會打我?”
“知道什麼?”
“……”夏婉初狂汗,當即心虛的一把將手裡池御封的襯衣一把扔到了盆裡。
“咳咳,沒什麼。”
池御封邪魅的笑著,其實,就在他剛纔走進別墅的時候,下人就拿著搓衣板來了,不過是二十來步的距離,一來一去,對他的大長腿來說,分分鐘的事情。
所以,夏婉初的一舉一動,他都撲捉在了眼裡。
見夏婉初佯裝無事低著頭,一個勁的在水裡揉搓著衣服,池御封挑了挑眉,狡黠的笑著,就在她的身邊蹲了下來。
“我身上的味道,好聞嗎?”
靠,這傢伙,果然是什麼都看到了嗎?
夏婉初狂汗,當即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你說什麼呢,搓衣板給我!”
夏婉初顧做惱怒,一把就拿過了池御封手裡的搓衣板,重重的放在了木盆裡,與此同時,木盆裡的水毫無預兆的濺了出來,濺了池御封一臉。
當然,夏婉初也沒能例外,甚至比池御封更慘,連頭髮上都被水濺的打溼了,滑落肩頭的幾縷髮絲黏在了一起。
就在她擡頭看向池御封的時候,就對上了池御封那雙深若寒潭的眸子正定定的看著她,混雜著洗衣液泡沫的水順著池御封刀削一般的臉頰慢慢的滑落。
微微皺著的眉頭,說明他此時的心情……不太好。
“……咳咳,完了。”夏婉初狂汗,這回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如果是故意的,肯定是一盆水直接扣在池御封頭上纔對,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呢?
“啪!”
就在她默默的想著的時候,池御封大手一揮,就拍在了木盆裡已經滿滿當當的水裡。
水花四濺,噗了夏婉初一臉,包括她的身上,一瞬間,原本就薄的裸色上衣被水浸溼了,貼在了身上,勾勒出她身體曼妙的曲線出來。
池御封挑了挑眉,目光毫不客氣的欣賞著眼前的“風景”。
“呵,小初,你怎麼總是有各種方式tiao逗我呢?”
“tiao逗?”夏婉初差點沒一口氣噎死過去,擡起頭震驚的看著一本正經耍流氓的池御封,順著他的視線低頭。
媽媽呀,她這個溼身誘惑,比在池家老宅的溫泉裡面,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咳咳,池御封,明明就是你故意的,想看直接說就好了啊,幹嘛這麼拐彎抹角的?”
夏婉初說著,反而理直氣壯了起來,手也懶得去遮擋,坐直了身體,完全無視了池御封虎視眈眈的目光。
耍流氓,誰不會嘛真是!
池御封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不過,我喜歡!”
這樣想著,池御封擡起了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捏在了夏婉初的下巴上,稍微一用力,就捏著夏婉初的下巴,將夏婉初的身體往面前帶了幾分。
儘管是蹲著,此時的池御封依舊是海拔上比坐著的夏婉初高了不少,挺拔的身體微微的向前傾著,與夏婉初保持著幾個拳頭的距離。
曖昧寵溺的眼神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夏婉初,就像是要將她香噬一般。
不自覺得,夏婉初的心裡就亂了,臉上的溫度也在慢慢的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