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池御封,你幹什麼,你放我下來!池御封!”
“放你下來?哼,你腦子被門擠了,我腦子可沒進(jìn)水!”
池御封說著,二話不說的扛著夏婉初就要往外走,白雪荷是什麼樣的人,他會不清楚?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夏婉初這個蠢女人,掉進(jìn)別人的陷阱裡面還不知道呢?
靠,池御封你個賤人!
夏婉初在心裡默默的罵了一句,隨即在池御封肩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你放不放!”
“休想!”
樓上,剛剛從書房出來的白雪荷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這麼著就想走?沒那麼容易!
“御封!夏小姐!”站在二樓,白雪荷喊著,臉上早已經(jīng)沒有了剛纔陰狠算計(jì)的痕跡,取而代之的是佯裝的鎮(zhèn)定和驚訝。
池御封眸色一沉,厭惡的餘光瞥了一眼樓上的白雪荷,當(dāng)即腳下的步子就加快了。
而夏婉初,則是雙手撐在池御封背上,艱難的仰著頭,向白雪荷求著救。
“御封,我好不容易說動你爸爸考慮你和夏小姐的事情,你就這麼走了,難道不怕他再也不給你們機(jī)會了嗎?你不爲(wèi)自己想,難道也不爲(wèi)夏小姐想?”
說話間,白雪荷還不忘給夏婉初使了一個眼色。
池御封爸爸答應(yīng)考慮池御封和我的事了?不爲(wèi)難我了?
就像是一個死刑犯被特赦一樣,夏婉初心裡別提多激動了,再加上白雪荷慈愛無害的眼神,她想都沒想就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幸福中難以自拔。
心裡對池御封這個後媽更加的刮目相看了,畢竟相比之下,顧青雲(yún)家裡那位,簡直就是黑心肝的母老虎!
顧不得多想,夏婉初使出了絕殺!
低頭,一口就咬在了池御封的肩膀上,連吃nai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嗯!”池御封一聲悶哼,當(dāng)即眉頭擰到了一起。
“我警告你,你要是今天敢把我就這麼扛出去,以後休想讓我理你,我說到做到,信不信由你!”
另一邊,趕緊下樓的白雪荷已經(jīng)到了客廳,嗔責(zé)的看了池御封一眼。
“來來來,快把夏小姐放下來,你爸爸一會兒就下來了,讓他看見他又該有意見了。”
然後,伸手就要去扶被池御封扛在肩上的夏婉初下來,卻被池御封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隨即,一個森冷厭惡到極致的眼神甩了過去。
白雪荷心裡一震,臉色有一瞬間的蒼白,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
“放我下來!”
趁著池御封鬆懈的瞬間,夏婉初使盡全身力氣,猛的一彈,身體終於從池御封的肩上滑了下來,擺脫了池御封的控制。
靠,我的衣服!
夏婉初狂汗,被池御封這麼一折騰,原本就夠暴露的一字肩上衣,整個已經(jīng)往下移了很遠(yuǎn),胸前chun光一覽無餘!
“蠢女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池御封冷冷的瞥了一眼夏婉初,心裡暗暗的想著。
然後,目光就落到了白雪荷的身上,薄脣輕啓,墨色的眸子陰冷的嗜血。
“我警告你,最好收起你那些骯髒的手段!”
白雪荷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卻掩飾的很好,“……御封,你說什麼呢?我哪裡會有什麼手段,我還不是爲(wèi)了你們好。”
爲(wèi)我們好?
哼,真是可笑!
池御封冷笑,嘴角勾起了一個危險(xiǎn)的弧度,一把就抓住了白雪荷的手腕,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用力的在白雪荷粉藕一般的手腕上,掐出了一道道泛白的印記。
“你要是敢傷害她一根毫毛,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白雪荷眸子裡一絲陰狠憤怒的神色一閃而過,精緻妝容的臉因爲(wèi)憤怒也顯得猙獰了起來。
“御封,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
剛剛整理好衣服的夏婉初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了眼前殘忍的一幕。
不知道爲(wèi)什麼,她眼神觸及白雪荷那張臉的時候,心裡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不同於之前的震驚和欣賞,像是覺得她哪裡不一樣了,不一樣的讓她心裡發(fā)寒。
“夏小姐,你看,我不過是看你投緣,有心想幫你們一把,可是御封他……”
“啊?”夏婉初這才反應(yīng)過來,“池御封,你……”
沒等她說完,池御封猛的一甩,就將剛纔緊緊攥在手裡的白雪荷的手腕放開了。
“阿姨,您沒事兒吧?”
白雪荷看了看自己手腕上一條條由白變紅的印記,低著頭的她眼裡一絲陰狠的神色一閃而過。
隨即,就恢復(fù)了優(yōu)雅無害的模樣,握著夏婉初的手,要多親暱有多親暱。
“沒事,都怪御封他爸,一把年紀(jì)脾氣還那麼大,說好了喊你和御封回來吃飯,結(jié)果,現(xiàn)在飯點(diǎn)都過了,你一定餓了吧?”
看著白雪荷優(yōu)雅溫柔如初的樣子,夏婉初腦子裡有一瞬的空白。
“算了,應(yīng)該是我看錯了吧?池御封這暴力狂,擱誰誰也受不了啊,何況她怎麼說也是池御封的長輩啊!”
“夏小姐?夏小姐?”
“嗯,怎麼了,阿姨?”
“噢,你在想什麼,想這麼出神?”
夏婉初猛的搖了搖頭,“沒什麼。”
“是嗎?”白雪荷半信半疑,溫柔的笑了笑,然後看了一眼一旁冷眼站著渾身上下都是刺的池御封。
“這樣吧,夏小姐,你先和御封坐一會兒,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早點(diǎn)開飯,免得餓壞了你們。”
“沒有沒有,我們還不太餓……”
話還沒說完,詭異尷尬的客廳裡,就響起了一陣奇怪的聲音,“咕咕咕……”
靠,夏婉初,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慫!能不能有骨氣一點(diǎn)?
夏婉初尷尬的笑了笑,“咳咳,確實(shí)餓了呢。”
“那好,我去去就來。”
“阿姨,我?guī)湍桑 ?
白雪荷挑眉,笑意盈盈的看了一眼池御封,“嗯,那要看咱們御封舍不捨得把你借給我咯?”
“他當(dāng)然捨得。”
夏婉初說著,沒好氣的衝池御封翻了個小白眼,然後就走到了白雪荷的身邊,白雪荷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拉住了夏婉初的手,兩個人並肩往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夏小姐,你會做飯?”
“會一點(diǎn)點(diǎn),阿姨,你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小初就好了。”
“好,小初……”
池御封站在原地,劍眉緊蹙,一雙鷹隼注視著夏婉初和白雪荷離開的方向,寒光陣陣,薄脣緊緊的抿著,周身散發(fā)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危險(xiǎn)氣息。
緊握成拳的手上,青筋爆出。
“蠢女人,希望你不會蠢到被這種下賤虛僞的女人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