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司嗔嗔是怎麼想的,鳳紹澈反正是替她著想,覺得她現在不要進去比較好,畢竟現在的情況糟糕成了一團,再怎麼樣,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的了。
“不行,我一定要進去,”司嗔嗔看著他的樣子,實在是頭疼,但是她也清楚,有些事情,必須看到點子上,若是她看不到小蕓現在是什麼樣子,她不會安心的。
更何況……還有這麼多的血。
那和尚臉露難色,但是卻依舊不敢說慌話,只道:“姑娘胸口插了一把尖刀,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拔出來,大夫的臉色也不好看,現……”
“刀,刀?”司嗔嗔提高了聲音看著他,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緊緊的抓住和尚的衣角,怒目圓瞪著他:“你們連一個小女子都保護不了嗎?這麼多人偏偏她受了傷?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她一時動了怒氣,沒來由的將所有的怒火全部都發在了一個小和尚的身上,而一旁的鳳紹澈則是趕緊攔住了她,道:“彆著急,事情總有個原因的,誰也不會因爲這件事情就跟你過意不去,但是你得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司嗔嗔覺得心裡堵得慌,其實更多的是愧疚,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如果不是因爲她選擇了要去佛堂的話,也不會出現這麼多的問題,但是現在的事情是,她不需要一切的安慰,她只想要小蕓好好的。
“施主請放心,大夫已經在及力的醫救了,小蕓施主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那和尚能說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但是他所說的這些,只會讓司嗔嗔更加的憤怒,她吼了一聲:“滾啊。”
竟然連一個小女孩都沒有保護好,他們還稱得上是男人嗎?這與和尚無關,與寺廟無關,完全是無作爲的,她就不相信,一大羣的男人,保護不了一個小女孩。
她不信。
一定是有什麼隱情的,司嗔嗔在這種時候,腦子還保持繃著一根玄不斷,是因爲她看到蹊蹺之處。
“走走走,快走,那個醜八怪,人醜就算了,沒想到還性格這麼乖戾,如果是我啊,一定會把她扔到大街上去的,這種人啊,死了算了。”
“是啊,也就是這寺廟裡可以收留她了,若是在其他的地方啊,她肯定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的,真是沒有想到,她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哎,真是可惜了那些個救了她的命的和尚了。”
有兩個大夫模樣的人,一邊從北房裡出來,一邊嘀咕著,司嗔嗔的聽力好,便將這些全部都聽到了耳朵裡,她雖然當下很傷心,可是病房是不允許進去的,尤其現在,按照和尚的話說是大夫現在正在替小蕓做最後聽治部,要拔刀子,不允許任何人在房間裡打擾。
她只能在外面等著了,正好看到這兩個人,她除了好奇之外,還有懷疑,看著她的樣子,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了,鳳紹澈直接叫住了那兩個大夫。
“哦,原來是鳳公子啊,老朽一時眼拙還未認出來。”兩人一同向鳳紹澈作揖。
他擺了擺手:“那些虛禮,不要也罷,只是我問你們二人,在這裡做什麼?”
雖然不認識,但是鳳紹澈是誰,他們都是清楚的,更何況,現在他在衝著他們兩個人問話,是不可能不理會他的。
所以,兩個人看著他,都是相互對望了一下,然後道:“也沒有什麼,只是過來治病救人罷了,只是那女人……”
另一個大夫碰了碰他,意在提醒他有些話不該說的還是不要說的話,畢竟,這是人家病人的事情,而且和尚的寺裡養著一個女人,實在是怪異的很。
“到底是什麼事情?若是你們不說,我今天就讓你們連這個大門都出不去。”鳳紹澈看著兩個人,動了怒。
誰都知道鳳家的實力,兩個人更也不敢隱瞞,趕緊跪下,嗑嗑巴巴的道:“我們來是爲了救治一個姑娘,就在那個房間裡,長得很奇怪,但是她溺水了,也不知爲何會選擇這樣做,我們兩個爲了救治她,可是花了很大的功夫,而且,那些和尚也算是盡心盡力的,不知她爲何會這樣輕視自己的生命,我們只是覺得不值,便嘮叨了幾句,還望鳳公子不要往心裡去。”
他還真沒有打算往心裡去,因爲沒有必要,只是司嗔嗔在旁邊看,真是替他們兩個人覺得可憐,因爲他們兩個人對強權俯首稱臣了,因爲他們兩個人對鳳紹澈家裡的權力與勢力低下了自己尊貴的頭顱。
她覺得,他們有些可憐。
但也僅僅是可憐而已,畢竟,所有的人都知道,鳳家的勢力,是這樣的。
“行了,你們走吧,”鳳紹澈擺了擺手,對於這些事情,他本身是沒有興趣過問的,但是司嗔嗔想知道,所以他便多問了兩句,但是問完之後,又覺得有諸多的無聊。
只是他想讓他們走了,可是司嗔嗔卻不讓。
她看著他們道:“你們還記不記得,那個姑娘叫什麼?”
如果是救了他們的話,應該知道叫什麼吧,她總覺得,那個女人的眼睛,真的很像是……一個人。
雖然她覺得有些不太可能,那麼愛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臉弄成那個樣子呢?
爲了保險起見,她還是問一下比較好,但是當她開了口之後,才發現,這兩個大夫也是一臉茫然道:“那些照顧她的和尚都叫她姑娘,或者是施主,我們兩個也只來過兩次,對於她叫什麼也並不是很清楚。”
是了,這就是爲什麼,她覺得奇怪的地方。
“好了,謝謝兩位大夫,若無其他的事情,你們就請回吧。”司嗔嗔倒還算是客氣,那兩個大夫聽了,便告辭走掉了。
而留下的鳳紹澈卻有些不解了,他看著她:“難道是那個姑娘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可是他卻什麼也看不出來啊。
司嗔嗔冷笑一聲,看著那個房間,她現在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那個女人,似乎有些邪門的樣子,而且,當她看著那道門的時候,她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裡面的女人,一定也在看著她,這樣的感覺,讓她十分的不爽。
可是她也清楚,“不對勁,十分的不對勁,這個女人,一定有古怪。”
否則的話,她不會有這種強烈的感覺。
這個女人,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