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紹澈有些不太理解她話裡的含義,便問:“爲(wèi)什麼會這麼說呢?一個女人而已,她能有什麼古怪的?”
他實在是想不通,爲(wèi)什麼司嗔嗔一定要抓著一個不相關(guān)的人不放,而且那個女人看起來也不像是能成什麼大事的樣子。
司嗔嗔倒是冷笑一聲,道:“你覺得她不可能,可是我覺得她有無限的可能,首先,你想過沒有,她現(xiàn)在的樣子,十分的醜陋吧,甚至是醜到家了,可是她卻還是依舊連名字都不肯說出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聽她這麼一說,鳳紹澈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便微微的點了點頭,不過他也道:“可是也許她剛受了傷,身旁又是一羣男人,所以她過分的謹(jǐn)慎了一些。”
司嗔嗔搖了搖頭道:“不可能,看著她的眼睛,你就會覺得,城府如此之深,她像是那種連一羣男人都會怕的嗎?更何況這些人都是和尚。”
“不,這話,我不太能認(rèn)同,”鳳紹澈反過頭來認(rèn)真的看著她,道:“你忘了嗎?山下的那幾間房子裡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我們誰也說不準(zhǔn),還有……”他左右的看了看,確定了周圍沒人之後,才壓低了聲音說:‘這些和尚,難保一個個都是好人嗎?我看不盡然吧。’
他說的這番話,倒是說到了司嗔嗔的心裡去了,對於她來說,現(xiàn)在的一切似乎就是這樣的,但是未來如何?她也說不清楚。
只是覺得……“鳳紹澈,我覺得你這次把我拉到了一個泥坑裡來了,我現(xiàn)在什麼也算不出來,眼前看到的只是一片迷惘,和空白,我想,我們現(xiàn)在也危險了,鳳紹,現(xiàn)在連我們也不安全了。”
她突然擡頭看著他。
陽光從她的側(cè)臉打過來,就像是發(fā)著光一般,將她送到了他的面前,他一時之間竟然晃了神,只是看著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在看著她的嘴巴。
而司嗔嗔哪裡知道他的那些小心思,只一味的說著自己的判斷,她道:“其次,你難道不覺得最大的一個有問題的地方就是,爲(wèi)什麼這些人都這麼袒護著那個女人呢?她算什麼?一個醜女人而已,可是她卻在這裡能心安理得的住這麼久。”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之前他來找她的時候就曾說過,這裡鬧過的命案,也就是大概一個月前,而這個女人來了一個月了。
那麼這件事情跟她如果沒有關(guān)係,她是打死也不信的。
況且,尤其是經(jīng)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
“我們兩個人,先是被引開了,然後,他們極有可能是把我們兩個人引到了山腳下,才決定對小蕓動手的,你要知道,事情遠沒有我們想像的那樣簡單,有些事情不會無緣無故的發(fā)生的。”
她看著他的眼睛,想像著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但是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所有的線索,都放在她的面前,可是她卻一點兒也連接不起來。
而這個女的真面目,也成爲(wèi)了關(guān)鍵。
“想不通就不要想了,我讓人準(zhǔn)備點兒吃的送過來,你一會兒吃點兒東西,再接著想,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鳳紹澈心疼她的身體,時時刻刻以她爲(wèi)重心。
但是很明顯的,司嗔嗔是沒有這種自覺的,她只是淡然的擡頭看他一眼;“我剛剛說的,你都聽懂了嗎?”
她在向他解釋自己這兩天來的查到的東西,還有她懷疑的地方,他居然讓她去吃早餐。
真是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一樣。
看著他的樣子,她覺得事實可能有些過了,但是她就是想要跟他分析一下才說的啊,他這是在幹什麼?看著她卻想著吃的,她很像一個吃的嗎?
“彆著急,你說的我都懂,”鳳紹澈拍了拍她的肩膀,但是事實的真相是什麼,他覺得:“不論如何,現(xiàn)在我們都需要等小蕓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了,然後再做其他的事情好嗎?”
看著來來往往的那些血水被倒出來,那些和尚每倒一次,就念一次經(jīng),這些都刺激著司嗔嗔的感觀,也難怪她會變成這個樣子了,若是他的話,怕是他自己也承受不住。
“可是我……”她看著他想說些什麼,但是男人卻豎起一根指頭在她的面前,道:“不需要解釋,你知道的,我從來不在乎這些,可是你現(xiàn)在的健康,我倒是比較擔(dān)心,不論如何,你得保護好自己。”
其實,他不想說的是,死一個丫頭對於他來說,是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若是得天晚上在佛堂裡的是她,那他一定會拼了命的將她保護好,一定不會讓她受傷。
可是現(xiàn)在呢?她好好的站在這裡,這樣就足夠了,他不會要求很多東西,只是覺得,若是有一個人能陪在他身邊,他真的很會幸福。
而這個人若是司嗔嗔就好了,他真的……愛她。
第一次,他坦承的承認(rèn)自己愛上了一個女人,大概在很久之前,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他就交付了一顆真心吧,可是不論如何,她都知道,事情遠沒有他想像的那樣簡單。
他愛她,可是她心裡某個地方,佔據(jù)了一個男人。
與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去比較,他是永遠都比不過的,倒不如他好好的守在她的身邊就好。
“快快快,”有和尚跑了出來,嘴裡說著:“快去找止血的藥,全部都拿過來,藥不夠了,你們是怎麼辦事的,藥怎麼能不準(zhǔn)備好呢?”
那和尚是從小蕓的病房裡跑出來的,司嗔嗔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看著他,正想拉住那個和尚問清楚,可是卻被身旁的男人給攔住了。
他看著她:“你不要去,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什麼?”看著他的樣子,司嗔嗔不理解“這可是小蕓。”
“那你現(xiàn)在進去能幫上忙嗎?”他認(rèn)真的看著她,眼裡都是心疼,雖然他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難受,但是該做正確的決定,他還是會幫她做的,不會讓她深陷入一個不能自拔的景像裡。
可是……司嗔嗔這一刻,真的覺得有些累了,她好難受,可是卻幫不上任何的忙。
她也不敢算,若是算出來的結(jié)果,是她不想要的,或者是她承擔(dān)不起的,她又該如何?
實在是想不明白,爲(wèi)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昨天小蕓還好好的,可是今天,卻一下子就倒了,而且那些血水倒出來的時候,她看著,就彷彿倒在自己的身上一樣,她疼,可是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論如何,我都希望,你可以好好的。”他緊緊的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