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155 韓夏芝的真實身份
念恩抿脣淡然一笑,對著寫意不緊不慢的說道:“正是我。”
舒清鸞深邃的雙眸在念恩身上好一番的打量,然後轉眸向寫意問:“她便是你說的先你一步的人?”
寫意點頭:“回王妃,正是!”
舒清鸞淡淡的看一眼念恩,然後在沈蘭心的墳前跪下,初雨在一旁從籃了裡拿出祭品與冥寶紙錢,寫意見狀,亦是趕緊一個跪下。
“娘,鸞兒來看你了。”一邊燒著紙錢,一邊對著沈蘭心的墳輕念著。
念恩沒有說話,只是跟在舒清鸞身後,同樣跪於沈蘭心墳前。
直至將所有的冥寶紙錢全部燒盡,舒清鸞纔是對著沈蘭心的墳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起身對著身後的念恩道:“念恩?”
念恩微一鞠身,一臉恭敬的對著舒清鸞道:“是,奴婢念恩,是寬嬤嬤的女兒。”
“寬嬤嬤?”舒清鸞略顯有些訝異的看著念恩,怎麼都沒想到她竟會是寬嬤嬤的女兒,寬嬤嬤竟然有個女兒?寬嬤嬤與孃親從來沒有跟她提起來。寬嬤嬤自十二年前,孃親過逝那日離開之後,再次見到她卻是被曲宛若折磨的不成人形。
在孃親的墳前見到寬嬤嬤的女兒,站在她面前的念恩,舒清鸞略覺的有些對不住她。
“孃親的事情,念恩已經(jīng)知道了。”念恩似乎知道舒清鸞心中所想一般,對著她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然後輕聲寬慰道,“孃親從來不曾後悔過自己的選擇,相信現(xiàn)在孃親應該已經(jīng)與蘭心姑姑與小少爺相聚了。”
聽到念恩的話,舒清鸞再次露出一抹微微的訝異之色,“寬嬤嬤的事,你都知道了?”
念恩點頭:“是!念恩都知道。念恩剛從相府來的。”
“相府?”舒清鸞定定的看著念恩,然後抿脣一笑,“是否有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念恩淺笑搖頭,並沒有直接回答了舒清鸞的話,而是說起了相府的事情:“念恩離開相府的時候,曲宛若已經(jīng)生了。”
“是嗎?”舒清鸞一臉的不以爲意,“應該不會是個兒子吧?”九九早就告訴過她,曲宛若這一胎懷的絕不可能是個兒子。
念恩點頭:“是!是個女兒,而且是個只有一條腿的女兒!”
“一條腿?”初雨與寫意微怔,對視一眼。
舒清鸞卻好似想到了什麼,竟是抿脣一笑:“是嗎?倒是沒想到史姨娘臨了臨了竟是送了曲宛若這麼一份大禮啊!”
那一刀刺下去,沒要了曲宛若的命,卻是砍斷了她肚子裡孩子的一條腿。
呵呵,曲宛若真是怎麼都不會想到。如果不是舒紫鳶怕死,拉她爲自己擋下了這一刀,好好的一個孩子又怎麼會少了一條腿呢?
“小姐,你說這少的一條腿是被那日史姨娘給砍斷的啊?”初雨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舒清鸞。
這……
算不算是她們罪有因得了?
讓她們母女倆設計陷害小姐,這下好了,害人不成反害己了。相爺這下可是好看了,竟然生了個只有一條腿的女兒,這下看他的臉往哪擱。這老太太只怕是更是要恨曲姨娘恨的咬牙切齒了吧?
初雨突然之間那叫一個心情大好了。心想著,曲宛若看著自己那心心念唸的兒子,一生出來竟是一個少了一條腿的女兒!這臉色肯定是比狗屎還在難看了。
舒清鸞深吸一口氣,看著念恩道:“寬嬤嬤的墳就在離孃親不遠的地方,我和你一道前去拜祭下她。”
念恩會心的一笑:“念恩替孃親謝過小姐。”
四人一道前往寬嬤嬤的墳前,祭拜過後,才離開。
“如不棄的話,隨我一道回王府如何?”走在下山的路上,舒清鸞問著念恩,“我想孃親寬嬤嬤都願意看到這樣的。寬嬤嬤不在了,以後我便是你的家人。”
念恩停下腳步,笑意盈盈的看著舒清鸞,淡淡的說道:“小姐不對我有億懷疑嗎?不怕念恩會有心欺騙嗎?畢竟小姐不曾見過念恩,也不曾瞭解過念恩。就不怕念恩會是有心之人安排的?”
“小姐。”聽著念恩這話,舒清鸞還未出聲,初雨便是輕輕的扯了下她的衣襟,表示念恩說的這些話還真是很有道理的。府裡已經(jīng)有一個心懷不軌,對王爺虎視耽耽的韓夏芝了,要是這個什麼念恩的又是一個韓夏芝,那可如何是好?
舒清鸞抿脣一笑,對著念恩同樣淺笑盈盈的說道:“如果真如你所說,那正好也給了我一個機會了。不是嗎?”
念恩欣然一笑,一臉會心的看著舒清鸞:“小姐放心!念恩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記得蘭心姑姑對我的好,也記得我娘臨走前交待我的事情。所以,小姐大可以放心,念恩絕不會做出對不起蘭心姑姑,對不起小姐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便隨我回王府。孃親與寬嬤嬤都看著我們的。”舒清鸞欣笑。
初雨與寫意對視一眼,略顯的有些茫然。
念恩卻是對著舒清鸞一個鞠身,“念恩謝過小姐好意,不過請恕念恩暫時不能隨小姐一道回王府。念恩還有事有身,待念恩辦完了要辦的事情,便前來王府向小姐請罪。”
“念恩!”舒清鸞伸手扶起半鞠著身子的念恩,“你所謂的有事在身可是去相府?又或許進宮找舒紫鳶?”
念恩微微一怔,卻是毫不猶豫的點頭:“是!”
舒清鸞搖頭:“不用了!舒紫鳶會有百里飄絮對付,曲宛若自然有老太太與舒赫。無須爲了這樣的人而髒了自己的手。”
“小姐……”
“念恩姐姐,你聽小姐的。小姐說的就一定不會有錯的。”初雨很是親切的喚著念恩姐姐,剛纔的擔憂竟是在一瞬間一掃而空,很是親膩的挽起念恩的手腕,輕聲說道,“小姐心疼你呢!”
念恩有些感激的看著舒清鸞,然後點了點頭,對著舒清鸞又是一個鞠身:“念恩謝過小姐。”
舒清鸞抿脣淺笑:“自家人,不說兩家話。”
四人回到安逸王府時,天已大亮。
南宮樾今兒依舊還是沒有去早朝,不過卻也是沒有在府裡。
“初雨,一會你去給念恩收拾一個屋子出來。”舒清鸞對著初雨說道。
“是,小姐!初雨一會便去。”初雨應道。
“夏芝見過王妃。”
“奴婢見過王妃。”
舒清鸞等人正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的時候,便是見著韓夏芝與文嬤嬤朝著這邊走來,主僕二人很是有禮的朝著舒清鸞鞠身行禮。
自那日起,這些日子來,韓夏芝倒是安份了不少,竟是一次沒在她面前出現(xiàn)過。若是此刻不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倒是不忘記府裡竟還有韓夏芝之麼一個人的存在了。
這都快十日過去了,寒柏和寒敘兩人竟是還沒回來。看來,這文嬤嬤對韓夏芝果真是下了一番功夫了,不然寒柏在調查的時候,又怎麼可能半點沒有發(fā)現(xiàn)不妥?還竟她主僕二人給帶回了王府?且現(xiàn)在,竟是這麼久了,依舊還是沒有查出個所以來。
“韓姑娘找本妃可是有事?”舒清鸞笑意盈盈的看著韓夏芝問道。
韓夏芝鞠身並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對著舒清鸞一臉自責的說道:“夏芝不懂事,衝撞了王妃,惹王妃不悅,是夏芝有罪。還望王妃大人大量,不與夏芝一般見識,原諒了夏芝的無禮與衝撞。這幾日夏芝一直在反思,王爺責罵夏芝是對的,還請王妃責罰夏芝。只求王妃與王爺不要再生夏芝的氣,夏芝以後再也不會這會無禮。”
“是奴婢的過錯,請王妃責罰奴婢。”文嬤嬤對著舒清鸞替韓夏芝扛罪,“小姐只是太在意與王爺?shù)男帧泵米诌€沒出口,便是發(fā)覺自己說錯了話,趕緊一個改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繼續(xù)說道,“都是奴婢的錯,請王妃責罰。”
初雨一臉不屑的朝著韓夏芝嗤了一聲,然後對著念恩說道:“念恩姐姐,我?guī)阆热タ纯茨愕奈葑印!?
念恩對著舒清鸞一個鞠身:“念恩先告退。”
文嬤嬤微微的擡眸,朝著念恩望去。卻是在看到念恩之際,猛的一個踉蹌跌步,大驚失色:“少夫人?”
念恩正打算與初雨離開,卻是在聽到文嬤嬤的這一聲“少夫人”後,一個止步,朝著文嬤嬤走來,然後在她面前站立,十分鎮(zhèn)定的看著文嬤嬤問道:“你是在叫我?”
文嬤嬤搖頭,一臉驚恐的搖頭,整個身子微微的顫的有些厲害,“不,不。奴婢不認識姑娘。”
“是嗎?”舒清鸞似笑非笑的直視著文嬤嬤,“那麼文嬤嬤可有覺的她看起來很眼熟?是否像極了文嬤嬤認識的什麼人?”
“不,不!”文嬤嬤再度拼命的搖頭,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的驚慌失措,努力的讓自己冷靜鎮(zhèn)定下來,對著舒清鸞一口否絕的說道,“回王妃,奴婢不認識這位姑娘。也不覺的這位姑娘像奴婢認識的故人。奴婢大呼小叫,驚到了王妃,還請王妃責罰。”
舒清鸞若有所思的看著一臉準備靜鎮(zhèn)定的文嬤嬤,然後又看一眼一臉自責又內疚的韓夏芝,然後沉聲道:“韓姑娘過府是客,又與王爺有著非一般的關係。本妃自不會往心裡去的。行了,沒事了,文嬤嬤,帶著韓姑娘回去吧。”
“是,是!奴婢告退,奴婢告退!謝王妃不罰之恩。奴婢以後一定好好的看著小姐,絕不讓小姐再犯同樣的錯誤。小姐,快謝過王妃不罰之恩。”文嬤嬤輕輕的一拉韓夏芝的衣袖,輕聲的說道。
韓夏芝淺淺的瞪她一眼,隨即對著舒清鸞一個鞠身:“夏芝謝王妃不罰之恩。夏芝告退。”說完一個轉身,與文嬤嬤一起離開。只是在那轉身背對著舒清鸞之際,卻是脣角揚起了一抹陰陰冷冷的森笑,這一抹森笑不只是對著舒清鸞的,更也是對著文嬤嬤的。
“嬤嬤,你剛纔是怎麼了?爲什麼一見著那人就慌了?”回到屋裡,韓夏芝一臉好奇的問著文嬤嬤,剛纔的那一臉陰森已經(jīng)被她很好的斂去,對著文嬤嬤很是不解又親和的問道,半點沒有將她對文嬤嬤的怒意發(fā)泄在臉上。
“沒有,沒有!沒有的事情,小姐別往心裡去。”文嬤嬤趕緊擺手回道,只是那眼眸裡的驚慌卻是出賣了自己。
“嬤嬤。”韓夏芝握起文嬤嬤的雙手,她的雙手微有些涼,足以說明著此刻,她內心的害怕。韓夏芝心中冷笑,更是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然後硬是將那一抹不好的感覺給壓下了心頭,對著文嬤嬤輕聲細語的說道,“嬤嬤,我知道你疼我,從小將我當親孫女一般的疼愛。我也將你當成自己的祖母一般的看待,你看你自己這手,現(xiàn)在有多涼?足以說明你心裡此刻很慌?嬤嬤,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你一個人是解決不了的,我們兩個人一起想辦法才能更好的解決。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也知道你做什麼都是爲了我好。所以,嬤嬤,你別有事情瞞著我行嗎?我們不止是一起爲主子做事的,我們更是這麼多年相依爲命的。我不想看著你爲麼的爲難自己。嬤嬤。”
韓夏芝一臉真心誠意的看著文嬤嬤,那眼眸裡流露出來的滿滿的盡是內疚之意,更是透著一抹對文嬤嬤的信任與心疼。
見此,文嬤嬤長長的吸一品氣。眼眸裡微微的泛起一層淡淡的溼潤。伸手抹去眼角那溢出來的淚漬,輕輕的拍了拍韓夏芝的手背,滿臉欣慰的說道:“小姐,嬤嬤知道你心疼嬤嬤。嬤嬤同樣也心疼你。不管是我還是你,我們都身不由己,我們的命不在自己手中,全都拿捏在主子的手裡。小姐,嬤嬤從來沒有隱瞞過你的身份,不管是你還是我,都只不過是主子手裡的一顆棋子。當年,夏家老太爺將夏家唯一的血脈交到我手裡,因爲我是夏家最信得過的老傭人。讓我?guī)е募椅ㄒ坏难}遠走他鄉(xiāng),這輩子都不要再回到京都,也這輩子都不要讓她知道自己的身世,就讓她一輩子當個普通百姓。可是,我卻在接過孩子,還沒出了夏府的大門,便是直接將那個孩子扔進了茅坑裡,就那麼溺斃了她。你是我出了夏府後,主子命人交到我手裡的,爲的就是讓太后以爲,夏家的女兒還存活於世。爲的就是讓有一天,太后的人找到你。爲的就是今天,這纔是主子的最終目的。主子向來都是很有先見之明的,知道就算夏皇后不在了,太后也會護著夏皇后生的兒子,也就是現(xiàn)在的安逸王爺。所以,這才如此早早的安排好了一切。”
“然後呢?”韓夏芝擰著眉頭,一臉沉色的問著文嬤嬤,那看著文嬤嬤的眼眸是一眨也不眨,就好似在透過文嬤嬤的雙眸探視著什麼一樣,“這與你剛纔的異樣有什麼關係嗎?”
“呵呵!”文嬤嬤一聲乾笑,笑聲中略顯的有些自諷,“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著一個長的與當年的少夫人如此相似的人。當年的夏家是滿門抄斬的,不留一個活口。我更是親眼看著那個被我扔進茅坑的孩子沉入糞堆下的。可是,剛纔王妃帶入王府的這個女子,卻是長的與當年的少夫人,也就是那孩子的生母,是如此的像,就好似當年的少夫人站在我面前一樣。這才讓我如此的大驚失色。”
“嬤嬤,你是說剛纔那個叫念恩的人長的與夏府的少夫人很像?”韓夏芝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文嬤嬤問道。
文嬤嬤點頭,“是啊,很像,很像。像就就好似一個人。”
韓夏芝微微的顫了一下,眼眸微有些閃爍,嘴裡輕念:“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這麼像?”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擡眸問著文嬤嬤,“那夏少夫人孃家呢?可是還有其他人?”
文嬤嬤搖頭,“少夫人孃家就她一個女兒,在夏府滿門抄斬之後,少夫人的孃家也沒有逃過此劫。雖說不是與夏家一起抄斬,卻是被人一場火,所有人都葬身火海。所以,這叫念恩的人是絕不可能會是少夫人孃家的人的。可是,明明當年那個孩子已經(jīng)溺斃在茅坑裡了,不可能會是她的,不可能會是她的。不可能的。”文嬤嬤嘴裡不斷的直喊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只是那雙佈滿皺紋的眼眸裡卻是充滿了一股慌亂與驚嚇。
如此相似的倆人,她初見那會,甚至都以爲是少夫人來尋她索命了。
韓夏芝沒有出聲,牙齒輕咬著自己的下脣,雙眸緊擰瞇成了一條細縫,從那一條細細的眼縫裡卻是透出了一抹陰森冷厲的戾氣,甚至還夾雜著一絲隱約的怒殺。然後只見她的脣角冷冷的彎起一抹算計般的弧度,眸中的那一抹殺氣一閃而過。
“嬤嬤,這事你打算告訴主子嗎?”韓夏芝沉聲問著文嬤嬤。
文嬤嬤擡眸望著她,問著她的意思:“小姐覺的是否應該告訴主子?”
韓夏芝淺笑:“嬤嬤,這你怎麼問我的意思呢?我可沒見過夏家的少夫人,這不是你說長的很像的嗎?”
文嬤嬤微微一怔,略有不解的看著韓夏芝:“那你的意思呢?”
“嬤嬤,如果在主子和我之間,你只能選擇一個,你會選擇忠心於主子還是心疼於我?”韓夏芝不答反問,用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文嬤嬤。
文嬤嬤看著她的眼神微微的那麼一滯,身子更是僵了一下,似乎這個問題對於她來說很是難以選擇回答,又或者她根本就沒有做過這樣的想法。在她的心裡,終於主子和心疼韓夏芝並沒有衝突。只有她與韓夏芝都忠於主子,爲主子做事,那麼她便可以一直心疼著韓夏芝,事成之後,她們便可以功成身退,過上她們期待的日子。
只是,現(xiàn)在韓夏芝這麼突然之間的這般問道,卻是讓她一時之間難以選擇與回答了。
韓夏芝抿脣冷笑,陰森的雙眸凌厲的直視著一臉茫然的文嬤嬤,如冰窖般寒冷的聲音從她的嘴裡吐出:“嬤嬤,是從來沒有想過呢?還是覺的理所應當?shù)膽撝异吨髯樱慨吘谷缒闼裕液湍愣疾贿^只是主子手裡的一顆棋子而已。而我更不是什麼夏家的血脈,不過只是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父母是誰的野種,又怎麼可能讓你捨棄忠心於主子而選擇心疼於我呢?可是,嬤嬤,你又有沒有想過,就算是一個顆棋子,那也是會有自己的想法的。而現(xiàn)在,我這顆棋子便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了,我不想再繼續(xù)當你們的棋子了。我想要過自己的日子,我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從現(xiàn)在起,我就是夏家唯一留在世上的血脈,誰也想說我不是!包括你,嬤嬤也一樣!”
“你……你……什麼意思?”文嬤嬤一臉驚慌的看著韓夏芝,韓夏芝突然之間的反常,讓她一時之間有些不太相信,且韓夏芝這眼神,這表情都讓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文嬤嬤瞪大了雙眸,不眨不眨的盯著韓夏芝,就好似突然之間不認識她似的。
韓夏芝抿脣森森冷冷的一笑:“什麼意思?嬤嬤,你怎麼會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呢?我都已經(jīng)把話說的這麼清楚了,你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呢?你不是已經(jīng)很明白了嗎?不然,你怎麼會用著這麼一副驚恐的表情看著我呢?嬤嬤,你還真想對了,就是你心裡想的那樣的。既然你做不了選擇,那就由我來幫你做選擇吧!嬤嬤,你從小將我養(yǎng)大,這麼多年來,我對你千依百順,你說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從來不曾反抗過你的一句話。我韓夏芝也算是對得起你了。從今兒起,我韓夏芝就不再受你們的牽制,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嬤嬤,你安心吧!夏家一百二十六口都在等著你的謝罪!”說完,在文嬤嬤還沒反應過來之際,一支鳳釵便是那麼毫不猶豫的插進了文嬤嬤的胸口處。
“你……”文嬤嬤瞪大雙眸,如銅鈴一般的死瞪著她,怎麼都沒想到,她一手帶大的韓夏芝竟然會如此狠心且毫不猶豫的將這鳳釵刺進她的胸口處,且還是不留半點餘地的,那力道完全就是一心想要置她於死地。
韓夏芝卻是冷冷的,不慌不亂的抿脣一笑:“嬤嬤,一路好走!恕夏芝不能送你了,到了那邊,就誠心的給夏家的一百二十六口跪地謝罪吧!你看,少夫人已經(jīng)來接你了!”說完,將那刺著文嬤嬤胸口處的鳳釵又是一個狠狠的一圈,脣角揚起一抹猙獰的冷笑,半點沒有因此而感覺到不安與害怕。
在擰著那鳳釵的同時,右手拿起桌上擺著的那檀香爐,連眼皮也不眨一下的就那麼朝著文嬤嬤的額頭重重的敲了過去。再然後是將那刺在文嬤嬤胸口的鳳釵又是一個用力的一擰。
血順著文嬤嬤的額頭流淌而下,文嬤嬤一手捂著胸口處的傷口,一手指著對著她笑的一臉猙獰扭曲的韓夏芝,沾著鮮血的雙眸瞪的如銅鈴一般的死死的盯著韓夏芝,然後朝後倒去。
見著倒地的文嬤嬤,韓夏芝臉上並沒有半點的害怕,而是繼而露出一抹得逞的陰笑。然後蹲身子,伸手在文嬤嬤的鼻下探了控氣息,在確定文嬤嬤沒有氣息後,這才輕輕的舒了口氣。
起身,揚起一抹詭笑後,竟就那麼朝著文嬤嬤倒下的邊上的桌角處狠狠的撞了過去。韓夏芝只覺的自己兩眼直冒金星,然後便是雙眸一片膝黑,暈了過去。卻是在暈過去之前,不忘將自己的髮髻扯亂,然後便是噙著一抹有陰冷冷的詭笑後倒在了文嬤嬤的身邊。
……
祈宮寧
“臣舒赫見過皇后娘娘。”舒赫對著皇后躬身作揖行禮。
皇后依舊雙手一高一低的吊在脖子上,此刻正由林公公與意嬤嬤服侍著用早膳。見著舒赫前往請安行禮,微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對著林公公與意嬤嬤使了眼色,示意將早膳撤了。
林公公會意,拿過錦帕輕輕的擦拭著皇后的脣角,然後使喚著宮女太監(jiān)將桌上的早膳給撤了。意嬤嬤由是拿過一杯溫水遞於皇后的脣邊,讓她漱口,又拿過一個乾淨的瓷杯,讓皇后將口裡的漱口水吐出。
皇后吐出嘴裡的漱口水後,林公公再次拿過另一方錦帕,擦拭著皇后脣角的水漬。
做完這一切,這才與意嬤嬤二人對著舒赫一行禮:“奴婢/奴才見過相爺。”
皇后正了正身子,擡眸望向舒赫,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兄長可是有事?”
舒赫直起身子,對著皇后恭敬的說道:“臣過來看看鳶兒。”
皇后從椅子上站起,一臉陰沉的看著舒赫,“相爺這可是在懷疑本宮虧待了你的女兒?”
“臣不敢!”舒赫再度躬身,只是那看著皇后的眼眸裡卻是透著一抹不可忽視的懷疑,“臣倒是覺的,鳶兒犯下如此大罪,皇后娘娘只是將她禁於祈寧宮內,倒是輕罰了!依臣之所見,皇后娘娘理應將她關放冷宮,這方纔能泄了太子妃的心頭之憤,方能泄了寧國公府的怒意!皇后娘娘,您說呢?”
“你——!”皇后怒視著他,想用手指指向舒赫,卻是心有餘力不足,然後消去臉上的怒意,改而換上一臉的淡笑,直視著舒赫,“兄長此話可是在暗指什麼?若是兄長有何話,儘管直說,都是一家人,何須說兩家話!”
“皇后娘娘可以當臣是一家人?可有與臣說一家話?娘娘前腳才應了臣什麼,後腳又做了什麼事?你倒是讓臣覺的一家人就該說兩家話!”舒赫凌厲的雙眸直視著皇后,半點沒有因爲皇后的身份而有所懼怕。
“舒赫,你大膽!”皇后怒,雙眸如利劍般的凌視著舒赫,“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與本宮說話!”
舒赫冷笑,依舊毫不愄懼的直視著皇后,“那麼皇后娘娘覺的臣該用怎麼樣的語氣跟你說話!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立百里青松的女兒爲太子妃!你是我妹妹,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一清二楚!是不是覺的百里青松比我這個相爺更能用武之地?更能助了太子殿下的一臂之力?我還真就告訴你了,別以爲百里青松能一心一意的爲著你們母子著想辦事,他可不止百里飄絮一個女兒,他的另一個女兒嫁給了安陵王爺!”
“相爺,你同樣也別忘了,你也不止舒紫鳶一個女兒!你另外一個女兒還嫁給了安逸王爺!比起南宮樾來,至少現(xiàn)在南宮楀更讓本宮安心!”皇后冷視著舒赫,嘲諷道,“當年,若非本宮給你獻計,若非本宮在南宮百川面前薦舉你,你以爲就憑著你睡了他南宮百川喜歡的女兒,你還能當上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你別忘了,你舒赫之所以能有今天,舒家能有今天的光輝,全是本宮一個人的功勞!所以,不管是你還是母親,都沒有資格在這裡對本宮指三說四!本宮今日只是讓你一盡當年對本宮的承諾而已!”
“呵呵!”舒赫冷笑,冷冷的直視著皇后,眼眸裡透著一抹濃濃的恨意,“好一個虧得有你獻計,虧得有你在皇上面前薦舉!舒箐!”勃然大怒的舒赫,就這麼直呼了皇后的名諱,“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當年,若不是因爲你和沈惠心勾結,沈蘭心能上了我的牀!你真當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是嗎?”
“你……”皇后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舒赫,眼眸微微的閃爍著,身子猛的僵住了。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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