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如此之說,可是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楊思也急著想見見那傳說中的“妲己”、“妹喜”、“褒姒”。
嫣紅只笑了一笑,並不說話,原地轉了兩轉,而後又立住不動,笑盈盈地看著他。
“……不行!”楊思這會子才猜出她的“主意”來,立時惱了,“哪有讓自己的女人去勾引別的男人的!便是‘仙人跳’,也有不是真成的時候,又哪裡輪得到你去勾引那蒙古人了!休要再提這個法子!”
“我又不是真的委身於他,”嫣紅倒是不惱,仍舊笑著,“不過是去勸一勸,若能將他勸來不是更好?若是勸不來,想來他的骨頭實在是硬,還是不要啃的好。”
“他鐘情於公主,又豈會拜在你的石榴裙下?”
“要麼說,你們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嫣紅嗔怪地,點了一下他的頭,道,“既得不到那公主,他這輩子便不動女人了?便是不想動女人,一輩子無後,他又不是什麼出家人,自然讓人笑話。他既已經知道公主不允他,這心裡自然苦悶。這會子又被你俘了來,你好酒好菜地待他,他雖然嘴上不說,心裡也明鏡兒似的,知道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只是一個男人,拉不下臉來,就等著臺階下呢。這會子我去勸他,女人勸男人自然更好些,便不會有‘投降’之說,只當是聽了女人的話。男人聽女人的話不算什麼,男人聽男人的話,可就是‘懦夫’了。虧你還是堂堂統領,怎地這點道理也不明白?” wωw ?Tтkan ?C〇
楊思自見了嫣紅起,就很是喜歡這個女人,雖有時也會想起她曾是青樓女子,但若沒這一遭,又如何能將男人說得這樣真切?
“這倒是了……”楊思聽了,點了點頭,只是這心裡還是有些不痛快,“可你又不會半分武功,若偷雞不成蝕把米,可叫我如何是好?”
“你不會在外面待著不出聲麼!”嫣紅又點了一下他的頭,嬌笑連連,“好個愚蠢的官人!”
既然主意已定,兩個人便紛紛準備開來。嫣紅換了身水紅色的夏衫,下穿水紅色的紗裙,一襲薄紗將酮體映襯得越發讓人想入非非,臉上的脂粉也是塗抹得得體適當,似春日桃花而更豔,似秋日蠻菊而更嬌。在她打扮的時候,楊思已來了關押賽罕的帳外,聲兒也不敢出的,巴巴兒地等著愛妾來此“勾引”此人,自己守在這裡,萬一有什麼要緊的,便是不要“三顧茅廬”了,也不能讓旁的人佔了便宜!
——此人也確實好笑:莫非他已忘了,愛妾曾是“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脣萬客嘗”的紅牌麼?這會子卻緊張起來了。
不多時,就見打扮得更加妖豔的嫣紅從遠處緩緩走了過來,懷中還抱著一條嶄新的絲被。
楊思奇道:“你這是做甚?”
嫣紅笑道:“這帳中沒有被子枕頭的,有了這個東西才能將他弄醒,我也好‘勸’他。你只仔細在這裡聽著就好,”說著挑簾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