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口袋,那人來到另外兩人身邊,然後分別將手中的東西給分了下去,口中還碎碎唸叨:
“東西有點多,大家都是兄弟,分擔(dān)一些哈!”
對於此人的舉動,其他兩人並沒有說什麼。
分到東西,三人便打算離去。
“你們要離開嗎?”
秦藍突然詢問。
聽到身後之人的問話,行走的三人被嚇得雙腿直哆嗦,三人轉(zhuǎn)身齊齊搖頭道:
“不,不,我們怎麼會私自離開呢!我們只是累了,想回去休息,對,只是想休息而已!”
“你們不用騙我,我知道你們打算離開,不過這一路還是謝謝你們!”
若是這三人要走,秦藍自認是攔不住的,她也不想讓灰衣人將他們留下,或許真的沒有必要。
而且,這是一家黑店,將他們強行留下,只會害了他們的性命,還不如放他們離去。
聽到眼前之人有意放三人走,三人突然感激的跪在地上,千恩萬謝。
臨走前,其中一人略微猶豫的低聲說道:
“其實公子誤會大公子了,他沒有打殘那些人,他們不過是普通的外傷,最多幾天就會好的!這裡不安全,只有大公子才能保護你啊!”
雖然現(xiàn)在雙腳勉強已經(jīng)可以著地,但依然不能行走,該怎麼辦?思索片刻,秦藍最後還是隻能想到尋求那人的幫助。
“不要動!”
客棧夥計剛走進房間,便有一把鋒利的匕首架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客官,你這是做什麼啊?我是來給您送飯菜的!”
雖然被人用刀架住了脖子,可客棧的夥計卻表現(xiàn)得異常鎮(zhèn)定,因爲(wèi)從手腳上的力量便能看出,這位拿著匕首威脅他的白衣公子根本就不會武功。
只要他稍稍後退一步,便能奪下對方的匕首,然後將對方給擒住,可沒有上頭的命令,他不能私自暴露,於是只能與其周旋。
“我要你幫我!”
秦藍沒有猶豫,表現(xiàn)得很急切。
“幫你?”
夥計一臉的不解。
“不錯,你也看到我是被人擡進來的,我本是錦雲(yún)國西池的商人,家中遭賊匪搶劫,好不容易逃出,卻又落入了那歹人之手,他不但傷了我的腳,甚至還搶走了我身上的兩件寶物。”
“寶物?”
聽到這兩個字,夥計的雙眼瞬間閃光。
“不錯,那可是我用來振興家業(yè)的,卻被他全部奪走了,可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啓寶物,於是便一路折磨我!”
說到這裡,秦藍還故意鬆開了那架在對方脖子上的匕首,然後一臉憤然的看著前方,自顧自的說道:
“其實他武功並不高,不過就是會使用奸計而已,要不然,就憑我這削鐵如泥的寶刀也能將他的雙手給剁了!”
聽到這公子自言自語的話,夥計微微翹嘴,眼前這公子明顯就是一個傻帽。
“怎麼?你不信我?”
白衣公子突然轉(zhuǎn)頭詢問,也不待夥計回答,白衣公子用力,將匕首在其托盤前劃了過去,瞬間,托盤的一角便被整齊的切下。
秦藍露出這一手,瞬間讓一旁的夥計呆住,這白衣公子的力道有多大,他自然是知道的,可竟然會如此輕易削掉托盤一角,由此可見,這匕首果然是個寶貝。
見到夥計發(fā)呆,秦藍十分得意的將匕首在其眼前晃了晃道:
“怎麼樣?厲害吧?雖說這匕首在我眼中不算什麼寶物,但用著順手,所以也是十分喜愛。若是你們能幫我將那兩件寶物給搶回來,你們才
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奇蹟!”
說完這話,白衣公子作出一臉嚮往的表情,彷彿那寶物能讓他如癡如醉。
見到這反應(yīng),夥計也是相信了幾分,雖說這公子是個傻帽,但他知道寶物打開的方法,如今只能先順著他。
“公子,那你說我們要怎麼辦?”
聽到夥計詢問,秦藍已經(jīng)將匕首收了起來,然後一臉?biāo)妓鞯溃?
“那歹人很狡猾,我們不能打草驚蛇,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異常提前跑了,那就麻煩了!所以要有必勝的把握,你得先幫我多召集一些人來,然後大家一起上,這樣才能萬全!”
聽到秦藍的話,夥計微微點頭,就算這公子不說,他也是要召集人馬的,畢竟,他還要和客棧老闆商量。
“還有!我們要做兩手準(zhǔn)備,我也不知道你們有多少實力,若是打得過,自然是好的,但若是打不過,那也要想辦法保命啊!所以,我建議還要準(zhǔn)備馬車!”
聽到白衣公子很認真的分析,夥計微微皺眉,心想這個傻帽公子有時還不算太傻嘛!
夥計離去,他將與白衣公子的交談對著客棧其他人述說了一遍,其他人自然是將信將疑,最後大家都來到了秦藍的房間。
當(dāng)然,秦藍也在衆(zhòng)人面前,再一次展示了她如今的全部家當(dāng),榮王送給她的匕首。
秦藍可以斷定,這匕首價值連城,絕對是寶中寶,可她就害怕這裡的人沒有她的這份眼力,若是不識貨,那她只有再想法讓對方相信了。
不過好在,那客棧老闆還算有見識,雖不知道這匕首的具體來歷,但也知道它價值不菲,就算沒有夥計說的其他兩件寶物,單是這把匕首,就已經(jīng)讓他此次收穫頗豐了。
“去,就按照公子說的做,我們要做兩手準(zhǔn)備,另外,還是老規(guī)矩!”
客棧老闆很認真的做出了決定。
“老規(guī)矩?”
秦藍一臉不解的詢問。
對於白衣公子的詢問,客棧老闆只是含糊的笑道:
“這是我們的暗號,公子不是還要讓我們準(zhǔn)備馬車,要不你隨我過來瞧瞧這馬車可行?”
客棧老闆明顯就是不想讓秦藍知道他們的計劃,對此,秦藍也只能再次扮傻,然後任由客棧老闆扶著她去看那準(zhǔn)備好的馬車。
當(dāng)秦藍見到所謂的馬車時,頓時有種想要罵人的衝動,眼前這哪裡是拉人的馬車,明顯就是拉貨的,前面有著一匹健壯的馬匹,後面便是一條常常的帶著車輪的木板。
“這馬車怎麼載人啊?”
秦藍忍不住詢問。
聽到這詢問,後面有位不掩話的夥計立即答道:
“怎麼不能載人?我經(jīng)常用它拉人呢!”
“啊!”
秦藍一臉的驚訝。
而此時這位夥計和客棧老闆也都反應(yīng)過來,客棧老闆乾咳了兩聲,連忙解釋道:
“錦東是個小鎮(zhèn),而我們客棧又比較窮,所以用不上豪華的馬車,有時客人有急事,我也會讓夥計送他們一程,雖然有些簡陋,不過只是代步而已!”
聽到客棧老闆解釋,秦藍自然是理解的點點頭,不過她卻已經(jīng)想到,這哪裡是什麼載客的馬車,分明就是他們用來搬運那些被他們所害之人。
秦藍不與之計較,甚至自己還早早的坐在了馬車後面的木板上。
“公子你這是做什麼?”
原本以爲(wèi)白衣公子只是試坐一下,卻沒想到他竟然坐在馬車上就不下來了。
對於客棧老闆的詢問,秦藍只是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解釋道:
“我這也是在爲(wèi)我
們跑路做準(zhǔn)備啊!要是打得過自然是好,可若是打不過,我也好先坐在上面,免得到時麻煩你們,你也知道我的腳不利索,可不要因爲(wèi)我的這一時耽擱而失掉了跑路的最佳時機!”
聽到白衣公子的解釋,其他幾人都是一振,或許,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跑路,這裡是他們的地盤,有那麼多的準(zhǔn)備,他們幾乎勝券在握,而且眼前這位也同樣是他們眼中的肥羊,只是時機未到,所以先養(yǎng)著。
不錯,在客棧老闆一夥人的眼中,秦藍就是一隻大肥羊,甚至都不用他們怎麼費力,便能輕鬆搞定,但現(xiàn)在他們還要對付一個難纏的傢伙,所以,一切都先由著這位傻帽公子了。
就這樣,按照秦藍的安排,她被留在了馬車上,並且還將馬車停在了客棧旁邊的一處寬敞之地。
若事情不順,或是對方武功太高,他們就直接從牆上跳下來,然後駕著馬車逃跑,但若是順利,等完事後,便將馬車和上面的公子一併帶回去。
雖然如此安排,可大家並不放心這位白衣公子,雖說他如今行走不便,但若是他會騎馬,然後溜了,那豈不是很虧,於是客棧老闆表面同意,私下卻依然派人暗中盯著,然後他們幾人去對付另一個。
客棧老闆帶著一行人離開了,白衣公子便老老實實的坐在馬車上,甚至還不時的向客棧內(nèi)張望,像是很擔(dān)心,但見他的表情,卻是絕對沒有逃跑的意思。
秦藍當(dāng)然不想逃跑,她之所以如此費周折,不過就是不想成爲(wèi)那人的負擔(dān)而已,
當(dāng)然,她這也是保護自己,不想自己無故受傷,但這客棧是那人找的,所以,她這也算是一種小小的報復(fù),不過秦藍清楚,這些人是傷害不了那人的,她對他十分有信心。
“榮王,加油啊!你可不要在小陰溝裡翻船啊!”
秦藍雙手合十,開始默默的祈禱。
見到白衣公子的舉動,那監(jiān)視的夥計一臉鄙視的哼道:
“真是一個傻帽!”
“咦,你怎麼還沒去啊?”
夥計開始不將白衣公子當(dāng)回事,甚至都不再掩飾,他如此大大咧咧的出現(xiàn),若是秦藍不驚訝一番,反而顯得這位白衣公子太怪異了。
“都已經(jīng)計劃好了,用不上我的!”
夥計隨意答道。
聽到這話,秦藍一臉不解的詢問:
“什麼計劃?”
不知道是不是夥計覺得眼前這位白衣公子已經(jīng)不足爲(wèi)懼,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和這位傻帽公子說說話解解悶,於是夥計娓娓道來:
“我們老闆以前是跑江湖的,像什麼迷香啊,蒙汗藥啊,還有抓癢散,他都會用,而且啊,老闆以前可厲害了,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高手,老闆都能將他們弄得神志不清,最後高手也能變成低手,甚至最後變成屍首!”
可能是說得有些得意,夥計竟然都忘了隱藏。
“真的嗎?”
剛纔還一臉輕鬆的秦藍,如今開始緊張起來,雖然她相信對方的實力,可她同樣也知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當(dāng)然是真的,我記得老闆有一次遇到一個絕頂高手,他就是……”
夥計就這樣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客官,你在裡面嗎?”
屋外有夥計已經(jīng)走了進來。
“什麼事?”
正在享受沐浴的男子微微蹙眉。
“小的是送飯的夥計,這些都是本店的拿手菜,掌櫃的說您是貴客,讓小的先給您送過來,等您沐浴完以後,便可以享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