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對不起,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沒關(guān)係,王后已經(jīng)替我報了仇了,所以我纔會一心一意的跟著王后。”
這孩子也是個可憐的,這樣小就沒了爹孃,不過相信以後墨韻和蘇陽會好好照顧她的。“格瑪,你把水倒出去吧,順便把胡太醫(yī)照過來,等他把過脈之後,我會陪著瑾睡一會兒,別讓人來打擾。”
“好。”
格瑪紅撲撲的臉蛋上有一些小血絲,看著讓人挺心疼的。格瑪剛拿著東西出去,就看到胡太醫(yī)背個藥箱進來了。
“太醫(yī),怎麼這樣早?”
“老夫有些迫不及待了。”
“好吧,那我就開始了。”
仍然是那隻左手,狠狠地一刀下去,然後握了握拳,鮮血就像是小溪流一樣淌過我的手臂,我趕忙把還帶有血的胳膊送到瑾面前。
軒轅墨瑾有意識的吮吸,胡太醫(yī)在一旁仔細的看著,然後在紙上畫畫寫寫,等我血喂完了,他那邊也好了,剛把東西收掉,蘇陽他們瑾推門進來了。
“什麼味道這樣奇怪?”陶靳淵的鼻子最靈了。
“是剛纔吃過飯之後的味道,沒什麼好研究的,對了你們怎麼一起出現(xiàn)在這裡了?”
“來找你看看計劃要需不需要改?”
“這個你們自己安排就好了,只是,我總覺得這兩日有什麼事兒要發(fā)生一樣,心神不安的。”
“大家都在宮裡頭住著呢,哪裡會有什麼事兒發(fā)生。”蘇燕趴在桌上說道。
“但願如此吧。”
入夜,寧靜的讓人不安,院牆外的兩道身影輕輕的跳進來了,來人正是赫連殷淼和菱王,菱王像是一條到了水中的魚一樣,駕輕就熟的帶著赫連殷淼直接去了韻陽宮,韻陽宮此時是一片黑暗,赫連殷淼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他帶錯路了,但無奈也只好相信他。
他們兩人伏在牆頭觀察了許久之後纔敢下來,一直迷魂香瀰漫開來,二人放心的開始說話了,赫連殷淼藉著月光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你確定這裡是韻陽宮?”
“自然,我從小就在宮中長大,當(dāng)然認得韻陽宮啊。”
“那現(xiàn)在就進去動手吧。”赫連殷淼有些著急著想動手。
“這事兒咱們不急,目前的位置也應(yīng)該是咱們好好享受一下不是麼?”菱王揹著月亮說道。
赫連殷淼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安了,菱王輕吹口哨,忽然就從黑暗中跳出來幾個黑衣人,那幾個黑衣人看上去就是兇神惡煞的。赫連殷淼愣了一下:“他們是什麼人?”
“他們是什麼人大皇子不用管,你只要看好了,今天你的手下是怎麼歸順我的。”
“呵,就憑你?也先鬥得過我。我早就想到你會背叛了,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快而已。”
“是麼?看來大皇子很期待今天呢。”
“是啊,我倒想要看看,你一個一無所有的王爺,就靠著手頭上的死士還能玩出什麼花樣麼。”
“給我殺了赫連殷淼!我賞金一千兩!”
那幾個黑衣人得到命令,便紛紛上前來開始攻擊赫連殷淼,赫連殷淼冷笑一下之後吹響信號,一大波的黑衣人就闖進來了。
此時軒轅墨菱那邊的人馬看上去就太單薄了一些,但爲(wèi)了自家主子那一千兩銀子,都跟他們拼了,本安靜的韻陽宮中此刻已經(jīng)是打鬥聲一片了,只是那些換班的侍衛(wèi)好像是沒聽到一樣,一個都沒有出現(xiàn)過。
很快,軒轅墨菱的人就被赫連蘇陽的那批人圍剿了,現(xiàn)在的軒轅墨菱可以說是真的一無所有了,赫連殷淼拿過手下手裡的劍,指著軒轅墨菱說道:“現(xiàn)在,是你心服口服的時候了吧?”
話音剛落,就聽得空中一陣聲響,然後一張巨大的網(wǎng)落下,將兩人圍起來了,赫連殷淼的那幫手下則是站著不動,赫連殷淼氣得用手裡的劍割著網(wǎng)子。
“不用白費力氣了,這網(wǎng),是本宮特意用玄鐵做的,一般的刀劍根本傷不了。”展玉卿如謫仙般落下,然後一陣藥粉撒過,那些黑衣人就紛紛倒在地上了,現(xiàn)在網(wǎng)子裡的赫連殷淼和軒轅墨菱簡直就可以用狼狽二字來形容了。
片刻間,韻陽宮所有的燈全部亮了,等到軒轅墨菱看清楚了坐在寶座上的帝后之後,嚇得癱軟了:“父,父皇,母后,你們怎麼也?”
“怎麼?只許你一聲不吭的就回宮,還不允許朕在這裡守株待兔嗎?來人!把軒轅墨菱給朕抓起來!”
幾個侍衛(wèi)把軒轅墨菱五花大綁,這時候,蘇燕和蘇陽也一起出現(xiàn)了,蘇陽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居然讓暴躁的赫連殷淼睡著了。蘇陽提氣,在赫連殷淼周身的幾個大穴上點了一下:“好了,這回跑不掉了。”
赫連殷淼眼中沒有絲毫波動,似乎被抓的人不是自己一樣,也不說話,展玉卿讓人收了網(wǎng):“人,本宮幫你們抓到了。”
“多謝展宮主。”蘇陽絲毫不在乎身份,向展玉卿拱手鞠了一躬。
“埠順王不必這樣客氣,本宮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就不奉陪了。”展玉卿說完之後就走了。
皇帝有些不悅的瞥了一眼展玉卿離去的地方,不過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只是定定地看著被強行壓在地上的菱王:“大膽逆子,你可知罪?”
“父皇,父皇,兒臣,兒臣知錯了,請父皇法外開恩啊!”軒轅墨菱這次被抓,手下有全部都栽在了赫連殷淼的手裡,心知這回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也開始害怕起來。
“你還想求皇上開恩?真是不知好歹,你傷害辰王的時候就沒有先過開恩麼?怎麼,要發(fā)落你自己了,纔想起來說要開恩麼?”陶靳淵瞇著眼睛看著那個狼狽的軒轅墨菱。
“皇帝,我也就不打擾你們的家事了,我也要處理一下這個人,所以想借你的牢房一用。”蘇陽恭敬地拱手說道。
“好。”
墨韻和蘇燕跟著蘇陽離開之後,整個韻陽宮就都是我們的人了,我站在寒風(fēng)中有些吃不消,便讓綠意回去拿一件披風(fēng),綠意回去之後有急急忙忙的跑出來:“長姐,長姐,王爺醒了,正要見你呢。”
“是麼?父皇,這裡就交給您了,兒媳要回去看看瑾。”
皇帝一揚手,我就拉著綠意往屋子裡跑。軒轅墨瑾果然醒來,只是很虛弱,胸口起伏間,綁著的紗布又開始有些泛紅了,我趕忙拆開,上了金創(chuàng)藥纔好一些。
“穎兒,水……”
綠意將倒好的
水放到我手上,我一勺一勺地喂著,喝完之後,軒轅墨瑾掙扎著想起來,我按住他:“你別亂動啊,傷口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別又再裂開了。”
軒轅墨瑾吞了一下口水,然後指了一下外面,我也明白了,於是便把他昏迷之後的事情全部跟他說了一遍,當(dāng)然,剔除了我割腕放血的那一段。
說完之後,手就被他抓著了,他虛弱的看著我,我也怪心疼的:“明天開始,我親自擬定菜譜,你這次流失的血太多了,不能就這樣一直躺在牀上的。”
“好。”
他輕聲說了一個好字,雖然要努力才能聽到,但我也知道,他這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此時,陶靳淵也推門進來了,他眼中的開心是誰都能看到的:“你終於醒了。”
“陶靳淵,外面的事情怎麼處理了?”
“皇帝這次下狠心了,直接扒了菱王的衣服,然後扔到牢裡了,還不讓人送吃的。”陶靳淵說道。
“早該如此了,菱王這樣過分。”
“不過也苦了皇帝他老人家,走的時候好像咳嗽了兩聲,估計是要染風(fēng)寒了。”
“嗯,這麼冷的天,也難說。”
軒轅墨瑾不知何時閉上的眼睛,陶靳淵拉了一下我,示意小聲一些,我乾脆拉著陶靳淵一起出去說話了。
“瑾這次能好的這樣快,你是不是試了素慈告訴你的辦法?”陶靳淵一出來就看著我問。
“什麼?”
“別裝了,剛纔在審問菱王的時候,你一直捂著左手手腕,很明顯就是受傷了,就你這樣的,騙得了誰?”
“素慈那丫頭,真是的,明明說好了不告訴別人的,怎麼騙我。”我嘟噥了一句。
“你爲(wèi)了瑾犧牲這樣多,瑾能夠娶到你,還真是積了福了。”
“爲(wèi)什麼這樣說?夫妻本就是一體的啊,他也爲(wèi)我做過很多,或許是我不知道而已。”
“嗯,你們是很讓人羨慕的一對。”
“那你能不把這事兒告訴他麼?我不想讓他擔(dān)心。”
“好,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現(xiàn)在,你也該回去好好休息了,相信皇上會處理好菱王的事情的,不用擔(dān)心了。”
“嗯,那你呢?”
“當(dāng)然是去跟展玉卿說一聲謝謝啊。”
陶靳淵說完之後就走了,我一直都不明白他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但我也沒多想,就回去了。
軒轅墨瑾強撐著身子起來倒水,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我趕忙過去,幫著倒了,遞到他脣邊:“這段時間你都不可以起來的,傷得這麼重。你當(dāng)時就沒有顧慮一下自己麼?非得要親自上去擋箭?”好吧,其實我還是有些報怨的。
軒轅墨瑾虛弱的露出一抹笑容:“我早就看到那個放暗箭的人,這麼做,只是爲(wèi)了讓埠順覺得,欠咱們一個人情而已,相信按照赫連蘇陽的性子,這個人情他肯定用一份大禮來還的,不過前提是赫連殷淼能夠甘願臣服他。”
“爲(wèi)什麼?”
“現(xiàn)在埠順是新皇登基,沒那麼多花花心思,也比較好說話,所以這麼做是爲(wèi)了金鱗而已,父皇也老了,身子一日差一日,我不想父皇在這個時候還跟埠順鬧得不愉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