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晟一把抓起已經倒地的人,然後反手一擰,妙姑姑緊接著就是一聲慘叫,瞬間冷汗就開始往下滴了,可見秦天晟用了多大的力氣。
秦天晟皺了皺眉:“叫什麼叫?還不快回答軒轅皇帝的話!”
妙姑姑好不容易適應了那份疼痛,擡起頭,臉色已經煞白:“呵呵,娘娘帶奴婢有救命之恩,若不是娘娘,奴婢早就死在奴役市場了?!?
“奴役市場?”陶靳淵睨了她一眼說道。
“對奴婢來說,娘娘就是奴婢的 再生父母,所以,任憑是誰也不能傷害娘娘半分半毫?!?
“可是蓉公主這麼小,而且對景黎構不成任何威脅,你爲什麼又要對她下手呢?畢竟朕記得,你也是在蓉公主身邊伺候過的,難道就不念一點兒主僕之情麼?”
“呵呵,主僕之情?蓉公主若是念一點兒情分,那當時娘娘被軟禁在景福宮的時候她就應該去向皇上求情!而不是聽從莫穎那個賤人跟在太后身邊。奴婢,奴婢這麼做,就是想讓蓉公主去地府跟娘娘解釋一下而已?!?
“那本公子也奇怪了,你這身功夫是跟誰學的,居然會隱藏得這麼深?!碧战鶞Y挑眉問道。
妙姑姑調整了一下呼吸,似乎秦天晟的手鬆了一些:“奴婢若是沒這份兒功夫,你認爲當初娘娘是爲什麼把奴婢從奴役市場買回來?”
“原來如此?!?
妙姑姑看準時機,一下就從秦天晟手中掙脫了,秦天晟一個措手不及,踉蹌了一下,幸虧有單邢扶著纔沒有跌倒,只是一瞬間的功夫,妙姑姑已經捂著那條脫了臼的胳膊衝出去了,只是就算是她的功夫再厲害又有什麼用?陶靳淵還不照樣是輕而易舉的拿下她了。
妙姑姑見自己再也沒什麼機會掙脫了,於是乾脆下狠心,想咬舌自盡,但卻被軒轅墨瑾看出了端倪,軒轅墨瑾子啊她有所動作前就衝上去,捏著她的下巴,一個用力,就聽到“咔嚓”一聲,妙姑姑又是一聲慘叫,下巴被軒轅墨瑾卸掉了,現在就連說話都困難了,還如何談得上咬舌呢?
此時殿內的動靜也驚動了巡邏的侍衛,侍衛們衝進來看到現在這個情況,一時間也愣住了不知道該有什麼動作纔好。
軒轅墨瑾見這些侍衛帶著不動,也有些怒了:“還不把人帶到天牢中看著!難道要朕親自動手麼?”
“是。”
那羣侍衛見到軒轅墨瑾是真的怒了才反應過來,雙手抱拳行了禮之後就把妙姑姑帶走了,妙姑姑走的時候換了一個陰險的笑:“呵呵,別以爲我死了,莫穎的日子就會好過!等著瞧吧,會有人收拾她的。”
妙姑姑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了,秦天晟纔開口:“皇帝,你說過的事情可別忘了?!?
“這個自然,你們現在就可以回去準備婚禮了?!?
“那就多謝皇上了,可是?!眴涡线€是有些擔憂。
軒轅墨瑾也看出了單邢的擔憂,便開口道:“單將軍放心,母后那邊朕自會去遊說的,你就放心吧?!?
“那臣就告退了
?!?
單邢帶著秦天晟走了之後,軒轅墨瑾嘆了一口氣:“千防萬防,終究是漏了這個女人,也算是朕疏忽了?!?
軒轅墨瑾說完之後,就著白燭燃了三炷香,對著軒轅墨蓉的牌位彎了三次腰之後親手把香紮在了香爐中,嫋嫋的青煙扶搖而上,彌散在這冰涼的昌蓉殿中,陶靳淵拍了拍軒轅墨瑾的後背,然後離開了,軒轅墨瑾又獨自在昌蓉殿待了一會兒之後就出去了。
翌日,陽光出奇的好,我一醒來就看到躺在身邊的軒轅墨瑾,略微有些驚訝,因爲現在已經很少可以一睜眼就看到他了。
我單手支起身子,然後食指慢慢撫摸著軒轅墨瑾的輪廓,其實說實話,軒轅墨瑾長得也算是很帥的那種了,比起洛子遙和展玉卿來,不差絲毫,但只是氣質不同而已,洛子遙是那種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展玉卿身上則是多了一份妖媚,但軒轅墨瑾,沉穩大氣,用最通俗的形容就是俊美的霸道總裁。
棱角分明的臉頰,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脣緊閉著,結實的胸肌隨著呼吸輕微起伏著,青絲散在紅底金龍枕上,紅黑交織著,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食指慢慢劃到他的喉結,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忽然我的手就被抓住了,還未來得及驚呼,就被他翻身壓在身下,鼻息打在我的頸間,強烈的男性氣息就直接撲鼻而來。
“那個,你,你是什麼時候醒的?”
“你起身的那一刻,不過大清早的這麼愛撫朕,是在邀請麼?”他深不見底的眸中多了一種叫做情慾的東西。
“你,你別壓著我,該早朝了,你要是再不起,那,那羣大臣會罵你的。”我說的有些結結巴巴的。
軒轅墨瑾微微一笑:“罵就罵,爲了你背上昏君的罪名,我也樂意?!?
“你!唔!!”
後面的話全部被他吞進肚裡,身上的中衣早就不易而飛了,被子也是將兩個人蓋得嚴嚴實實。
“這樣不好吧?”趁著換氣的空檔,略微推開他。
雙手被他壓在頭頂,他的鼻息盡在耳邊:“有什麼不好的?蓉兒纔去,你又喜歡孩子,不如咱們快些生一個,這樣母后也不會再逼著我納妃了。”
“可是,我?!?
“閉嘴,再多說一句,就加一個時辰!”軒轅墨瑾半瞇著眼威脅道。
頓時所有的話都被噎住了,他伸手一扯,如煙霧般的月光紗帳就散下來,遮住一室春光。
遠翠閣中,張沛琳坐在梳妝檯前,任由靈芝盤弄著頭髮,張沛琳看著鏡中的自己,說道:“也不知那丫鬟怎麼樣了?!?
“小姐,奴婢今日一早就聽御膳房的姐姐們說了,昨晚御林軍衝進了昌蓉殿捉拿了一個丫鬟,估摸著就是那個姑姑了。”靈芝邊說邊把手中的最後一縷編髮纏進那個華麗的髮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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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她也不過如此,能在那個景家的什麼貴妃身邊伺候這麼久,怎麼就是到最關鍵時刻沉不住氣呢?”
“小姐,那也是她活該,誰讓她這麼壓制著您呢?”
“說得對,行了,今日這兒也沒你什麼事兒,你就休息一天吧,也好出宮辦你自己的事兒,別到頭來說你家小姐我沒給你時間?!?
“是,奴婢多謝小姐恩典。”
靈芝伺候張沛琳用完早膳之後就出去了,張沛琳笑看著靈芝的背影,然後喚來了佩佩:“一會兒陪我走一趟慈寧宮吧?!?
“小姐這是要去給太后娘娘請安麼?”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太后娘娘身邊的紅萍姑娘昨日就來找過奴婢,說是太后娘娘要爲蓉公主唸佛三日,替她超度呢?!迸迮逡贿吺帐白雷右贿呎f道。
張沛琳有些不悅,但也不好說出口,畢竟佩佩現在也還算是太后身邊的人,要是自己說了什麼不妥的話被她聽去了肯定會告訴太后的。所以只是面上笑笑:“太后娘娘真是有心了,不過這也算是蓉公主的福氣,能讓太后娘娘親自爲她誦經超度。”
“太后娘娘向來都是菩薩心腸的?!?
“那,今日你就陪我回府一趟吧,我也想爺爺了。”
“好?!?
佩佩簡單地收拾了一些銀子之後就跟著張沛琳出去了,經過宮門的時候,侍衛們都知道張沛琳,畢竟人家進宮的時候那麼大的陣仗,誰會不認識呢?要是這會兒刁難了人家,說不準人家就會去太后面前告個狀什麼都,丟了飯碗是小,弄不好還會連累家人呢。所以守門的幾個侍衛二話不說就開門放行了。
再說陶府,綠意陪著暖荷用過早膳之後就安靜的一起拿出花樣來繡著,綠意挑了一針說道:“暖荷,怎麼不見陶公子呢?”
“提她做什麼?前些日子忽然有個丫鬟,說是從宮裡出來的,要我挪位置呢,還大言不慚的要嫁給陶靳淵,我雖說也是丫鬟出身,可是也是不願意與別人分享夫君的?!迸蓪⑹盅e的針狠狠地紮了下去。
綠意有些冒冷汗,平日裡最溫和的暖荷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定是懷孕的緣故,對,一定是。
“綠意姐,你這麼看我做什麼?”暖荷也發現了綠意的不對,轉頭問道。
“沒,沒什麼?!本G意還是選擇閉嘴了,畢竟現在暖荷還在氣頭上,這要是殃及到自己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你是在想,爲什麼會成親了之後會變成這樣是嗎?”
綠意點點頭,並沒有說話,暖荷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有些事兒我也私下裡跟長姐說過,可是她給我的答案就是永遠支持我,而且我也知道,自己是因爲長姐才能入了族譜的,所以也是感激不盡,但這心裡始終覺得自己比上陶靳淵還差了一大截,不過現在既然已經嫁給他了,那就要看好自己的東西。而且我們現在也有了孩子,我可不想自己的孩子出生時,他爹在別的女人的房裡?!?
“或許我現在還無法理解吧?!本G意嘆了一口氣,繼續低頭繡花。
暖荷笑了笑:“嗯,我也知道你跟小烈的事情,你想想,若是小烈有了別的女人,你會怎麼辦?”
“他敢!”綠意咬著牙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