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第一個反應(yīng)時,嗯她跟對人了。第二個反應(yīng),就是趕緊“貼緊”了伯爵,然後笑著一張都快要成菊花的臉湊到伯爵眼前,然後說:“先生,帶我一路吧!”
伯爵:“……”
託比:“……”大人,我錯了,我又低估了這小姑娘的…臉皮!託比最開始以爲(wèi)海蒂是伯爵看上的一姑娘,但是,從兩人的交流中發(fā)生,嗯,是自己想多了。哪裡有人對著自己的戀人這樣冷冰冰的樣子?有了這個認(rèn)知後,他的話嘮體質(zhì)跟著海蒂的話嘮體質(zhì)奇蹟?shù)南嗵幦谇⒘耍?
伯爵最後冷著一張臉,說:“不行。”
海蒂鍥而不捨,“爲(wèi)什麼!我就當(dāng)你的僕從好了……”
伯爵上下瞄了眼海蒂,然後毫不留情道:“我不要長你這樣的女僕!”
海蒂:“……”智商可忍,長相不可忍!
“噗”的一聲,在海蒂面對伯爵想要發(fā)火卻又不敢發(fā)火的時候,託比很不厚道地笑了一聲,還忒大的一聲。
海蒂:“託比!!!”
頓時,兩道騎馬的身影就竄了出去。
伯爵:“……”收留了一個小姑娘,怎麼把自己好不容易培養(yǎng)的人才變成了這個瘋子的樣子,說好的紳士呢?
不過,想到海蒂剛纔提出的意見,伯爵就沉默了。他不想要海蒂跟自己身邊的意思很明確,因爲(wèi)他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人,他的骨子裡的陰暗和復(fù)仇的願望之強(qiáng)烈,是他不想在她這樣一朵嬌嫩的鮮花面前展露出來的。所以,他剛纔才那樣果斷地拒絕了。
不是因爲(wèi)他不喜歡她啊!
輕輕的一聲嘆息,很快就消失在了這個充|滿|欲|望的城市上空了。
海蒂追著託比到了城市附近的廣場中心,這裡的流浪漢還有已經(jīng)在這個在人們心中已經(jīng)鍍金的城市撈了一大筆的淘金者很多。他們大膽的毫不掩飾自己的目|光|貪|婪|地看著從遠(yuǎn)方而來的海蒂,顯然沒有任何尊重。
伯爵騎著馬慢慢跟在海蒂後面,後者現(xiàn)在正瘋的不行,哪裡注意到了周邊人的眼色。而前者,那長年以來,一如既往的冷漠的神色一眼就看穿了這些人心裡的不軌。頓時,伯爵灰色的瞳仁裡就帶上了一抹濃濃的不悅,嗯,潛藏在這雙沒有溫度的眸子後面的還有殺|機(jī)。
對,就是殺|機(jī)。
既伯爵後第二個反應(yīng)過來的就是託比,他原本就是軍人,有些比平常人更加敏銳的觀察力。他立馬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現(xiàn)象,潛意識地就將海蒂藏在了自己身後。
“大人?”託比看見伯爵跟了過來,開口示意他需要怎麼做。
伯爵冷著一張臉,就像是一座冰山一樣,他一把將海蒂的馬拉著放在了自己身後,他用著自己的高大的身軀阻擋著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走。”他還不想要在這個小姑娘面前露出自己殘忍的一面。
託比接到指示後,用著他的一雙帶著鋒利的矛頭的眼睛掃視了一邊廣場周圍的人羣,然後,騎著馬踱了出去。
而海蒂,現(xiàn)在才明白好像是發(fā)生了什麼。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安靜地跟在伯爵的身後,嗯,準(zhǔn)確的說,她現(xiàn)在是在被伯爵“牽”著走。因爲(wèi),伯爵大人現(xiàn)在正牽著她的繮繩,就像是…海蒂有些無語,就像是遛狗一樣啊!
託比原本以爲(wèi),這件事情就算這麼完了,他還有些意外伯爵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和善可親”了,結(jié)果,沒有想到,有個不怕死的暴發(fā)戶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們必經(jīng)之路的中央。
“嘿,夥計!”他一身看起啦邋里邋遢,不過,脖子上那根又粗又長的黃金項鍊,說明了這個人的身份。他應(yīng)該是在這裡發(fā)了不小的一筆財富的淘金者。而現(xiàn)在,他那猥|瑣又邪|惡的目光正想要透過伯爵看向他身後的那個妙齡女子。
“讓開!”託比沒好氣地說,這人怎麼這麼不長眼睛?
只是,“暴發(fā)戶”好像完全沒有認(rèn)識到現(xiàn)在的危險,他現(xiàn)在只想著怎麼讓那個美麗的女子陪他度過銷|魂的一晚。於是,他張狂的開口了,還是對著伯爵說的。因爲(wèi),他覺得,這走在前面的這人肯定就是個下人,一個僕從,還想要跟他這名大名鼎鼎的“有錢人”說話?哼,他不配!
“這位先生,你好。我想請問,你要多少錢才肯出售你身後的這名女子?”他用著自以爲(wèi)很紳士的上流者的交流方式對著伯爵說話,卻不料,這更加引起人們的反感。
“出售?”伯爵笑著品味著這兩個字,然後他轉(zhuǎn)頭看了眼海蒂。這姑娘出門在外,穿著一條亞麻的靛藍(lán)的長裙,一頭金色的頭髮就紮成了一大把的麻花辮,穿著馬丁靴,嗯,好像是太鄉(xiāng)土風(fēng)了……難怪不得。不過,就算是這樣,伯爵也不能容忍這人的肆無忌憚。
“沒錯,她不就是一個女僕嗎?不過在牀|上的一個玩|物,你也不要太獅子大開口了,對吧,朋友?”那人的眼睛裡迸發(fā)出淫|邪的笑意,好像他已經(jīng)得到了海蒂一樣。
說時遲那是快,伯爵毫不猶豫地從腰間拔出一支短|槍,“砰砰砰”三聲又短又迅速的聲音霎時間,響徹在了這片好像被金幣染成了金色的天空。伯爵抑制住自己心裡翻滾的怒氣,顯然,他並沒有控制得很好。不然,爲(wèi)何一槍斃命,他還有接著開後面完全沒有任何必要的兩槍?
“不自量力!”伯爵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情緒的就像是冰雪一般的溫度的眼睛看了遍周圍還在看熱鬧的人,那些人很快就垂下了頭,周圍的竊竊私語現(xiàn)在也立馬停止了,一時間,這片廣場,好像變得鴉雀無聲了。
“走吧。”這個擅長髮號施令男人冷漠地說,好像剛纔什麼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託比好像對這種情況習(xí)以爲(wèi)常,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就像是剛纔不過是一場玩笑一樣,不值一提。不過,他將詫異隱埋在了心底,他不是詫異持|槍|殺|人|這件事的嚴(yán)重後果,而是,執(zhí)行這件事的這個人。以前,要知道,都是他來做的。雖然他比不得伯爵的好槍|法,但是怎麼說,他也堪堪算得上的是|神|槍|手,至少,無論在軍隊還是跟在伯爵身邊的這些時間裡,他都沒有一次失手。
可是,這一次,竟然是伯爵一聲不響的親自動手了。
而海蒂,剛纔都沒有來得及插上一句話,就看見前面的這個冷傲的男人一下子就解決了剛纔那個令人作嘔的“淫|棍”。
海蒂小公舉就是這樣形容那個人的。
她沒有覺得伯爵冷血什麼的,只是,現(xiàn)在說覺得那人罪不至死吧,那會不會顯得她太矯情了?不過,海蒂是打心眼裡厭惡那些把女人不當(dāng)回事的,甚至以玩|弄|女|人|爲(wèi)樂趣的自視甚高的男人。她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手裡還牽著她的馬的繮繩的男人,心裡不知怎麼的,還閃過了一絲甜蜜。這樣的男人,哇,她好崇拜…..
而伯爵呢,至始至終都沒有再看海蒂第二眼了。他是不敢看,他怕這這個小姑娘眼裡看到對他的厭惡,雖然他很想極力否認(rèn)這一點,他不是個在乎別人看法的人,他也不是個遇事衝動的人,可是,今天,有些意外了。
於是,三人就這樣沉默地走著。走在最前面的託比也沒有說話了,他能感覺到自家的伯爵大人現(xiàn)在心情好像不是很美麗。
就這樣,他們一直走到二樓晚上,到了一家旅館。
由於這是已經(jīng)離開了費爾班克斯那座人心沸騰的淘金城市,他們所在的地方就有些人煙罕至了。理所當(dāng)然的,很少有人開旅館在這樣偏遠(yuǎn)的地方,因爲(wèi)沒有錢,誰來做生意啊!
而眼前的這家旅館,或許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這是一家三成樓的旅館,牆壁上因爲(wèi)常年沒有清洗,顯得又黑又髒。託比把馬交給旅館的老闆後,就走到了櫃檯。
“給我們?nèi)g房。”他將零錢交給老闆。
海蒂的房間被安排在託比跟伯爵的中間,這是伯爵決定的,因爲(wèi)他考慮到他們?nèi)齻€只有海蒂沒有什麼自保能力。嗯,她那平底鍋還有大刀,伯爵選擇性遺忘。
而海底,一回到房間,就在老闆那裡要來了一些紙和筆。她出來差不多有大半個月了,但是,這期間,都沒有給凱瑟琳寄過一封信。這瘋丫頭完全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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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凱瑟琳在王子島真的是快要急瘋了,她一邊懊惱自己在這個時候只顧著去談戀愛了,一邊憤憤然海蒂簡直是膽大包天,居然一個人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走了,而自己,居然是在海蒂離開一週後,才知道的!
要知道,萬一夏爾哪天突然回來,卻沒有看見他的妹妹。凱瑟琳覺得,自己承受不起夏爾的怒火啊。要知道,她已經(jīng)模仿著海蒂的筆記給夏爾回了好幾封信了。她不知不覺間,被海蒂擺了一道,被|迫,真的,凱瑟琳表示,自己真的是被|迫成爲(wèi)幫|兇的啊!
就在凱瑟琳還有亞魯克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一封來自美國阿拉斯加州邊境的信從遠(yuǎn)方飄到了這個王子島。
凱瑟琳看完信,氣得一張臉發(fā)白。她原本以爲(wèi),海蒂就是在加拿大那個城市轉(zhuǎn)一轉(zhuǎn)就好,沒成想,這個膽大妄爲(wèi)的小姑娘,竟然口氣大的說要環(huán)遊世界!
“怎麼樣?凱瑟琳?”問話的是她現(xiàn)在的小男朋友,亞魯克。他知道海蒂不見了後,也跟著他的女朋友一起著急。
“你自己看吧。”凱瑟琳覺得,自己都快要成海蒂的老媽子了,每天這樣爲(wèi)她擔(dān)驚受怕,以後,一定要築一道籠子,將海蒂關(guān)起來纔好!
亞魯克看完後,也驚呆了。可是,兩個人除了相視無奈一笑,也無可奈何。
相比於王子島兩個年輕人的無奈,罪魁禍?zhǔn)赚F(xiàn)在可在邊境的地方蹦躂地像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