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你在耍我!
長槍飛刺,夾雜著尖銳的破空聲和沉悶的雷音,金色的槍身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一道流光般。
一出手就是如此的凌厲,烏重轍根本無法阻擋,只能抽身後退躲避。
可是他這樣躲避正中楊正山下懷。
只見楊正山猛地一踏地面,地上的青石瞬間崩裂,然後整個人一躍而起。
手臂輪轉(zhuǎn),長槍瞬間有飛刺改爲(wèi)力劈而下。
鐺……
一身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長槍重重的砸在烏重轍的雁翎刀上。
恐怖的力道讓烏重轍的雙臂一陣發(fā)麻,雙手痛疼難忍,差點就沒有握住刀柄。
“哈哈,好!”
楊正山大笑一聲。
長槍再次翻轉(zhuǎn),一擊橫掃,烏重轍只能一退再退。
先機盡失,烏重轍只有被壓著打的份。
論修爲(wèi),楊正山現(xiàn)在還是後天五層,可是論戰(zhàn)鬥力,楊正山絲毫不懼後天六層的武者,甚至連後天七層,他都能一較高下。
就因爲(wèi)他的力氣足夠大,體質(zhì)足夠強。
一力降十會。
砸你一槍,你先能抗住再說。
烏重轍躲過了橫掃,但是他再次被楊正山的長槍給砸中。
又是鐺的一聲,烏重轍整個人都顫了一顫,差點沒穩(wěn)住身形。
“再來!”
楊正山大喝一聲,再次掄起長槍。
鐺鐺鐺~~
他一次次甩動砸下長槍,烏重轍根本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擊,只能一次次的舉刀硬抗。
說起來,烏重轍的體格還是很強悍的,身體力量雖然比不上楊正山,但能擋住楊正山數(shù)次的猛砸已經(jīng)很厲害了。
這若是換成鬱青衣,估計一下就被砸倒在地了。
鬱青衣也是後天六層,不過江湖武者都比較擅長身法步法,或許換成鬱青衣,就能躲過楊正山的一次次的砸擊。
一連砸了七八下,烏重轍終於扛不住了,身形連退十幾步,直到牆邊才靠牆穩(wěn)住身形,這次楊正山?jīng)]有繼續(xù)追擊,而是站立在原地,一手持槍負(fù)在背後,一手捋著鬍鬚笑意盈盈的看著烏重轍。
“輪到你出招了,別說我不給你機會!”
要想將人打服氣,豈能不給人出刀的機會了。
烏重轍面色漲紅,臉上,身上,汗水直流。
從楊正山出手到現(xiàn)在,也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可是他卻如同經(jīng)歷了很長時間一樣,渾身上下都有種脫力的感覺,特別是雙臂,痠麻的讓他感到無力。
他雙眸陰沉,沉聲說道:“大人的實力果然不凡!”
他不清楚楊正山的來歷,也不知道楊正山以前上過什麼戰(zhàn)場,立過什麼戰(zhàn)功,所以之前他並不認(rèn)爲(wèi)楊正山有多強大的實力。
然而現(xiàn)在他才明白,楊正山的實力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的想象。
那一下重過一下的砸擊,那狂暴到讓人感到絕望的力量,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他輕輕活動著雙臂,體內(nèi)勁氣瘋狂的運轉(zhuǎn),匯聚在雙臂,企圖緩解雙臂的痠麻。
“那是自然,本官曾在戰(zhàn)場上三進(jìn)三出,若是沒點實力,早就死在胡騎的亂刀之下了!”
楊正山傲然的說道。
他的狂傲不像烏重轍那般張揚,但卻蘊含著一種強大的自信。
而烏重轍聽到這話,心神猛地一沉。
在戰(zhàn)場上三進(jìn)三出!
這是真正的沙場戰(zhàn)將。
身處重山鎮(zhèn),他很清楚戰(zhàn)將的恐怖之處。
江湖中或許也有強大的武者,但絕對沒有強大的戰(zhàn)將,因爲(wèi)戰(zhàn)將都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
就江湖武者能殺幾個人,能見過多大的戰(zhàn)場?
楊正山算不算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
算也不算。
原身經(jīng)歷過黑雲(yún)山之戰(zhàn),算是從屍山血海中撿回來了一條命。
而楊正山自己雖然經(jīng)歷過數(shù)次血戰(zhàn),但他經(jīng)歷的那些戰(zhàn)鬥都算不上苦戰(zhàn),更多是一種單方面的屠殺。
一人一槍也好,領(lǐng)著騎兵衝殺也罷,其實都是在單方面的屠殺。
簡單來說,楊正山至今還沒有遇到一個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郑矝]有被萬千敵人包圍陷入死戰(zhàn)之中。
所以他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而不是爬出來的。
當(dāng)然,這並不妨礙他成爲(wèi)一個戰(zhàn)場殺將。
感受著雙臂的痠麻退去,烏重轍深吸一口氣,“大人,請接招!”
話音落下,他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朝著楊正山飛躥而來。
刀芒閃動,在明媚的陽光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楊正山雙眸瞇起。
烏家的傳承也是從戰(zhàn)場中獲得的傳承,因此烏重轍的刀法也是格外的簡單凌厲。
眨眼間,烏重轍就已來到了楊正山面前,鋒芒如刺,直逼楊正山的胸口。
他的速度很快,但他揮刀的速度更快。
“好!”
楊正山大叫一聲,身形轉(zhuǎn)動,躲過刀鋒。
同時他手中的長槍舞動,時而長刺,時而格擋,時而橫掃,與烏重轍顫抖在一起。
烏重轍的實力並不弱,只是他的力量沒有楊正山強大而已。
一招一式中都蘊含著強烈的殺機,流轉(zhuǎn)的刀鋒以極快的速度閃動,就連肉眼都無法準(zhǔn)備的捕捉到。
面對這樣一位對手,楊正山不禁有些興奮起來。 他還從未面對過一個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郑缃駚讚?jù)先機的烏重轍勉強能與他旗鼓相當(dāng)。
這種帶著壓力的驚心動魄的對戰(zhàn)讓楊正山興奮的有些過頭了。
就是那種腎上腺素飆升的感覺。
楊正山也不急著打敗烏重轍,反而儘量限制自己的進(jìn)攻,一次又一次的格擋躲避。
一開始烏重轍還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他連出了十幾招,都沒有擊退楊正山,他終於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什麼意思?
這是在利用我喂招?
此時他能看出楊正山明明有反擊的機會,卻根本不反擊,明明有躲避的空間,卻偏要格擋,明明可以格擋,卻要險之又險閃避。
表面上看,楊正山面臨的情況危險至極,可是烏重轍卻是有種將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空氣上的感覺。
憤怒,羞惱,無力,直到最後他感到了一種絕望。
明明盡在眼前,卻觸之不及的絕望。
“停!”
烏重轍抽身後退,怒聲吼道。
“怎麼了?”正在興奮頭上的楊正山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在耍我!”烏重轍惱怒的臉色漲紅。
“耍你!”
楊正山先是一愣,隨即笑起,“怎麼會,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們之間的差距!”
“靠~”
烏重轍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這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