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各回各家，即將擁有一場時長一個多月的狂歡。
該聚會的聚會，該走親戚的走親戚，該打遊戲的打遊戲。
至於寒假作業什麼的。
嗯。
還是過幾天再說吧。
反正寒假那麼長，晚一點做也沒什麼關係。
學生們開心。
但老師們卻還要呆在學校裡批改本次期末考試的試卷。
可能是因爲老師們也很想早點放假，這次批改試卷也要比以往更快一些。
某教務處辦公室中。
一男一女兩個老師正在辛勤的工作。
他們需要統計最後的分數。
女老師負責報數。
男老師則負責輸入。
“唉，終於弄完了。”
終於，在嘆息之中，男老師鬆了一口氣。
“先打印一份吧，要交到主任那裡去，然後再看看有沒有什麼錯漏。”
可能是因爲工作量太大，女老師語氣中也明顯有些疲憊。
當男老師正準備開始打印的時候，眼前卻是一亮。
“咦？”
“怎麼了？”女老師好奇的問道。
“這次的全校第一居然不是姜洛洛。”
男老師明顯有些驚異。
姜洛洛可是從進入高中以來，一直保持著年級第一的名次。
“陳羽他們幾個超過姜洛洛了？”
“不是。”
“是一個叫做蘇牧的。”
“我看看啊....”
“語文134，數學150，理綜281，英語148，總分713...”
“嘶....這也太恐怖了，這都七百多分了。”
“七百多分？？”
“不可能吧？”
“會不會是哪裡搞錯了？”女老師也將頭湊到了電腦面前，讓男老師聞到了一陣頭髮的芳香。
要知道，所有的科目總分加起來也才750分而已。
如果是在高考上，超過七百分，幾乎可以穩進清北任何一所高校。
每個年級尖子生就那麼幾個。
老師們一般都能叫得出名字。
“我也不知道搞錯了沒有，姜洛洛也是七百多分，不過只有704。”男老師將身子側了側，開口問道。“你認識這個蘇牧嗎？是幾班的。”
女老師搖了搖頭：“不是我們班的，你看錶格上的序號不就知道了。”
“高二五班？”男老師看了看班級，更加迷惑了些。
“五班我只知道有一個叫袁浩宇的，還有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孩，好像叫顏小珂來著，沒聽說過這個蘇牧呀。”
女老師撩了撩劉海：“別看我，我也沒聽說過。”
“還是先檢查一下是不是錄錯了吧。”
緊接著，兩個人一起在成績表上翻動。
但是。
成績表上的的確確是這些個數字！
女老師倒是細心些。
找出了上次月考的排行榜。
但是，她竟然在排行榜上翻了好幾頁，都沒有發現蘇牧這個名字！！
“會不會是試卷改錯了？”女老師弱弱地開口問道。
“不清楚。”男老師聳了聳肩膀。
“算了，咱們還是先交到主任那裡去吧。”
“反正我們只負責錄入成績，後面發出去的時候肯定還是要覈實的。”
女老師點了點頭。
兩人迅速的打印出了成績，朝著教務處主任的辦公室走去。
......
......
莫約六七點。
剛吃過晚飯的的秦衛東正躺在沙發用手機看著電視劇。
手機是兒子買的，電視劇也是兒子推薦的。
雖然他現在的年紀有些偏大了，但是還是想跟一下潮流。
不得不說，這個叫做《慶餘年》的電視劇是真的很不錯，劇中的各種權謀，連他這個老傢伙都看的津津有味。
但是這個時候，秦衛東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教務處的牛主任打過來。
“喂？是秦老師嗎？”
“哎？是的。怎麼了牛主任，有什麼事嗎？您吃飯了沒？”
“還沒呢，這不是學校的事情還沒弄完嘛...”牛主任那邊的語氣透露著疲憊之意，不過還是開口問道：“秦老師，您還記得蘇牧這個學生嗎？”
“蘇牧？？”
秦衛東有些疑惑，他們班上並沒有一個叫做蘇牧的學生。
“就是您監考數學的那一場，我們在監控上看見您查了一個學生的試卷。”
“哦哦哦，是他啊。”
“哎呀，你看我這老糊塗，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怎麼了？？他是不是作弊了？？”牛主任的語氣頓時振奮起來。
蘇牧的成績，可謂是把整個教務處都鬧翻了天。
這些成績，在後面可是都要公佈出去的。
如果是排在後面幾名還好，但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蘇牧，突然就考了七百多分拿到第一名，不得不讓他們慎重。
而且，在查到往期的成績中，蘇牧一直是全校七八百名的存在。
這總情況，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蘇牧作弊了！
本來吧，蘇牧作弊的情況也很好解決，查看監控找出證據，直接做零分處理就好。
但是問題就在於。
監控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蘇牧除了在考前跟後桌的範澤講了些話之外。
幾乎每場考試，他都是專心致志的做著題目！！
唯一的疑點，就是秦衛東查閱了蘇牧的試卷！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秦衛東仔細回想了一下。
“不過我也拿不準。”
“我本來以爲他是跟後面那個男生用手機傳的答案，但是後來我檢查的時候，並沒有看見手機。
“他們幾個人的答案也不是一樣的。”
“你們查了監控？查出了什麼東西沒？出什麼事情了嗎？”
秦衛東的面容也慢慢變得嚴肅。
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之前，牛主任根本不會給他打這通電話。
“這個事...我一時半也跟您說不清楚，您現在有時間過來學校一趟嗎？”牛主任開口問道。
畢竟，還是得叫當事人過來看看監控才行。
“有有有，我現在馬上趕過來。”
秦衛東一隻手拿著手機，立刻就站起了身，尋找自己的大衣。
他這輩子都奉獻給教育事業了，學校對他而言，就是第二個家。
“那個蘇牧數學考了多少分？我當時看的時候，他不少題目都寫出來了。”
一遍忙碌著穿衣服，秦衛東一邊開口詢問著情況。“不會考了滿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