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逃跑的黎莎,騎車帶著龍柔是一路狂奔。
那風馳電競的架勢,嚇得龍柔連連尖叫,嚇得連眼睛都不敢睜開:“後面又沒人追來,你能不能慢點。”
黎莎不理會死死抱住自己的女人,自顧自的享受這種飛馳在路的精神刺激,只有在車上狂飆的時候,才能讓她繃緊神經將整個人與機車合二爲一,她才能無暇想起他,讓她暫忘所有的煩惱。
當然還有,就是她必須爭分奪秒往回趕,因爲那個男人說了,他在家裡住。
兩個多小時後,兩人幾乎是飛馳回別墅……
即使再趕,時間卻也已經是凌晨一點。
“下次你不能再騎這個車了,上次那羣人知道咱們幾個,雖沒看見臉,但他告訴宮麒駿的話,他肯定就真的知道是咱們了。”
“嗯,說的有道理,確實是需要防備。”
“還有,你這麼做真的是在玩火,說不定宮麒駿明天就會找你。”
“額……無所謂,反正他沒有直接證據說明是我,何況東西也給他了,我也安心了。”
“你就不聽勸吧你,早晚出事!”
“噓……”
兩人交頭接耳過後,躡手躡腳進了別墅,看見傭人們早就休息,屋內漆黑一片,兩人暗自慶幸……
龍剛十分生氣,一點鐘兩人居然都沒有回來,讓他窩火的,狠狠的跟阿勇打了一架。
因爲寒觴交代過,是不可以讓她落單的,就算是逛街他難道不應該跟著嗎?萬一出了什麼事就龍柔那兩下子能頂得住嗎?
龍剛放不下心,在客廳裡依舊等著兩人,身體板直的坐著,那臉上恐怖的表情,足夠嚇破鬼膽。
兩人輕輕的在門口換了鞋,往裡走。
剛剛還在沾沾自喜,結果就看見客廳裡的一坨黑影……
龍柔齜著牙,扯了扯旁邊的黎莎,然後對著她指著沙發上那坨黑影,暗示她客廳有人。
黎莎嚇的順著方向一看,確實是有人……
心虛的吐了吐舌頭,知道今晚闖禍了,便拉上龍柔,兩人準備偷偷摸摸的躲開。
但發現樓梯就在正前方,似乎……也繞不過去……
兩人正在猶豫,要不要現在離開……
“你們去哪裡了?”
龍剛那濃重的低音傳來,兩人頓住了腳步,互看一眼後,訕訕的回了身看向那坨黑影,心虛的笑著。
卻也沒有開燈……
“龍柔,你跟我來。”
龍剛聲音低沉的嚇人,黑著臉說完,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龍柔苦兮兮看向黎莎:“這下慘了吧?都是你害得,你害的。”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兩隻手不停的捶著黎莎,不依不饒。
黎莎也很抱歉,連忙抓住她亂撲騰的手腕,帶著歉意說:“哎……好啦好啦,我回頭一定補償你,好好感激你好不好。”
其實黎莎也很擔心,想到那個老古板,龍柔肯定不免被狠狠的訓斥一番,說到底還是被她連累的。
目送龍柔一步三回頭,緊張兮兮的離開。
黎莎上樓時也是心驚膽顫,今天寒觴剛說完有事一定要報備,結果自己晚上就又私自行動。
此時黎莎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因爲她害怕寒觴的訓斥,她打又打不過,罵又不敢罵,跟他槓的太多,到頭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不知道他今晚睡在哪個臥房,因爲,好的房間就在這一層,下面的是全客房,他當然不會住進客房裡。
黎莎不知道他睡在哪,只好貓著身體,輕手輕腳走過一個個房間,生怕驚醒他。
如果是那樣,她今晚就不要活了,那個傢伙的驚人體力,不把她拆開重組就不錯了。
黎莎此刻那鬼鬼祟祟的樣子,要是讓傭人看見了,指定會大聲尖叫著喊抓賊。
屋裡很安靜,沒有聽到那個男人起身的動靜,黎莎成功的進了自己房間,在她轉身關上房門時,才重重的吐了口氣出來,那緊繃的神經也隨著放鬆了下來。
因爲剛從夜色中歸來的緣故,屋內的一片漆黑,倒讓她的眼睛十分適應。
她沒有選擇開燈,而是直接褪了外套,摸著往牀邊的方向走去……
歐式宮廷大牀上,寒觴淺眠平躺著,190的身高,將牀頭牀尾整個佔據,感覺到牀邊略微的凹陷,寒觴危機感使然,猛的被驚醒,轉頭看去,才發覺是這個女人回來了。
他知道這個女人的耳力非凡,便刻意的壓制了呼吸聲,一動不動的看著旁邊的女人。
牀邊的暗影在不停的晃動,應是那女人正坐牀邊換衣服……
黑暗裡,寒觴脣角微微勾起,冷峻的臉上柔軟了許多。
因爲沒有人能看見,只有他自己知道,看著看著讓他的思緒有些微微的飄忽……
在一起兩年,在瑞士他沒有與她單獨接觸過一次,沒有與她同牀共眠過一次,有的只是她陪他一同出生入死,一起經歷各種各樣的險象環生的場面。
在這裡避開了所有的人,所有的耳目,所有的對手……
他可以任任意的去做一件自己最想做的事,再也不用顧及別人知道,也不用顧及她的人生安全。
甚至偶爾有那麼一刻,他很希望陪他出入各種家族聚會,交際圈的女人是她。
但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
她……永遠只能站在場外,以保鏢的身份出現!
寒觴對她的情感是特別的,但又是難以言說的,心也是矛盾的,他很討厭這樣的感覺,讓人慾罷不能,卻又屢屢失控。
所以他每次告訴自己,她只是手下,只是誘餌或是棋子,不要再對她有其它的想法。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