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席靳城瞇起了眼睛,他也不說話,直接彎下了腰身,強行抱起了葉安然,擡腳就要走,惹來葉安然的一陣怒罵,“席靳城,你就是聽不懂人話!”
“女人,聽得懂你說話就可以了。”席靳城的語氣有點冷。
什麼叫做聽不懂人話,這女人非要和他鬧嗎?
他直接扛著葉安然走出了病房。
葉安然不由得急了,擡頭就對著蔚靳然喊道:“蔚靳然,你快讓他將我放下來,蔚靳然,你快點啊.”
“女人,不許叫別的男人的名字。”
席靳城直接拍了一下葉安然的臀部,聲音很清晰,在病房裡的人絕對能聽清楚,葉安然直接羞紅了臉,這個混蛋啊,混蛋!
聽見葉安然呼喊他的名字,蔚靳然原本想追上去的腳步卻在聽見這清脆的聲響時,徹底僵硬在那裡了。
他無奈地笑了一下,對著華醫生說道:“華醫生,我先回去了,至於盛先生所需要的血源問題,我會注意的。”
盛夫人並不認識蔚靳然,就連高敏對他也不熟悉。
見他對盛行禹的事情如此上心,不由得有些奇怪,“這位先生和行禹是朋友嗎?”盛夫人暗暗打量了一番氣質出衆的蔚靳然,多年來的閱歷讓她清楚地明白這是一位並不遜色於席靳城的年輕男子。
而且是一位混血兒!
這在海城的貴族圈子裡可是很稀少的。
至少,盛夫人先前就沒有見過。
對於盛夫人,蔚靳然也是喜歡不起來的,只要對安然抱有敵意的人,他一般都不會喜歡,即使這個人是盛行禹的母親。
但良好的教養不會讓他做出讓人下不了臺的事情,至少不是現在這個時候,“盛律師可以說是我的專屬律師了,這麼一點忙是必須要幫的,盛夫人不需要如此客氣。”
他說的話很客套,顯然不想深談。
盛夫人還想再問一些話,蔚靳然就直接告辭了,“盛夫人,我還有些事情
要處理,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行告退。”
人家都告辭了,盛夫人也不好硬拉著別人在這裡,只好點了點頭,“那蔚先生慢走,有時間的話可以來盛家喝喝茶。”
姓蔚!
那個蔚家的少爺吧。
想到了蔚靳然的身份,盛夫人對他的態度不由得更好了,臉上掛滿了親切溫和的笑容,盛家在海城已經是很有名望的世家了,卻還比不上席蔚兩家傳承了數百年的真正貴族。
若是席蔚兩家有女兒的話,她一定要讓盛行禹娶這樣家族的女子。
就是可惜了!
“有時間的話,會去的。”蔚靳然點頭,對於盛夫人的殷勤態度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的視線從高敏身上一掠而過,這個女人似乎做了很多很不好的事情,蔚靳然深藍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厲色,卻也是一剎那之間的事情,最後再看了眼躺在病牀上的盛行禹,對著華醫生點了點頭,就出去了。
等蔚靳然走後,華醫生見這兩位夫人還沒有出去的意思,不由得開口提醒,“盛先生需要休息,兩位夫人可以出去了。”
“華醫生,我是他母親,留下來陪著他也不允許嗎?”盛夫人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讓他安穩地休息纔是對他最好的,盛夫人請你相信一位醫生的安排。”讓葉安然留在這裡一是因爲那孩子的的確確擔心極了這位盛先生,二是他也想著能讓這位盛少爺一心一意記掛著的人和他說說話,會不會有助於他的甦醒。
至於這位盛夫人,完全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反而會礙事。
華醫生的語氣並不強硬,卻不容盛夫人拒絕。
盛夫人只好點了點頭,和高敏一起走出了病房。
她們走出去後,就直接找了個咖啡館坐下來談,盛夫人還要很多事情要想高敏詢問,關於葉安然,關於盛行禹,關於這次的綁架案,甚至提到了葉馨愛。
“這麼說,還真是因爲葉安然那個女人太容易惹麻煩了!”盛夫人揉了揉有些疲憊的眼睛,語氣很不好。
高敏當然點頭,“那丫頭從小就惹事,長大了還這麼容易招惹麻煩,也怪我從小沒教好她,現在都連累行禹那孩子了。”
“這哪能怪你!”盛夫人不以爲然,“都說後母難當,有了這麼一個孩子,還不知道是不是葉盛年的女兒都不一定呢,你怎麼好去管。”
高敏只是笑了笑,這種時候她不說話纔是最好的。
對於葉安然的不滿怨恨,她從不過多地在盛夫人面前提起,也只是偶然地說上那麼一句葉安然那個孩子有多難管教,其餘的話就不多說了,反正這位盛夫人想到的肯定比她自己要說出來的多得多。
在高敏這樣的潛移默化下,盛夫人對葉安然的印象一次比一次差,最後似乎融到了骨子裡面,一提起葉安然就忍不住皺眉。
深深地厭惡著。
這麼些年來,從未改變過!
“對了,那個將行禹送去醫院的女孩是誰,叫什麼名字,人怎麼樣?”盛夫人說起那個救了行禹的女孩子時,語氣明顯好了很多,臉上也帶上了一些笑意。
只要不是葉安然那樣的女人,家世清白人又好的女孩子盛夫人都還是蠻喜歡的,就比如葉馨愛,就算有點嬌蠻,盛夫人還是很喜歡的。
那一點嬌蠻任性在盛夫人看來就是小女兒姿態,纔是最惹人憐愛的,哪像葉安然那又臭又硬的倔強性子,看一眼都會覺得煩。
“我也沒見過,那姑娘也沒留下什麼聯繫方式,大概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罷了,心倒是蠻善良的,這年頭會主動將昏迷的人送出醫院的可不多見了!”高敏卻隨意敷衍了過去,她可不想讓盛夫人對那個女孩子產生好感,她還指望著葉馨愛能嫁入盛家這所豪門貴族呢!
而且,她這番話似是對楚月的稱讚,卻處處留下了深意。
她們這些豪門貴族,善良可以有,多管閒事卻是絕對不允許的!
“這樣啊!”
盛夫人果然不再多問了,那樣的性子好像的確不適合行禹!
但她也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太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