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問過他,怎麼就知道他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想告訴你,蔣回並不是他的兒子,你應(yīng)該跟蔣回也有接觸,畢竟你一直在致力於毀掉蔣家,或者說毀掉蔣銳博。”
對於蘇雲(yún)染的說辭,郝臻不屑一顧,“不要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我更願意相信事實,他跟蔣回之後有什麼矛盾,都是他們父子間的事情,我樂得看他們鬥,我還能輕鬆許多。蔣回不是普通人,蔣銳博早晚有一天,會死在他手裡。”
郝臻語氣平靜,臉上也沒有任何波瀾,看不出她內(nèi)心的真正想法。
蘇雲(yún)染只覺得這個女人夠冷血。
這時,門從外面推開,司徒熠跟路寧出現(xiàn)在門口,看到房間裡的一幕,司徒熠的眼睛裡瞬間就凝結(jié)了一層寒霜。
“岳母大人,既然來了,就談?wù)劙伞!?
“不必,我對任何男人都沒有好感。”郝臻拒絕的很直接,拒絕的理由也讓人感到非常無語。
誰讓她對他感興趣了?
“沒關(guān)係,你對我的女人感興趣就好,我們聊她。”
司徒熠不以爲意。
郝臻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點頭,也好,這件事情終究是要處理,只不過原計劃應(yīng)該在那些事情處理完之後,現(xiàn)在既然撞見了,那就先處理吧。
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臥室,蘇雲(yún)染當然不放心,衝去洗手間洗漱了一下,換了一件簡單的家居服,就跟了下去。
事關(guān)她的利益,是有必要去旁聽一下。
書房裡,司徒熠與郝臻相對而坐,司徒熠給她倒了茶水,推到他面前,態(tài)度恭敬。
“岳母大人,請喝茶。”
“不必跟我來這套虛僞的,不管你做什麼,我終究還是要帶她離開。”
郝臻很不客氣地說,眼神中盡是冷漠。
司徒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輕輕地放在桌子上,沒有因爲她的態(tài)度而影響心情。
“岳母大人,請你喝茶,因爲你是長輩。第一次正式見面,這杯茶我應(yīng)該敬你,感謝你把小染帶到這個世界,解決了我的終身大事。”
聽他這麼說,郝臻一口氣堵在胸口,冷哼一聲,“你別想的太美好,事情往往不會隨人心意。”
“那是對別人而言,在我這裡,所有的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沒有人能夠更改,包括您。”
司徒熠平靜的說到,翹著二郎腿,姿態(tài)優(yōu)雅,周身散發(fā)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會被壓制。
郝臻看了他片刻,不知道是不是被氣到了,隨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將裡面的茶一飲而盡,一股淡淡的苦澀在口中蔓延,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
“年輕人,話別說的太滿,我知道你能力非凡,可是,江南郝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我的女兒,我也一定會帶走!”
郝臻態(tài)度堅決,司徒熠點點頭。
“話說到這裡,我們就沒有交談的必要了,話不投機半句多,立場不同,終究還是無法和平相處。”
“是的,我們不可能和平相處。”
“既然如此,岳母大人請便吧。看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份上,今天,我允許你從這裡走出去。但是你記住,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手軟。”
郝臻冷哼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外面那幾個保鏢,你覺得能困住我嗎?說你不自量力,還真是有點兒擡舉你。”
司徒熠平靜的看著她,不與她做口舌之爭,起身相送。
儘管沒有談妥,可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做到。
郝臻走的門邊,拉開門後看到站在外面的人,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變得冰冷,移開視線就要從他身邊經(jīng)過。
她冷漠的眼神,刺痛了蔣銳博的心,錯身而過的瞬間,他抓住了她的手臂,“我們談?wù)劇!?
錯過了二十二年了,他絕對不會允許再一次的錯過。
郝臻擡頭看著他,眼神冰冷,“拿開你的手,別髒了我的衣服。”
無情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入他的胸口,蔣銳博臉色一陣發(fā)白,緩了緩,堅定的說道,“進來。”
說完不等郝臻拒絕,直接將她拉進來書房,司徒熠識趣的離開,還是很期待岳父大人的霸氣表現(xiàn),如果他能治住他的女人,事情就容易許多了。
看著關(guān)上的門,郝臻眼神冰冷,揚手就朝著他的臉上打去。
蔣銳博握住她的手,銳利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別鬧了,折騰了二十多年,你還要怎樣?郝臻,我需要一個解釋。”
尋找了她二十多年,欺騙了他二十多年,今天突然見面,除了激動之外,他心裡也有隱隱的怒意,二十多年,這個女人的心是有多狠,居然一次都不肯露面。
“放手!”郝臻氣急敗壞,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蔣銳博抓得緊緊的,無論她怎麼掙扎,都無法掙脫。“你放手。”
蔣銳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就是不鬆手,殺手世家出身的他,只要不鬆手,郝臻絕對逃不開他的牽制。
“解釋!”蔣銳博冷冷的說到,“得不到我滿意的答案,我不介意控制你一輩子。”
“郝臻,我對你的好,不會成爲你擺脫我的籌碼,這一次,就算折斷你的翅膀,也要讓你留下來。”
蔣銳博的話,讓郝臻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眼前這個男人,她確實傾心愛過,你知道他的手段與能力,就算她搭上整個郝家,頂多毀掉兩個世家,除非她死,否則很難逃離他的掌控。
“你瘋了嗎?我們兩個人不合適,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二十多年了,你究竟要糾纏到什麼時候?我是江南郝家的繼承人,我的使命是壯大我的家族。”
四目相對,誰都不肯退讓,蔣銳博眼中的堅定,讓她感覺到了一絲恐懼。
“是嗎?如果是那樣,我不介意毀掉它,你當初既然招惹了我,就別想逃離,還是帶著我的女兒,不聲不響的離開,這筆賬,你自己說該怎麼算。”
聽了他的話。郝臻冷笑了一聲。
“你別搞笑好不好,當初是你先背
叛我,跟你那個童養(yǎng)媳情深意重,我怎麼好破壞你們的感情,那不是成了一個罪人。蔣銳博,我對愛情的要求是全心全意,我的眼睛裡面揉不得沙子,那是你咎由自取。像你那種男人,就不該擁有幸福。別指望我會像那些女人一樣匍匐在你的腳邊,以討你歡心爲己任。放開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蔣銳博依然沒有動,銳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你爲什麼不相信我?”
“相信你?你開什麼玩笑,如果換立場,我跟別的男人躺在一張牀上,共度良宵,你會覺得我是清白的嗎?”
針鋒相對,郝臻眼中滿是冷意,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男人見到她,居然還想質(zhì)問她,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會殺了那個男人!”蔣銳博開口,周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
郝臻不安的掙扎了一下,“所以,你也別指望我會原諒你,沒直接拿刀剁了你們一對狗男女,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仁慈,你爲什麼還要抓著我不放?”
“那一切都是誤會,做沒做過我自己心裡清楚。”
看著他嚴肅的神色,聽著他義正言辭的話,郝臻只覺得可笑。
“夠了,不要再爲自己辯解了,如果真是那樣,你也不會認那個兒子那麼多年,頭上的帽子油光油光的,我都替你難受。”
蔣銳博被她的伶牙俐齒堵的說不出話,“郝臻,這是你惹我的。”說著,直接低頭覆在了她的脣上。
郝臻愣了幾秒回過神來,激烈的掙扎起來,“放開我,你瘋了!”
回答她的只有更深的吻。
直到她精疲力盡,蔣銳博才放過她,多年的隱忍,在這一刻全部釋放。
“郝臻,你聽著,既然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就絕對不會再放你離開。你要是敢消失,我就敢讓江南郝家消失,已經(jīng)二十二年了,我沒有耐心再等下去,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蔣銳博放下狠話,連標點符號都帶著一股子狠勁。
郝臻看著他,一雙古井般的眸子裡起了漣漪,張了張嘴,最終嘆口氣。
“蔣銳博,你醒醒吧,我從來都沒有愛過你,對你只是利用,就算當初你不做那件事情,我一樣會離開,因爲我是郝家傳人,我別無選擇。”
蔣銳博看著她,目光深的讓她難以適從,轉(zhuǎn)頭看著別處。
“你忘記我吧,回到你原來的生活中去,我只是你生命中的幻夢一場,你這樣一直糾纏,對誰都沒有好處。”
郝臻平靜的丟下一串話,轉(zhuǎn)身朝著外面走去,是她失策了,不該貪戀與他們生活在一起的虛幻時光,不該出現(xiàn)在這裡,直接把小染帶走就好。
“郝臻!”蔣銳博當然不會讓她離開,一個箭步衝上去,將她按在牆壁上,“我說過,你再消失,我就廢了江南郝家,我不是開玩笑。”
“別鬧了,你對付郝家就是自尋死路,就連我身爲郝家的掌權(quán)人,也沒有辦法反抗。”郝臻推開他,有些氣急敗壞,“別犯傻,我們之間結(jié)束了,別跟著我,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