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兒坐在椅子上晃著小腿說:“這有什麼不知道的,等以後我是不會把我的媳婦這樣丟在家裡的。”
陸晚星輕笑一下拍著他的腦袋說:“去跟李大哥洗個澡,早點睡。”
流兒現(xiàn)在住在她這邊也不和她一起睡,是李柏照顧他的。
陸晚星趁著沒人,再次進入空間去看楚昀霆那邊的狀況,黎天朗還帶著那位小姐,也難怪他對她特殊,那個小姐穿著一身的戎裝,真有巾幗不讓鬚眉的樣子。陸晚於的小家碧玉在她面前只能黯然失色。
可是陸晚星還是抱著一線的希望,要是黎天朗知道陸晚於懷孕,怎麼也該給個公道的名分吧!
只是苦了陸晚晴,一份單戀就這樣無疾而終了。
她又看了看楚昀霆,他的眉宇間還是縈繞著散不去的憂愁,定然是齊少卿的到來對他的影響。陸晚星不擔心楚昀霆的心思,而是擔憂起是不是朝廷這邊又對他施加了什麼壓力。
只是現(xiàn)在磁場儲存的還不完整,她沒有辦法移動過去。
真是心有餘力不足。
半夜的時候下起了雨。
狂風大作,大雨傾盆。
陸晚星躺在牀上,楚小二靠在她身上,陣陣的暖意傳到身上,倒是很舒服。
第二天還是雨濛濛的,只是沒有半夜的時候下的那麼兇。
正是一場秋雨一場寒,好像下了雨樹葉都變得泛黃了。
一場雨淅淅瀝瀝的下了兩天,第三天放晴,陸晚星帶著流兒去田裡看了看。稻穗籽粒飽滿,到了秋天一定是一個好收成。
她和流兒帶著楚小二在田裡回來的時候,村口聚集了好多人。
她倆站在人羣的後邊,就看見很多官差模樣的人,在村頭的公示碑上貼了一個榜文。
是懸賞的告示,很多人都不認得字,只看見榜文上有人像。這個時代還是依靠手工畫像,真的要是能依照畫像找到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有人見到陸晚星,就把她讓到前邊說:“五丫,你看看這上邊寫的什麼?”
陸晚星定睛看了看,只覺得心咯噔一下。
身邊的人還在追問,就聽見站在榜文邊上的官差說道:“這是官府通緝的公文,槐樹坡村民陸江本,經(jīng)查乃是外族派來的奸細。有提供線索者賞金一百兩,有緝拿歸案者,賞金五百兩。知情不報者與案犯同罪。”
官差說完,村民都不敢相信的看著陸晚星問:“五丫,這上邊是這麼寫的麼?”
陸晚星點點頭。拉著流兒擠過人羣往家中走去。
可是剛擠出人羣,便被身後的人叫住。“陸晚星?”
陸晚星迴頭一看,身後不遠處停下一頂軟轎,窗簾開著一個漂亮的臉蛋在窗戶那彈出來。鵝蛋臉,杏眼柳眉。正是陸苑。
村民當然是認得陸苑的,但多數(shù)對她都沒有好印象,紛紛的避讓開。
轎子停到陸晚星面前,有下人掀開轎簾,陸苑端坐在裡邊冷眼看著陸晚星問:“別來無恙啊?”
陸晚星和她可沒有什麼感情,不會當作她和她在敘舊,面色淡淡的問:“你叫我有什麼事?”
陸苑哼了一下說:“聽說你住在我家的房子裡。”
陸晚星也冷哼一聲說:“那是我相公真金白銀買來的。”
陸苑不屑的說:“你相公?陸晚星你還有什麼得意的?我告訴你,我今天回來,就是給你提個醒。當初我失去的我會一樣一樣的奪回來。”
陸晚星掏了掏耳朵說:“我拭目以待。”
陸苑憤憤的拉上轎簾,轎伕擡著她進了村子。眼看著她往劉家方向走。
陸晚星有很強的預感,陸苑和劉大勇一定是勾結(jié)在一起的,看來槐樹坡要變天了。她想著快步的往陸家祠堂走去。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不能隨便的進入宗祠,讓流兒進去找到陸成丁。
這還是她結(jié)婚之後第一次來找他,陸成丁心裡還有點小竊喜,見面就問:“晚星,你找我什麼事?”
陸晚星開門見山的問:“丁哥,陸苑回來你知道嗎?”
陸成丁神色一變說:“不知道啊!她什麼時候回來的?”
“丁哥,我覺得陸苑這次回來,一定不是好事,說不定會給咱們陸氏帶來什麼禍患。我總覺得心裡不安。”
“晚星,你想多了。陸苑就是回來,她一個女人又能有什麼風浪,你別擔心。等見到她我跟她談談。”
陸晚星倒是希望自己想多了,想了又想,在荷包裡拿出來一包種子交給陸成丁說:“丁哥,這個種子你儘快分給咱們陸家的人,務必每個人都要有一粒。”
陸成丁笑呵呵的接過種子說:“晚星,你這是什麼意思,一粒種子能幹什麼?”
陸晚星給他的種子,是在空間拿出來的。她已經(jīng)明白了空間的屬性。只要是從空間裡拿出來的東西,都會自動的定位。她想要是每個陸家的人都有一粒種子,萬一有危險的時候,她能第一時間把他們轉(zhuǎn)移到安全的地方。
可這麼神乎其神的事怎麼和陸成丁說呢!她只好扯謊說道:“丁哥,這是我在別的地方找大法師開過光的種子,據(jù)說帶在身上能趨吉避兇,現(xiàn)在天下不太平,聽說泰州已經(jīng)自立爲王,攻打秦州。咱們距離泰州很近,難免戰(zhàn)火會燒到這來。”
陸成丁聽她這麼解釋,倒是信服。“晚星,你能有這份心思真是難得。你放心我會盡快把這些種子分下去的。”
陸晚星告別了陸成丁又直接去了大院,大伯他們正在家裡檢修農(nóng)具。
見到陸晚星過來都很高興,最高興的當屬陸成文和翠翠。翠翠也懷孕了,比陸晚星的大了個把月。但是卻很顯懷。走路都要撐著後腰了。她迎接出來熱情的說:
“晚星,你怎麼過來了?”
陸晚星看她們都在,就把剛纔對陸成材說的那套說辭又說了一遍。掏出一把種子交給他們說:“一定要每個人都帶在身上一粒,將來一定會派上用場的。”
大伯拿著種子揣在懷裡說,“既然五丫這麼說,咱們就聽她的。”
陸晚星剛要走,就見四叔慌慌張張的往外走。大伯叫住他問:“老四,幹什麼去?”
四叔喜上眉梢的說:“要生了,要生了,我這就去找穩(wěn)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