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已經許諾了,要讓里奧的妹妹薇薇安成爲天際城的城主,如此看來,現在正是時候。
想到了這裡,我便一刻也沒有遲疑,迅速行動起來,確保一定要在這些個傢伙到來天際城之前,讓天際城有著一個掛牌的城主。
雖然在此之前,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我並沒有舉行什麼表面上的儀式,更懶得成爲那什麼城主。
那對我而言沒有絲毫意義。
只要我將這裡的一切都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還在乎那種虛名?
到了現在,我也應該開始做出一些準備跟變化,虛名有時候要比實際上的武力,更容易對付貴族。
何況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他們會開著戰艦,出現在我的港口,雖然我已經猜到了他們會滿載著戰鬥人員,但是那船上還有著北方領域的貴族。
那些傢伙的背後,代表著無數的利益。
我如果想要完好無損的控制跟接收北方領域的力量,就必須要跟他們客客氣氣的選擇外交手段。
但這卻並非是我所擅長的,所以,在這個時候我所能做的,恐怕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了。
如果不這樣的話,那我將沒有其他的任何手段。
讓薇薇安成爲城主的儀式,在我的操縱下,除了里奧黑著臉,在一旁不知道心裡盤算著什麼,沒有任何人感到意外。
天際城需要一位新城主,至於它的城主是男人還是女人,又或者說是個怪物,都無所謂。
因爲我的計策,成功讓天際城漸漸恢復成了最開始的模樣。
雖然說在人們心中,還有著那揮之不去的陰影,以及對於戰爭的恐懼,但是夜裡的街頭,漸漸有著酒館徹夜的敞開著大門。
我難得的獨自一人爬上了城堡最高的尖塔上,拎著一瓶烈酒,一些切好的火腿。
深夜,越是在高處,越是能夠感受到那股寒冷。
靠坐在窗戶的邊上,我大口吃吃喝喝著,看那大街上正在營業的酒館,醉酒的傭兵三三兩兩的在街頭晃悠。
一切就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一直如同往常一樣寂靜。
他們那嘈雜的聲音被冷冽的風吹散在了空氣當中,我只能遠遠的看著他們,說不出什麼話來。
里奧那陰沉的臉,似乎像是對我很不滿,我猜到了他會找上我。
這個傢伙就像是我所預料的一樣,在尖塔的樓梯中,沒有太多的掩飾,他出現在了我面前。
“你來了。”我微笑著對他說道。
他臉色陰鬱的看著我,像是要表露出自己很不爽的情緒一樣,我想這個傢伙純粹是有些太過自以爲是。
我知道他在擔心著什麼。
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只是坐在窗戶上,沉默的喝著手中的烈酒。
他擡眼深深的打量著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雖然我清楚在這個時候他詢問的事情是什麼,但是我依然搖著腦袋,明知故問的說道。
“你在說什麼東西,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
他冷冷的一哼,橫眼看著我,顯然我這種明知故問的做派,讓這個傢伙相當不爽。
對此,我咧了咧自己的嘴角,板起了自己的臉,嚴肅的說道。
“對於這件事情,我想你應該知道,爲什麼我會這麼做。”
“難道就不能是別人麼?爲什麼一定要是薇薇安。”他這種做法,看起來就像是捨棄一切,都想要保護的自己妹妹的哥哥。
這個傢伙很不滿我對於他妹妹的利用,於是事情纔會演變成眼下的這個樣子。
“難道你覺得我還有更合適的選擇了麼?!”
在這個時候,我語氣嚴肅的對這個傢伙說道,雖然說他的軍事才能頗爲不錯,但是這個傢伙要懂得起碼的尊重。
無論是我想要選擇誰,又或者說我想要利用誰,都是我的權力,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
他如果想要干預我的事情,那麼最好在此之前,做好付出一切的準備跟打算。
在我的厲聲喝罵之下,他緊緊抿著自己的嘴脣不在說話,最後憤恨的搖頭轉身離去。
雖然說我並不知道,他對於我的計劃或者安排,究竟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但是這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麼他最好統統接受。
我當然夠看出這個傢伙的不滿出來,但是除了不滿,這個傢伙難道還有著別的打算麼?
開什麼玩笑,他就算是多麼不滿意我的做法,在這個時候,難道除了乖乖接受之外,他還有別的選擇?
做什麼美夢吶。
目送著這個傢伙氣呼呼的轉身離去,我沒有搭理他,繼續坐在窗口悠然的喝著瓶子中的烈酒。
任由著北方領域的寒風吹刮,我的心中像是有著一團烈火似得燃燒起來。
管他們來多少混蛋!既然來了天際城,就一個也別想跑了!
來到了我的地盤就以爲事情能夠這麼輕易的結束麼?開什麼玩笑,他們一個也走不了。
這樣想著,不知不覺,醉意漸漸朦朧起來。
雖然說我很看不起這些北方大家族的聯軍來到這裡,但是這個時候我也不能怠慢了他們。
一些起碼的面子工作,該做的的還是要做,畢竟大家都是著一些體面人,有些事情能不撕破臉皮的話,那麼互相之間客客氣氣的的,還是能夠處的來的。
起碼不能讓天際城看起來,還殘留著剛剛經歷過戰亂跟烈火。
城市的收拾,花費了我好大的一番功夫,而就在我的計劃跟準備當中,那些傢伙們來了。
出現在遠處天際中的,絕不是僅僅只有著一艘戰船,而是整整一支海軍艦隊。
就像是我到來的時候那樣,它們在這風平浪靜的大海上放下了舷窗,雖然我沒有嗅到火藥味兒,但是他們肯定在這個時候都已經將大炮上膛。
如果他們是帶來戰爭的,這支艦隊就已經足夠對這海港城市造成足夠多的破壞。
不過相比起那些推出來,暴露在世人面前的大炮,更顯眼的,是那飄揚在船帆上的旗幟。
每一條船上,都飄揚著一面光鮮亮麗的旗幟,在風中搖曳,顯得那般優雅。
這些北方領域的大貴族們,他們來了。
“這些找麻煩的傢伙總算來了。索爾頓,給我盯緊了從船上下來的每一個人,一隻老鼠都不能放過。”
在船還沒有靠近海港的時候,我偏過頭,對索爾頓囑咐道。
此刻的海港,最精銳的城防衛兵們穿著禮儀用的鎧甲,手握著剛剛擦乾淨劍油的武器,整齊的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