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打開一個蛤蜊的甲殼一樣,當大門被撞破之後,一切負面的效應就像是滾雪球一樣,迅速擴大。
失敗與死亡的氣氛,在這個時候,籠罩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或許他們早就預料到了自己的失敗,但是他們沒有想到,一切居然發生的這麼快,就好像是在眨眼當中。
已經涌上了城頭的亡靈,在看到城門洞開之後,宛如雪崩一般紛紛走下來,因爲它們有了更好的通道能夠衝進這座城市裡。
在城堡中,開始燃燒起熊熊火焰,人們在奔走呼號著,聲嘶力竭的尖叫,想要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但是這個城堡的每個大門都已經被封死,那裡有著什麼能夠讓人逃走的地方?只要走到大街上,迎來的就會是死亡的烈焰。
在這烈火之中,沒有人會被區別對待,無論他們是士兵還是平民,也無論他們究竟有著怎樣顯赫的過往。
只要來到了這裡,來到了這片戰場上。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士兵,無論是榮華富貴享受生活的大商人,還是整日醉酒於街頭的閒漢,他們的下場都一樣。
那就是被熾熱的烈焰所吞噬,沒有絲毫僥倖可言。
真正的公平!帶有著毀滅的氣息與死亡的陰影,這就是公平的力量,這就是公平的正義。
公平從來都不是以更好的結果呈現出的,它是以死亡的結果呈現出來的!
在這一刻,當生與死之間的差距被拉扯到了很小很小的距離,真正的公平在此刻就被無限放大出來。
這不僅僅是戰爭,而且還是彰顯出秩序力量的一種手段。
只不過這種力量並不是跳舞一般的藝術,而是以人們的死亡爲代價所彰顯出來的公平。
每個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都會很公平,因爲無論怎麼樣的掙扎都只會是無濟於事。
逃走的人將會是逃避公平制裁的人,那麼他們就沒有資格再言公平,他們茍延殘喘的生命註定要揹負著逃走的印記。
而留下來的,也只有死亡一條路可以選擇,因爲他們無力反抗。
因此,讓烈焰將這個城市給吞噬了吧!我將很樂意看到這悲慘的一幕發生在我的眼前。
少年依舊在掙扎著,他想要竭力挽回這注定失敗的戰局。
人們躲藏在了屋子裡瑟瑟發抖,不敢出來,因爲出來的人都已經死掉了。
鮮血塗抹在大街灰色的石頭上面,被烈焰燒灼過之後,只留下了黑色的痕跡。
爲了更好的監控戰場,無數個監視魔法飛翔在了天空,它們所捕捉到的畫面,通過魔法的投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看見了少年拔出了自己的長劍,與這些涌入到城堡當中的骷髏怪們戰做一團,雙方打的有來有往。
不過以他精湛的劍術,卻總是讓他取得了最後的勝利,這些可憐的骷髏怪在他面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它們的攻擊在頃刻間就被少年的劍術化解,而他們脆弱的身體總是在眨眼當中,就被少年命中的弱點。
然後,不是腦袋被砍飛,就是身體四肢被大卸八塊,無力的摔倒在地上,而少年面前的地面,也堆積著越來越多的骸骨。
幸虧,人類並不像是亡靈一樣,就算是再怎麼英勇,他也有著自己的力量極限。
當他被源源不斷的亡靈,用著車輪戰的方式攻擊著,任他再怎麼強大,也抵抗不了這種攻擊。
最終他只能敗下陣來,就算是已經在這個時候,將數十個亡靈砍碎成了碎片也沒有用。
無窮無盡的亡靈,最終還是將他吞沒了,他揮舞劍的速度與力量在漸漸的變慢變弱。
周圍已經沒有了士兵與他一同奮力抵擋,他深陷到了亡靈,們的包圍當中,被牢牢困住。
然而瘋狂涌上來的亡靈可不會理會他,此刻究竟是更強了,還是更弱了,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命令,那就是攻擊。
所以,當這些怪物們,在被壓制住了對於靈魂的躁動後,他們能本就已經不畏生死,成爲最聽話的工具。
它們是比訓練有素的士兵,要更加強大的戰鬥力。
這種力量,從它們一開始用犧牲一小部分同伴換到的壓倒性的勝利上就已經能夠看得出來。
我總是你能夠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的看著這種事情在我眼前發生。
人類的力量,是有著極限的,從某方面來說,人類並不強大,甚至還很弱小。
可就是這種弱小,卻總是能夠取得戰爭的勝利。
這並非是因爲他們突然變的更加強大了,而是因爲每當這個時候,總會有人站出來。
當戰爭的形式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時,總會有人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而在這個站出來的人背後,會有著更多的人,停下他們逃跑的腳步。
這位少年深陷入亡靈的包圍之中,如果他不後撤,必定會落得慘死,而且橫屍當場的下場。
可是他卻依然沒有轉身離開的意思,雖然手中長劍揮舞的速度變慢了,但是他依然能夠揮動,雖然他的力量被漸漸削弱,不復以往的神勇,但是他可以揮舞多以點。
就在他的抵抗中,撤離的士兵扭過頭去,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沒有那個男人願意看著別人戰鬥的背影,而自己往,迷宮奔逃,那簡直是一種羞辱。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著士兵從他身後涌了出來,保護在了他的身周,爲他爭取到了最後的一絲喘息之機。
他也終於有了一口喘氣的機會,能夠稍微你後退兩步,休息一下恢復自己的體力。
從城門被攻破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來到了這裡,原因無它,這裡是通向城堡上的後路。
如果他不能把涌入到城堡上的亡靈堵在樓梯上,在前後夾擊的狀況下,城頭上的士兵一定會崩潰。
在這種情況下,他所能做的就是牽扯住這些怪物,保證上面的人有足夠的時間撤出來。
第一道城牆已經被攻破了,絕對不能在這裡,就把全部的兵力給葬送掉,所以他必須也只能這樣做。
在他的鼓舞下,當有著一支敢死隊斷後的時間,一直嚴守著城堡第一道防線的弓箭手開始徐徐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