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樑千夜環(huán)視了一圈,漠然一笑,“窗戶都關(guān)著,哪裡來的風(fēng)。
“關(guān)你什麼事!”被這麼調(diào)侃著,王露又生氣了,狠狠瞪了樑千夜一眼,轉(zhuǎn)移了話題,“天又不是太冷,你拿被子進來做什麼?”
“睡覺啊。”王露轉(zhuǎn)移了話題,樑千夜也不想糾結(jié)下去。拿了一張席子鋪在了地上,又拿過被子鋪在上面,面無表情地說著,“不然,你讓我今晚睡地板啊。”
“額。”合著有那麼多間房間,樑家少爺要委屈自己睡地板了,王露挺難爲(wèi)情的,看了一眼牀,支支吾吾的,“那個……我……你……”
“你是說,你不介意和我睡一張牀?”凝著王露,樑千夜一挑眉,非常不屑,“不好意思,我很介意。”
“喂,你!”被這麼赤l(xiāng)uo裸地嫌棄,王露心裡還挺受傷的,惱羞成怒,“我們很快就要結(jié)婚了。合著婚後你也要睡地板了?”
“想太多。”薄涼地瞥了王露一眼,樑千夜鋪好了牀之後,盤腿坐在了被子上,冷冷一笑,“是你睡地板。”
“你……”王露鬱悶了,反問道,“這麼嫌棄我,你爲(wèi)什麼還要和我結(jié)婚。如果真怕惹怒王家,放心,我會和我爸說,是我不想同你結(jié)婚,OK?”
“……”回想起自己從酒吧接回王露的那一個晚上,樑千夜漠然這神情說道,“之前你說了,若是我沒能剋制住自己,上了你的鉤,那麼我就得娶你。所以,我就和你結(jié)婚了。”
王露:“……”
她記得那天晚上她勾搭樑家少爺,然後她確實是這麼挑釁他的。可是王露怎麼也沒有想到,樑家少爺真的會這麼做了。
他同她結(jié)婚,只是因爲(wèi)他沒有剋制住自己,從而輸了。所以願賭服輸,這纔沒有退婚。
這特麼的算什麼!
“反正你也很煩家裡人給你安排的相親不是嗎?”樑千夜直接躺下,拉過了被子,說道,“好歹有人肯娶你了。以後要是不想玩了,你可以提出離婚,放心,我會同意的。”
玩?
他就是那麼想著自己的嗎!
心裡真說不出是憤怒,還是什麼感覺,王露瞪著樑千夜,真的有很多話想要說,卻全都哽在了喉嚨裡,她一個音節(jié)都發(fā)不出來。
“對了。”睡覺之前,樑千夜又說道,“我媽很喜歡你,特意留你在家裡,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那代表什麼。所以明天她要是問起,你只要裝作不好意思就行了。”
想了想,樑千夜又加上一句:“還有,就算結(jié)婚後,沒經(jīng)過我的允許,你不能動我的東西。”
他是在說那幾幅油畫的事情嗎?
“樑少爺。”深吸了一口氣,王露心裡面還抱著一點兒期待,紅了眼眶,看著樑千夜,說道,“什麼時候有機會,你能不能幫我也畫……”
“不能。”她話都還沒有說完呢,樑千夜已經(jīng)漠然地拒絕了,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沒有時間。”
“那……”
“你要真想有一幅自畫像,自己去街頭讓那些畫家給你畫一幅不就得了。”
“可是……”
“王露,你什麼時候這麼嗦了。”樑千夜拉下了臉,說道,“這一輩子我只爲(wèi)兩個女人作過畫。”
一個是他母親,一個就是他親姐姐。樑千夜自認爲(wèi),王露在心目中,還沒有達到家人的地步。
她已經(jīng)厚著臉皮作出了請求,男人這麼冷漠地拒絕了,她還能說什麼。紅了眼眶,不想哭,暗暗深吸了一口氣,王露強將淚水逼回了眼眶。
“樑少爺,你有沒有愛著葉傾傾?”王露問。
“她是我親姐,你當(dāng)我變態(tài)啊!”樑千夜怒,翻身爬了起來,剛想調(diào)侃王露兩句。一擡眼對上王露發(fā)紅的眼眶,一愣,男人有些白癡地問道,“王露,你是怎麼了?得了紅眼病還是怎麼的。”
“……”媽的,這是悲傷的代表。什麼紅眼病!你樑少爺腦子是被豬給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