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離開,一般有兩種可能。一是因爲多情,而則是無情。”
“那你說林鳶是多情,還是無情呢。”仰頭靠在了沙發上,顧森西輕聲說著,“她明明就已經知道徹徹是她的孩子了,又爲什麼要離開呢?”
“那顧總……”放下了手中的煙桿,歌凌輕輕笑了起來,反問道,“你是因爲想要徹徹有自己的母親纔想找她回來,還是因爲其他的原因。”
“什麼意思?”擡起了頭,顧森西不解地看著歌凌。
“很好理解。”歌凌笑了,說道,“顧總,林鳶在你心目中到底佔據了什麼樣的位置?”
說真的,歌凌並不覺林鳶是無情的人。既然不是無情,那麼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多情了。
一個女人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敢承認,就這麼離開了。這其中的原因還不好理解嗎。
在酒吧裡待了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看了個透徹。說實在,歌凌猜得出來,林鳶大概是因爲什麼才離開的。
佔據了什麼位置?
歌凌這麼一問,顧森西的臉就燒了起來。原本迷茫的眼神此刻更加迷茫了,高腳杯在手中輕輕晃盪著,紅酒漾出了一圈漣漪。顧森西真的很認真地在想著——對啊,歌凌到底在他心目中佔據了什麼樣的位置。
是朋友嗎?還是說,只是司徒徹的母親,或者,其實還有更深層次的意義。
“我……”想到了之前在小巷子中的一吻,顧森西不禁紅了臉,低頭看著手中的高腳杯,輕聲說著,“我覺得她挺好的。功夫好,聰明,雖然表面上冷了點,可是我知道,她這個人其實還是很熱情的。”
“那你喜歡她嗎?”歌凌其實挺討厭拐彎抹角的。問題放在心裡支支吾吾著,也不是什麼痛快的事。心眼一橫,乾脆直接問了出來。
“誒?”問題這麼直白地拋了出來,果然剛一問,就連顧森西這個大老爺們也hold不住了,那張俊臉直接紅了個透徹。吞吞吐吐,結結巴巴,再也不見了平日裡的精明果斷,“這……這要怎麼說,我……我……”
“你真是沒有唐瀟爽快。”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吐了出來,迷濛了歌凌的神情,隱隱只聽得她調侃地笑著,“說真的,在這方面上,唐瀟比你果斷多了。不然,你以爲他會追到傾傾。”
“……”顧森西知道歌凌是在鼓勵自己,不過話也不能這麼說。葉傾傾喜歡唐瀟,當然不只是因爲唐瀟的追求了。主要是唐瀟這人也足夠優秀。葉傾傾嘛,一下子就和唐家男人對上眼了。
“我……”仰頭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喝得太急,顧森西不由劇烈咳嗽了起來,直把自己咳得理智都有點兒顛倒了,顧森西這才說道,“我……我還是愛著傾傾……林鳶是很好,但是……”
“那你說說林鳶和葉傾傾之間誰比較好吧。”歌凌笑了一下,細長的丹鳳眼中帶著幾分鼓勵。
“都很好。”顧森西並不想做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