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市長,可是……”腦袋昏昏沉沉的,王‘露’卻不肯承認自己要醉了,巧笑倩兮,說道,“你今天那麼出‘色’地完成了任務,一下子就端掉了整個西城幫,不敬你一杯怎麼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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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敬了。”樑千夜不想對付一個醉鬼,上次王‘露’醉倒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樑千夜直覺照顧王‘露’會很麻煩,面無表情地說道,“逮捕犯罪分子是我應該做的,沒什麼好值得慶祝的。”
“……”氣氛一時之間就沉寂了下來。王‘露’直直對上了那雙幽深的桃‘花’眼,抿著‘脣’,沒有再說話。
悲傷,數不清的濃濃悲傷涌上了心頭。
她喜歡的人,並不喜歡她。
“哎呀,千夜,‘露’‘露’也是好心。”一看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了,樑夫人立即出面調解,笑著說道,“千夜,你就喝了這麼一杯唄。”
“就是啊,千夜。”樑教授也說了,開口道,“身爲一個男人,你就不能體貼一下‘露’‘露’嗎。”
樑千夜是怕麻煩的人,他怕自己到時候要照顧醉酒的王‘露’。可是,他也真的懶得和父母解釋,爲何不能讓王‘露’喝酒。
父母期待地看著他,他無奈,只能端起酒杯,跟王‘露’碰了一下杯,仰頭直接喝盡,王‘露’剛要喝,樑千夜卻是一把將她酒杯拿了過來,亦是一飲而盡。
“別喝太多酒,對身體不好。”王‘露’驚訝地看著他,樑千夜懶散說了一句。而後將酒杯收攬,放在了一旁,漠然地說道,“你不是一直嚷著說要吃媽媽做的菜嗎,快點吃吧
。”
很體貼的話,很體貼的行爲。一局飯局下來,王‘露’心中又是暖暖的,紅了眼眶,很想哭,卻又怕丟臉。
王‘露’本來想回家的,樑夫人卻硬是將她留下來過夜。拿藉口說兩個年輕人都喝酒了,不方便開車。
樑夫人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樑千夜和王‘露’豈會不知。
現在,王‘露’就在樑千夜的房間裡。坐在‘牀’沿上,一擡眼,便看到了樑千夜掛在牆上的油畫。
穿著白‘色’大褂的‘女’人,很漂亮,細長的桃‘花’眼,和葉傾傾很像。
王‘露’突然想起樑夫人所說的,千夜畫畫很好,什麼時候讓他也給你畫一幅。
書桌旁邊的畫架上放著幾張紙,王‘露’心下好奇,走了過去,一翻開,便看那油畫上全是一個‘女’人。
快樂的,冷漠的,生氣的。
細長的桃‘花’眼漂亮,一如同樑家少爺的。
看著那些話,王‘露’只覺得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般,百感‘交’集。淚水不受控制從眸底滑落,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又哭了。
“王‘露’,幫我拿一下被子……”手裡抱著兩‘牀’被子,樑千夜進了房‘門’,反腳一勾房‘門’,一擡眼看到王‘露’站在畫架旁,他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你在做什麼?”
“哦,對不起。”忙擦了擦眼淚,王‘露’轉而看向了樑千夜,慌‘亂’地道歉,“我……”
“你怎麼又掉眼淚了。”樑千夜‘挺’不喜歡看到‘女’孩子哭鼻子的,不過王‘露’一哭,他又忍不住擔憂了,“怎麼了?傷口很難受嗎?”
“沒……沒。”王‘露’忙搖了搖頭,走過去,抱過了一‘牀’被子,搖頭解釋著,“我就是……有點兒眼疾,迎風就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