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初夏真是恨透了葉傾傾。
葉傾傾和唐瀟認識的時間沒有比她久,葉傾傾的身份地位沒有她好,葉傾傾生下來就沒有人疼沒有人愛,就連她的親生父親都在算計著她。
可憑什麼這樣的女人卻得到了男人的愛。
樑初夏從來沒有看到過唐家男人那麼溫柔的神情,那麼溫柔的目光,那麼溫柔的笑容。
那麼溫柔的唐瀟從來就不屬於她樑初夏的。
越想,心裡越是不甘;越想,心裡越是難過;越想,心裡越是憤怒。
有人說,軟弱的人會習慣性地用仇恨、憤怒來取代悲傷痛苦,只有找到了一個發泄的替代品,他們才能以此活下來。
這句話用在樑初夏身上可真對。
可是,茫茫世界,許多人不過滄海一粟。樑初夏覺得自己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普通人真的比不上那無私的聖人。
除非弄死葉傾傾,除非和唐瀟在一起,不然她這輩子都該和自己過不去了。
那麼想著的樑初夏,開車堵住葉傾傾的時候,見葉傾傾逃走,就掏出了槍,葉傾傾從牆上墜落下來,她又毫不猶豫將車直直撞了過去。
那一下子,撞得可真狠,血流滿地。樑初夏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可是很快,想著葉傾傾會死的她不由笑了起來。
沒想到,她的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爲有人發現了昏迷的葉傾傾,有人將葉傾傾送到了醫院,更關鍵的是,秦銘和其他醫生救活了葉傾傾。
樑初夏一方面怨恨,一方面卻又不由自主擔心著,葉傾傾醒來的時候,會不會將事情告訴唐瀟。
聽說葉傾傾傻了,智力降到了三歲小孩的水平上。樑初夏毫不厚道地笑了,特地跑到醫院去。
這一去,簡直是自討苦吃。
葉傾傾將她踹得七葷八素,唐瀟卻未正眼看她一下。樑初夏的心瞬間就冰涼了,像是漫入了無邊的海洋,四周都是冰冷的海水,她痛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樑初夏始終不明白,她和葉傾傾,差距到底在哪裡。
難不成真和葉傾傾所言的那般,她葉傾傾極其擅長蠱惑之術,把那唐瀟迷得神魂顛倒,再也看不到樑初夏的好。
樑耀華一聽到樑初夏受了傷,忙放下公司的事跑來了醫院。樑初夏小臉一白,委屈地直接掉下了眼淚:“爸,那個葉傾傾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實在太欺負人了……爸,你一定得爲我討回公道……”
樑耀華氣得鬍子都要翹了,氣呼呼地就要去找唐瀟理論,樑初夏卻是一把拉住了他,淚眼朦朧地說道:“爸,葉傾傾現在是阿瀟的妻子了,你覺得阿瀟不會幫她嗎?爸,要教訓葉傾傾,只能找蘭斯。”
“……”樑耀華一愣,說實在的,他其實已經不大想和黑手黨扯上關係了。家裡樑千夜是市長,眼睛厲害著呢,這要是一不小心捅出了簍子,樑千夜一家人估計得恨死他。
“爸。”知道樑耀華在顧忌著什麼,樑初夏哭得更加慘烈了,“到底我是你親生的,還是那樑千夜是你親生的。樑千夜,樑千夜,又是樑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