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姐,我們現(xiàn)在要回s市嗎?”黑色的路虎快速行駛在高速公路上,行雲(yún)流水般迅速超過了一輛又一輛的車子。透過後視鏡,保鏢可以清楚地看見女人冷漠的神色。
“嗯……”淡漠回了一句,歌凌轉(zhuǎn)頭看向了窗外,眼神深邃,叫人揣摩不透她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麼。
歌凌是兩天前到了h市的。
一方面是爲了和人交易,另外一方面則是爲了蘇唸白。
聽說蘇唸白回了蘇家,聽說蘇唸白有一個禮拜的假期,聽說……
其實根本不用聽說,身爲情報分子的歌凌,又豈會不知道蘇唸白的動向。只是難得對一個人上心,繼續(xù)調(diào)查下去卻愕然發(fā)現(xiàn)蘇唸白遵從家人的吩咐,同人相親。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饒是一向鎮(zhèn)定自如的歌凌也不由愣住了。心裡又酸又澀,覺得老天真是會開玩笑。
可對於歌凌,難過永遠只有兩分鐘的事。難過之後就會被憤怒所取代,憤怒完了就輪到鄙夷和冷漠上場了。
歌凌不想待在h市了,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傻成這個樣子。爲了一個男人,她竟然還傻愣愣地跑來,真是夠叫人寒心的。
“抄近路吧,那些特警不可能乖乖放我們離開的。”揉了揉眉心,歌凌強制性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壓下,依舊漠然著深色,說道,“前面說不定還有人攔截,不是在我們的地盤上,最好別節(jié)外生枝了。”
“……”可是女王大人啊,你都防火燒了倉庫,那都不算節(jié)外生枝,什麼還算。
儘管在心裡吐槽得要命,可是保鏢自認爲還是小命要緊的,當下也是點了點頭,沒有反駁。
“嗯。”輕應(yīng)了一聲,保鏢轉(zhuǎn)動著方向盤,調(diào)轉(zhuǎn)了車頭便往山上開去。
所謂的近路,是一條很崎嶇的山路。若非沒有絕佳的駕駛技術(shù),沒有人敢輕易開這條路的。
歌凌仰頭靠在了座位上,微微闔上了雙眼。耳邊是風呼嘯的聲音,以及……
倏然,歌凌睜開了眼睛,駕駛座的保鏢不由神經(jīng)一跳,忙問道:“歌凌姐,怎麼了?”
“停車!”歌凌臉色一凜,拿掉了耳塞,面色嚴肅地看著前方。
前方,是枝幹交錯的林子。時值秋日,有些枯黃的樹葉隨風飄落,晃晃悠悠落在了地面上。
下了車,歌凌靜心凝神聽著林子裡異常的聲響。身邊的保鏢沒敢說話,凝神屏息站在了歌凌身邊,面色同樣是說不出的嚴肅。
風中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氣息,亦正亦邪。
歌凌突然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身邊的大樹,直直往上望去。茂密的樹葉,盤恆的枝幹。握著老式煙桿的手輕擡,深吸了一口煙,她冷冷笑著:“是誰?總該下來了吧。”
“凌姐……”聽到自家老闆娘的話,保鏢不由自主將目光投向了樹頂。很快,那茂密的樹葉後邊微微顫動了起來,接著,藏在樹葉之後的人以迅雷般的速度從樹上跳了下來,穩(wěn)穩(wěn)落在了歌凌身後。
修長的手指比成槍的樣子抵在了歌凌後腦勺上,男人笑得分外戲謔:“你大意了啊,發(fā)現(xiàn)敵人的時候就該立即採取行動的。此刻,要是我狠心點,你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