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老師, 心情不錯啊!”小李難得見樑老師哼小曲兒,自從成爲辦公室唯一一個知道樑瓊男朋友是何方神聖的內(nèi)部人員,小李就非常關(guān)注樑瓊一舉一動。
陳嘉林被安排在樑瓊左邊的辦公桌, 他一早也發(fā)現(xiàn)心情愉悅的樑瓊, 今天他前後腳跟著樑瓊進的辦公室, 陳嘉林先前叫了她兩三聲, 樑瓊都沒聽見。
“是??!特別特別開心!”樑瓊不掩飾, 昨天親手釣到未來老公,能不開心嗎!
“樑瓊老師,今天看你開車來的, 上次的修理費我還沒給你呢!”陳嘉林見縫插話,強調(diào)自己的存在感。
“什麼情況?你倆之前還認識???”小李第六感敏銳, 端詳新來的陳嘉林老師, 小小年紀挺會套路。
陳嘉林:“之前我把樑老師給追尾了…還沒賠錢呢!”
樑瓊:“不用了, 沒多少錢!”
陳嘉林開始掏他皮夾子,小李也過來攔住, “小陳老師,樑老師既然說了不用了,你就別給了,她可不差錢?!?
陳嘉林:“我也不差錢!”
小李驚愕,現(xiàn)在小夥子真是有魄力, 不過明眼人都瞧得出來, 這陳嘉林的小心思。只能說是晚了一步, 小李已經(jīng)站蔣少爺一邊了。
辦公室的老師們雖說沒擡頭看過來, 可是聽這來龍去脈, 都能猜到七八分。
樑瓊可不想被誤傳閒話,她突然拍了兩下手, 鄭重向全體辦公室的老師發(fā)佈一個好消息,“各位老師們,我下禮拜就要結(jié)婚了,到時候記得來參加啊,請柬過兩天補上!”
消息如同重磅.炸.彈,砰地一下炸.開花,老師們各個都露出驚訝之色,徐老師帶頭說著祝福恭喜的話。
小李也是一臉懵,完全沒想到自己剛發(fā)現(xiàn)的戀情,立馬當事人就給自爆了…
“樑老師,你開玩笑呢吧!”陳嘉林不太相信,這也太突然了,要說大家也都是不敢置信的模樣,他猜樑瓊應該是故意找藉口騙人的。
“小陳老師,誰還拿這開玩笑??!”樑瓊揮揮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最好用來說明這件事的真假性?!靶£惱蠋熞灿浀脕韰⒓余福 ?
樑瓊要的就是陳嘉林知難而退,她臉上依舊保持明媚的笑臉,實際上正擔心蔣寒被單方面結(jié)婚的事給嚇到。
*
“事情就是這樣!”樑瓊一下班就立馬打電話給另一當事人彙報情況。
對面大概靜默了五分鐘有餘,樑瓊沒耐心的差點給掐了電話。
“樑小姐,”蔣寒停頓,復而說道,“我纔是男人!”
“我知道??!可是這不能怪我,難道你願意我被別人傳閒話嗎?”樑瓊道理一籮筐,反正就是她沒錯,這婚下禮拜不結(jié)也得結(jié)。
蔣寒直接把電話掛了,留下嘟嘟嘟聲給樑瓊自我反省。
他原本計劃的世紀婚禮,全讓樑瓊做沒了。一個禮拜,哪夠好好弄出一個夢幻婚禮給她。
每次想到樑瓊強大的軀殼裡藏著顆少女的心,蔣寒就迫切希望能滿足她一生只有一次的結(jié)婚典禮。
結(jié)果…
樑瓊這頭也很是著急,她先是跟父母說了這事,陳醫(yī)生和樑主任心態(tài)簡直太好,直接甩了戶口本給她。
陳醫(yī)生:“早該這樣了,折騰這麼久!”
樑瓊拿過被扔在茶幾上的戶口簿,心涼地搖了搖頭,“你們可真是我親爹親媽,賣女兒賣的也太爽快了吧!”
樑主任敲了她一記,“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非要我們反對來反對去你才滿意?”
果然樑瓊的小九九樑主任看的透徹,她回房間認真翻了兩頁戶口簿,突然想到些以前的事。
娃娃親,哈哈哈,真老土。
*
從上回被蔣寒掛電話那晚起,樑瓊再也沒聯(lián)繫過他,應該說兩個即將步入婚姻的人竟然各忙各的,彼此誰都不搭理。
樑瓊這頭忙著聯(lián)繫客服做請柬,喜糖禮盒的事她也全程參與,而兩人又似乎格外默契的自覺攬了各自的任務在身。
蔣寒負責婚禮現(xiàn)場的大事,樑瓊搗騰婚禮過程中的細節(jié),終於等到了下週五,蔣寒來電話了。
蔣寒:“樑小姐,你是明天要和我結(jié)婚嗎?”
樑瓊:“怎麼,蔣先生想臨陣脫逃?”
蔣寒:“是樑小姐一直不聯(lián)繫,我怕樑小姐反悔!”
樑瓊:“我,樑瓊,絕不後悔?!?
蔣寒:“樑小姐,真巧,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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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當天。
樑瓊家的小洋樓別墅,裡裡外外掛滿粉紅氣球和綵帶,連院裡的鵝卵石小道上也用紅地毯鋪得嚴嚴實實,樑瓊就坐在二樓的臥房裡,靜等蔣寒來接她。
他們選擇西式婚禮,在本市的大教堂舉行,因爲事發(fā)突然,伴郎伴娘團根本來不及準備,而且樑瓊一想到蔣寒性格孤僻指不上有什麼伴郎能出席,索性就取消,免得她單獨組的伴娘團多寂寞尷尬。
樓下嘟嘟嘟嘟的喇叭聲,衝破禮炮的響聲,蔣寒被亂哄哄的親朋好友推擠上二樓,樑瓊房間沒有佈置成婚房的模樣,和蔣寒第一次來時沒什麼變化。
一屋子的玩偶娃娃,就落座在他們原來待的角落裡,靜靜地看著樑瓊被蔣寒公主抱著下樓。
迎親的車隊自覺爲婚車保駕護航,一路暢通無阻地停在天使大教堂前。
樑瓊欣喜地在嘉賓席上看見了辦公室裡的所有老師,還有坐在最旁邊的一個人,喬羽。
樑瓊單獨通知的喬羽,樑瓊早同她說過,她要結(jié)婚了,現(xiàn)在要邀請她一塊兒見證。
樑主任牽著樑瓊的手,一步步走向紅毯盡頭的蔣珩,樑主任眼裡泛了淚光,不捨的將手交給蔣寒,此刻樑主任忘了說好好照顧樑瓊,只是對著蔣寒深深地點了點頭,拜託了。
蔣寒了意,接過樑瓊的手,緊緊握著捨不得鬆開。
沒有白色花瓣鋪就的禮堂,撒花的花童也來不及安排,整個大教堂除了一條紅毯順延而下的過道兒,簡單的辨不清是樑瓊一生只會有一次的婚禮現(xiàn)場。
可是對面的那個人閃耀的讓她移不開眼,或許什麼都沒有,只有蔣寒,她的婚禮就隆重得比任何夢幻世紀下的結(jié)婚典禮來的美好。
“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蹦翈熰嵵氐乩首x誓詞,全場變得安靜肅穆。
蔣寒:“我願意!”
樑瓊的笑蔓延到眼睛裡,閃閃亮亮的,蔣寒搐動了脣角,看著她笑。
“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
“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樑瓊等不到牧師把話說完,迫不及待的回答了三遍,底下的親友們笑的前仰後合。
蔣母高興的埋頭在陳醫(yī)生肩頭,“真是和小時候一樣可愛?!?
牧師:“現(xiàn)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樑瓊善解人意地笑著對蔣寒說,“蔣寒,不親也沒事兒。我可以等的!”
蔣寒右手扣住樑瓊下巴,輕輕一提。
1秒,2秒,3秒…結(jié)束。
蔣寒:“我…”
樑瓊食指抵住他嘴邊道歉的話語,“蔣寒,你進步了!以後你的心病,全由我來幫你醫(yī)!好嗎?”
蔣寒耐人尋味地一笑,點頭說好。
*
晚上,他倆回到新房住處,癱倒在牀累的不能動彈。
樑瓊望著天花板,想著某些天花亂墜的事,突然一個翻身,壓在蔣寒身上,“蔣寒,我們生孩子吧!”
蔣寒:“?。课铱赡堋€不太…”
樑瓊開始動手解他衣服,襯衣的扣子又多又密。解到一半樑瓊直接改扒拉,蔣寒胸.口起伏很大,再進一步心臟都快炸.裂開,“別…別靠我這麼近!”
“不這麼近怎麼生孩子?。 睒怒倓偫u滿腦子都是手抱著她和蔣寒生的孩子,逗他哄他的畫面。
樑瓊不管,她就是要和他生孩子,他們的寶寶一定比常人聰明,高大,更加帥氣。
蔣寒掙脫開樑瓊的壓迫,以懸殊的力量優(yōu)勢反身將她壓制在下,“樑小姐,你玩真的假的!”
樑瓊喘不過氣,斷斷續(xù)續(xù)挑釁他,“這個我也要主動來!”
蔣寒:“樑小姐,你休想?!?
兩人很快坦誠相見,蔣寒摸上她的眉眼,她的鼻翼,最後是她軟軟的脣。
樑瓊“嗯哼”出聲,享受這個男人第一次與她的肌膚之親,這是蔣寒跨出的一大步,樑瓊臉上的紅暈染開,和牀單上漫開的紅花交相輝映。
這一夜被無限拉長,美妙的感覺瀰漫在整間灰色格調(diào)下的房間裡,曖昧籠罩確實幸福的甜香。
樑瓊身子骨幾乎快被折騰得散架,她側(cè)臥,和蔣寒對望著彼此,“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蔣寒:“女孩兒!”
樑瓊:“爲什麼?我就喜歡男孩兒!”
蔣寒:“男孩兒要是像我,就太無趣了!女孩兒好,和你一樣漂亮,一樣開朗。”
樑瓊其實連未來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她無時無刻都在幻想有一天屬於她和蔣寒的寶寶出生在這個世上,那該有多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