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報上名來!”驚堂木一敲,所有人渾身一震。
只聽旁邊的男人說道:“近郊河西村人顧大。”
府尹又把目光看向了江夢雪,然後聽江夢雪說道:“易縣江夢雪。”
“顧大你擅自擊鼓鳴冤所爲(wèi)何事?”府尹的驚堂木一敲,頓時周圍傳來“威武”之聲。
江夢雪閉著眼睛,面色平靜,聽這叫顧大的說道:“小人見財起意夜半投毒還是江老頭。”
“胡言亂語!此案嫌犯已經(jīng)簽字畫押,你有何證據(jù)說是你做的!”府尹不解,這世上一個個都巴不得自己清清白白,偏偏今日遇見這奇葩,主動承認(rèn)已經(jīng)鐵板釘釘?shù)陌缸樱皇枪室饨o他找麻煩嗎。
“回大人,小的用見血封喉樹的汁液塗在針上刺入江老頭的脖子,如果仵作仔細(xì)檢查,便可以發(fā)現(xiàn)。”顧大看了一眼江夢雪,卻見她居然一點激動之色也沒有。
仵作聽了這話,忙悄悄的看了一眼府尹的臉色,因爲(wèi)江夢雪是在現(xiàn)場被抓住的,所以他驗屍便只是走了一個過場。
慌忙叫人擡上屍體,因爲(wèi)天氣炎熱已經(jīng)起了巨人觀,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很多人都受不了吐了一地。
江夢雪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已經(jīng)腫脹的不成人形的父親,眼淚只是無聲掉落。
仵作強忍著噁心用刀子劃開了顧大所說位置,只聽如同氣球爆破的聲音傳來,惡臭的味道越發(fā)強烈。
“回大人,的確發(fā)現(xiàn)毒針一枚!”衙役已經(jīng)吐得臉色發(fā)白,拿著托盤走了進(jìn)來,府尹忙揮手讓他退下,叫人把屍體也匆匆擡走。
“江夢雪,既然對方拿出了證據(jù),你有何證據(jù)證明這人是你殺的呢?”府尹忙含了一片姜壓制噁心的屍臭,臉色也如同豬肝一般難看。
江夢雪只是輕描淡寫的四個字“沒有證據(jù)”,氣的府尹差點叫人又是給她一頓板子。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府尹強壓下內(nèi)心的憤怒,宣判江夢雪無罪釋放,顧大打入死牢。
“慢著!”就在這時,一個丫鬟走了進(jìn)來。江夢雪擡頭,眼中帶著一抹驚訝。
這個女子她認(rèn)識,好像是自己以前的丫鬟紅月,她爲(wèi)什麼會在這裡?
“你有是誰,敢在公堂喧譁!”府尹被屍臭弄得不舒服,說話的語氣帶著憤怒。
“小女紅月,是前罪臣江南道巡撫江清泉家裡的丫鬟,在此指控面前跪著的這個女子假冒戶籍!”紅月指著江夢雪,眼睛裡帶著憤怒的光。
“大膽,無稽之談!此女的戶籍本官已經(jīng)覈實,豈容你胡言亂語,趕出去!”府尹一聽直接退堂,只留下江夢雪和紅月兩人被推出了衙門。
“紅月,你爲(wèi)什麼要告我?”江夢雪渾身是傷,根本站不起來,只能坐在地上。
“我爲(wèi)什麼要告訴你?”紅月詭異的一笑,江夢雪目光一冷,忽然也跟著笑了起來。
見到江夢雪的表情,紅月的神色有些異樣,不多做逗留便消失在
江夢雪的視線。
這女人根本就不是紅月,而是被人皮面具包裝過的,她大概能猜到這個人應(yīng)該是洛霞派來的,既然能夠有那麼高的調(diào)料提純技術(shù),自然做人皮面具也不在話下。
江夢雪疼痛難忍,這時看見離魅匆匆而來,江夢雪不得不苦笑了一下。
“夢雪!”離魅將地上狼狽的江夢雪打橫抱起,匆匆上了馬車,原本消失在視線中的紅月卻看見了這一幕瞇了瞇眼睛。
等江夢雪消失在視線之中時,紅月轉(zhuǎn)身也進(jìn)了另外一輛躲在巷子深處的馬車,華麗的外表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的人家。
“娘娘,現(xiàn)在我們?nèi)ツ模俊毖诀呖戳艘谎凵砼缘募t月,眼睛裡充滿了敬畏。
“去護(hù)國寺!”紅月一邊說,眼睛裡已經(jīng)帶著濃濃怨氣,微微瞇了瞇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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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夢雪,想不到你失去了凌玄翔,還失去了最重要的親人,最後還有人願意愛著你,我倒要看看這個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護(hù)國寺裡,凌玄靖正專注唸經(jīng),房門被人推開,一股香風(fēng)吹進(jìn)屋子,凌玄靖雖然紋絲不動,可是眉心卻隱隱跳動。
紅月撕下自己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張原本屬於江夢雪的臉,然後輕輕坐到了凌玄靖的旁邊,用手撐著腦袋妖嬈一笑說道:“不必再裝了,我相信天下的人,也不會相信你會一心向佛!”
凌玄靖睜開眼睛,看見的剛好是紅月因爲(wèi)躺在一旁而微微敞露的衣襟,裡面雪白的嫩膚依稀可見,讓人不免血脈噴張,何況那女子的淡淡香味更是讓人慾罷不能。
“你來做什麼!”凌玄靖雖然心中色慾大起,但聲音卻冷而沙啞,目光凌厲等著洛霞。
“我來是想問問你,現(xiàn)在可寂寞了?”洛霞坐正了身子,用手看似無意的摸了一把凌玄靖的大腿,這個男人也如同凌玄翔一樣擁有清俊不凡的容貌,特別是換上這一身袈裟,更是讓他變得魅力非凡。
凌玄靖呼吸微微沉重起來,眼睛裡帶著血絲推開了洛霞說道:“你是皇兄派來試探我的吧!”
聽了這話,江夢雪卻是哈哈一笑,然後臉色冷了下來說道:“我記得去年這個時候你可是對你皇兄身邊坐著的江夢雪一直移不開目光呢,哪怕當(dāng)時你已經(jīng)是一個和尚!”
“你想說什麼!”凌玄靖咬了咬牙,默唸了一聲佛偈。
“我想說什麼?”洛霞冷笑了一聲,輕輕用手指勾住了凌玄靖的下巴說道:“你不是很清楚嗎?”
凌玄靖抓住了洛霞的手,洛霞卻使勁的掙扎,與她保持了距離。
“你別碰我,這次來我是要告訴你,江夢雪出現(xiàn)了,並且沒有了記憶你完全可以去得到她,到時候你得到了你哥哥的女人,不是正好給你哥哥一個很大的打擊嗎!”洛霞嫌惡的用手絹擦了一把被凌玄靖抓過的手,眼中帶著憤恨。
“既然這麼不喜歡我,你何必與我走的這麼近,滾出去!”凌玄靖的臉上帶著憤怒,眼睛瞇起的時候那股殺意更是橫不
能將洛霞盯出兩個窟窿。
洛霞冷哼一聲走了出去,但屋子裡卻還殘留著她的香風(fēng)。
江夢雪受傷過重,一直昏迷著,一旁的離魅看著江夢雪發(fā)紅的臉色,加上滾燙出汗的痛苦神情,手心捏成了拳頭。
“夢雪,我知道這些事情是誰做的,你等著!我一定幫你報仇!”離魅的眼睛裡同樣是滿含殺氣,而江夢雪的嘴裡呢喃著一句聽不清的詞語……
洛霞的貴妃宮裡,點著冒出紫色煙霧的薰香,香味瀰漫久久不能散去。
她的目光空洞,心裡帶著無限的傷感。
若是我有一個孩子該多好?可惜,在媚香下交合的女人都不可能懷孕,凌玄翔你到底要什麼時候才願意在沒有媚香的情況下愛上我?
“皇上駕到!”一聲尖細(xì)的通報聲打破了洛霞的心思,她從軟榻上坐起來,跪在地上恭迎凌玄翔的到來。
凌玄翔微微皺眉,將地上的洛霞輕輕扶起,溫柔道:“聽宮女說你的身體不好,叫太醫(yī)了嗎?”
“皇上不必掛念,都是老毛病了,治不好了。”洛霞垂下眸子,柔弱的鑽進(jìn)了凌玄翔的懷中。
凌玄翔手臂稍稍僵硬了一下,心中一絲異樣流過,最後還是抱緊了洛霞,輕輕聞著她髮絲發(fā)出的香味。
“皇上,今晚能夠留下來陪我嗎?”洛霞感覺到凌玄翔的身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變化,立刻擡起頭用祈求的語氣開口。
凌玄翔輕輕捏住她的下巴,眼睛裡帶著柔柔的光亮說道:“好!”
洛霞聽著他沙啞的聲音,身體一顫將手附在他的心口,聽著他劇烈跳動的心,慢慢的把脣湊了上去。
輾轉(zhuǎn)揉捻之間,凌玄翔的意識漸漸模糊眼前的女人從洛霞漸漸變得模糊了模樣,呢喃著心底的那個名字。
洛霞正在沉醉在凌玄翔的攻勢之中,身體欲仙欲死無法自拔,誰知耳邊如同炸開一般聽見了一個她最不想聽見了名字——江夢雪。
她的目光充滿了怨恨,看著凌玄翔溫柔的吻過自己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溫柔的感覺卻從心裡讓她覺得無比的恥辱。
眼淚委屈的落下,自己一輩子都要做江夢雪的替身嗎?爲(wèi)什麼,自己用了五年的時光,終究比不上江夢雪歸來的幾天?
明明一年前這個女人就消失了,如今忽然回來就是要復(fù)仇嗎!想想當(dāng)年,凌雲(yún)煙和林夢江的情景,洛霞的眼神漸漸空洞。
凌玄翔滿足的躺在洛霞的身旁,看著身旁的女人面容哀傷,心裡涌起一抹不悅的情緒說道:“怎麼,不喜歡朕?”
“沒……沒有!”洛霞明明反感,可是卻害怕失去,忙抓住了凌玄翔的手,垂下眸子。
“那爲(wèi)什麼一臉的不悅,是朕不夠好?”凌玄翔在媚香的作用下脾氣顯得陰沉不定,語氣也不似纏綿時那麼溫柔。
“皇上!”洛霞還未開口,已經(jīng)被凌玄翔抱在了身上,疼痛從身下傳來,他粗魯?shù)膭幼髋渖洗⒙暎屢皇义七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