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朝上官瑤拋了個媚眼,“公主你還好嗎?”
如沐春風(fēng)的聲音,上官瑤擡頭一看,是個俊朗的小公子呢,雖然比自己小,但是眉宇間卻是一點也不幼稚,此刻他正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
上官瑤紅著臉低下頭,細(xì)若蚊聲的回答:“我,我沒事。”
“公主沒事就好,小人告辭。”上官靖手搖羽扇,笑瞇瞇地離去。
直到那小公子走遠(yuǎn),上官瑤才記起,忘了問他姓名了,於是又氣又惱的追了上去。
上官靖此刻卻是不遠(yuǎn)不近的在野狼太子星浪身邊。
這個男人,大概二十來歲,瓜子臉,白皮膚,與如花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那雙桃花眼了,不過兩兩一相比較,她覺得自己比較喜歡如花,因爲(wèi)這個星浪身上有一股刻意壓抑下去的陰冷,這是上官靖對星浪的評價。
如花給人的感覺是有些頑劣沒錯,但她忘不了他拿出那條手鍊後他期待與認(rèn)真的表情,多年以後想起來,她是那麼的心疼。
原來,真有一見傾心的,只是有的人註定只是生命中的過客,沒在對的時間相遇,便註定只能檫肩而過,這一過,便是一生。
上官澈端起酒杯,望著星浪笑道:“不知太子可有看上的姑娘?今日來的都是我華慶有頭有臉的人家。”
星浪一雙桃花眼貌似無意的掃過那邊的衆(zhòng)女子,淺笑道:“華慶的女子都是美人兒,浪一時間還真的拿不定主意呢。”
上官澈見他這樣說,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然後哈哈大笑,“這個沒關(guān)係,星浪太子可以慢慢挑,畢竟這是關(guān)係兩國的友好,不能著急。”
說完無意的瞟過不遠(yuǎn)處的那抹紫色,靖兒,父皇這會兒好想抱抱你。
不過今日沒看見灝兒,這是什麼情況?
“對了,星月公主可有下落了?要不要寡人派些人幫助太子尋找?”上官澈問。
星浪突然嘆了口氣,一臉無奈,“那就麻煩陛下了,浪的妹妹真是任性,給貴國添麻煩了,浪敬陛下一杯。”說完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上官澈揮手,“小事一樁,來,喝。”
然後對身邊的一個臣子說:“吩咐下去,全力找尋星月公主。”
“臣領(lǐng)旨。”然後退了下去。
星浪一揮手,兩個隨從手裡各捧著一盆花上來。
太子接過那盆紅色的放在桌子上,“這是我們那裡的特產(chǎn),不知陛下有沒有見過?”
上官澈與衆(zhòng)大臣看了看,只見那小紅花單朵獨立,莖上全是小毛毛,都搖頭,“這花倒是生的美麗,叫什麼?”
“我們叫它紅妖,此花有陣痛的作用。”星浪眼中閃著真摯的光芒,像是獻(xiàn)寶一樣的討好。
“既然有藥用價值,那就留下吧,此花華慶還真是沒有。”上官澈看了看那隨從手裡的另一盆花,“那花也沒見過,不過倒是比紅妖華麗得多。”
隨從將手裡那盆藍(lán)紫色的花放在桌上,只見那花株高50㎝左右。莖葉都有柔毛。葉片呈掌狀深裂至全裂,裂片線形。基部葉片有長柄,上部葉片無柄。頂生總狀花序或穗狀花序。莖約2.5釐米,萼片呈花瓣狀,與花瓣同色,下面的一片伸長呈狹橢圓形。花瓣2枚合生。
一支花-莖上開了五六朵花,煞是好看。
“此花名爲(wèi)翠雀,可以治牙疼。”星浪太子解釋道。
“嗯,甚是好看,寡人都收下了,有勞太子大老遠(yuǎn)的送兩盆花來,今日不醉不歸,來,喝。”上官澈舉起酒杯,然後招來兩個奴婢,“把這兩盆花送到幽蘭苑去。”
“奴婢遵命。”於是兩個婢女各自捧著一盆花走了。
一直注意星浪的上官靖此時瞇了瞇眼睛,好你個星浪,果然是心懷不軌,居然把罌粟花和飛燕草送給我父皇,幸好你遇見我,不然上官澈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一陣悠揚(yáng)的笛聲進(jìn)入耳朵,上官靖細(xì)細(xì)的聽了,這曲子如泣如訴,倒是怨念極深。
這時候突然傳來一聲尖叫,上官靖心裡一驚,擡頭望去,只見一條花斑蛇出現(xiàn)在草叢邊,並且速度極快的朝著秦怡蘭攻擊。
尖叫聲來自於麗妃,此時已經(jīng)嚇暈了過去。
柳宇灝聽到尖叫聲也趕緊跑了過去。
花斑蛇一口咬在秦怡蘭的腳踝上,秦怡蘭當(dāng)場暈了過去。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連上官澈和上官靖都還沒來得及到秦怡蘭跟前。
上官靖腳底生風(fēng),比上官澈早一
步到秦怡蘭身邊,她急忙撩開秦怡蘭的裙襬,只見那傷口周圍已經(jīng)黑了一片,她急忙點了秦怡蘭幾個大穴,掏出一顆藥丸塞進(jìn)秦怡蘭嘴裡,然後捏住秦怡蘭的下巴往上一擡,要玩順著喉嚨而下。
上官澈從哭泣的魚兒懷裡接過秦怡蘭,眼中全是擔(dān)心,看向上官靖,“可有辦法?”
上官靖點頭,“陛下放心,草民一定會救娘娘的,陛下在此等我一會兒。”說完起身在御花園裡細(xì)細(xì)的找了起來。
她剛剛有看見那株草的,忽然眼前一亮。
皇后領(lǐng)著御醫(yī)過來,一臉焦急,“快,給蘭妃看一下,看不好小心你的腦袋。”
御醫(yī)回了聲是,查看起蘭妃的傷勢。
柳宇灝圍在一邊,他不敢上前詢問,只有看著那抹紫色急急的跑過來。
上官靖一把推開御醫(yī),將口中所咀嚼的東西吐在手心,然後敷在秦怡蘭的傷口處,最後撕下自己的衣襬給秦怡蘭做了個簡單的包紮。
朝著上官澈點了點頭,讓他放心。
上官澈心下大石落地,有靖兒幫助,一定沒事,他望著懷裡的秦怡蘭。
上官澈抱起秦怡蘭,對星浪說:“抱歉星浪太子,寡人先帶蘭妃回去,太子隨意就好。”
星浪點頭,“陛下不必顧慮我,大事要緊。”
上官靖叫住上官澈,“陛下,可否借一步說話?”
上官澈見她臉色不好,於是點頭,離開了衆(zhòng)人些距離。
“剛纔的兩盆花你是不是放到母妃的宮殿去了?”上官靖小聲的問道。
上官澈點頭,“那花實在美麗,當(dāng)然給蘭兒了。”
上官靖皺眉,“等下回去,命人將那花送給皇后娘娘。”
上官澈不高興了,“這是爲(wèi)何?”蘭兒都還沒看見呢。
上官靖冷冷的說,“你沒聽過越是美麗的東西越是劇毒無比嗎?”
上官澈身體一顫,“知道了。”
上官靖朝上官澈鞠了一躬,大聲道:“恭送陛下。”
上官澈看了她一眼,走了。
上官靖回來,靜靜的看著星浪,眼中什麼情緒也沒有。
星浪不由得打了個冷噤,然後禮貌的朝上官靖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