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間朝露隱約聽到從耳邊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不太確定地猜測自己可能在空中飛翔,淡雅的雪蓮清香令她感到心安。然而只隔著一層輕薄布料觸及到對方肌理分明的胸膛,她卻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地全身痙攣著,這種不經(jīng)意摩擦帶來的舒適感稍微緩解了她身上難忍的灼熱刺癢。穿越之前的她就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少女,心裡隱隱清楚自己現(xiàn)在想要什麼……她情不自禁地蹭著懷抱自己的人,她無比渴求著這個人的身體將她帶離如此難熬的折磨。
她摩擦著對方的胸膛,不由自主地發(fā)出陣陣酥軟的輕吟……
難受了許久,呼嘯的風(fēng)聲終於停止了,她感覺到自己被人輕輕放到牀上。
可就在此時,一直容納自己的臂膀突然抽離,她頓時慌了,緊張地伸出雙手想要挽留——“不、不要走……”她發(fā)瘋似的抓撓身上的衣物,雙腿夾緊不住磨蹭,“救我……”
那個人的動作似乎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在朝露眼睛的位置落下細(xì)膩清涼的觸感,一條柔軟的白色絹布將她模糊的視線徹底覆蓋。
雖然看不見,但朝露還是用盡力氣擁上去將那具讓她無比熟悉帶著淡淡冷香的軀體緊緊抱住,她拼命摸著、蹭著,渴望對方滿足自己……
一片黑暗中,布料摩擦落地的聲音激盪著朝露本就難以平復(fù)的心緒,微涼的手掌輕輕撫上她的腰間,這緊密的貼合讓她渾身一陣觸電般的痙攣。緊接著纏綿的深吻移到耳根,然後順著頸項一路滑至鎖骨,癢癢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地扭動著腰肢發(fā)出細(xì)碎的輕吟……
最後,她無邊的空虛終於被填滿,難忍的疼痛讓她無法抑制地哭叫起來,眼角一片溫?zé)幔礈崃思儼椎慕伈肌?
……
翌日。
窗外嘰嘰喳喳的鳥鳴將她從沉睡中喚醒,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精緻的竹屋和四周雅緻的擺設(shè)。儘管全身像散了架般疲軟疼痛,但她還是勉強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人換過了,細(xì)膩軟滑的白綢長衫半掩著瑩白如玉的肌膚,回想起昨夜令人面紅耳赤的經(jīng)歷,心臟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那個人,真的是殊墨嗎……
這是哪裡?
試著起身將雙腳從牀上伸出,只見地上整齊碼放著自己的繡鞋。
穿上鞋,拖著酥軟的身體走到門口,帶著青草與泥土芬芳的清風(fēng)迎面拂來,進入視野的是一處開闊的山景——竹屋、籬笆、淙淙流水,配著遠(yuǎn)處雲(yún)霧繚繞的山巒就像一幅美好的畫卷。再往前走幾步,就看到那池波光瀲灩的水潭旁孑然立著一個白衣翩躚的身影,高挑修長的身軀彷彿與周圍仙境般美妙的景色融爲(wèi)一體……
“殊墨……”
那人緩緩轉(zhuǎn)身,幃帽下精緻的半面容顏波瀾無驚。
腦海裡總是不自覺地想起那香豔狂亂的一夜,雖然裡子早就不是個青澀的少女並非沒有經(jīng)歷過情愛之事,本不該像現(xiàn)在這般手足無措,可是……
一想到對方是殊墨,她就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心神盪漾,這種縈繞心頭的甜蜜讓她彷彿整個人都輕飄飄起來——“我……”她攥緊了衣襟看向?qū)γ婺侨耍瑓s怎麼都無法啓齒,“我餓了。”憋了半天擠出這麼一句話,朝露後悔得只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那回村子吧。”殊墨語氣平淡地說道,見朝露衣著單薄在冷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的樣子,轉(zhuǎn)步走過來,將連著幃帽的外袍脫下蓋在她身上。
朝露受寵若驚地看著那雙美麗的碧瞳,呼吸著從他身上脫下的外袍攜帶的淡雅芬芳,然後跟在他身後走出這片幽靜的樹林。
一路走來殊墨總是拉開兩步的距離走在朝露前方,尷尬的氣氛縈繞在兩人之間。既然他不說,那自己也什麼都不問好了。儘管心頭有些惆悵,不知從何時開始對眼前這個人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期待,雖然明知道昨晚的事情都是幻音的陰謀,可還是無法控制地慶幸自己在那種情況下碰到的人是他——只因爲(wèi)對方是殊墨,她竟然覺得有些欣喜。
誰知,兩人剛走到村口就引發(fā)了一陣軒然大波。
殊墨作爲(wèi)碧海族長卻幾乎未以全貌示人過,除了碧海老人等幾個村中的元老之外就沒有多少人見過他了。因而這才一露面,他驚爲(wèi)天人的容貌就讓所有村民震驚了——“族、族長大人……”氣場在那裡,村民們驚訝之餘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眼前這個白衣若仙的人正是他們心中尊敬的族長。
聽聞這邊轟動喧譁的御風(fēng)弦等人匆忙趕了過來,當(dāng)看到殊墨的真實容貌時,幾人臉上紛紛露出驚歎的表情,就連御風(fēng)弦和聞人卿這般本身姿容就很出衆(zhòng)之人也禁不住生出幾分自慚形穢的感覺——這眼瞳碧綠的白衣青年如墨的長髮在風(fēng)中絲絲飄散,絕美無雙的面容帶著不染塵埃的疏離淡漠,彷彿凌駕於九天之外的神邸般傲視衆(zhòng)生……
“這位是……”倒是聞人卿最先反應(yīng)過來。
“哎呀,他就是殊墨啊!”朝露嘆了口氣,“跟我們一起來的,怎麼露個臉反倒都不認(rèn)識了~”
“原來如此!”聞人卿驚豔之餘這纔想到,這個人姿容絕世,又長了一雙如此奇特的碧綠眼瞳,難怪總是半掩著面目示人……
御風(fēng)弦一眼就瞥到朝露身上精緻華麗的白色外袍是殊墨的衣服,又見對方容貌如此出色,心中生了幾許煩悶,沉默著走到一邊並未上前打招呼。
而緊隨其後的輕蘭見到朝露完好無損、面色紅潤地回來了,不禁大吃一驚,難道幻音失手了嗎?!目光瞬間落到站在不遠(yuǎn)處的白衣青年身上,即便早已心繫風(fēng)弦哥哥也沒能忍住大大驚豔了一把,他是誰?這世間竟會有如此美貌之人……
眼看朝露雙眸微斂、面頰含春的樣子,一股強烈的嫉妒之情從心底涌出——顧朝露這個賤人到底何德何能,怎麼總是能勾搭到如此出色的男子?論長相、論才學(xué),自己哪一樣不比她強,可不僅風(fēng)弦哥哥眼中只有她,就連其他所有人,都認(rèn)爲(wèi)她好……
殊墨並未與其他人多話,只是回頭淡淡掃了朝露一眼,示意她跟上自己。朝露心領(lǐng)神會,知道這傢伙不喜歡呆在人多吵鬧的地方,連忙快步追了上去。
看著那近在咫尺的一襲如雪白衫,心底的甜蜜一圈圈氾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