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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這句話裡包含了幾個意思,旁人可能無法揣測,可瞭解事情真相的朝露卻是一聽就懂、心知肚明的,因此也不由得爲(wèi)御非籬大大地捏了一把冷汗。
“哎呀,御大人還站著做什麼,快請進(jìn)、快請進(jìn),”太子故作親熱地拉著御非籬的手將人請到大廳就坐,看樣子好像已經(jīng)完全把這瑞王府當(dāng)成了他的東宮一般隨意,“皇叔尚未甦醒,這凜都的大小事宜還得多靠御大人勞神呢…”
“殿下言重了,微臣惶恐……”
御非籬是不是真的惶恐朝露還說不準(zhǔn),但她自己卻是打心眼裡感到擔(dān)憂了,又偷著看看站在一旁的鳳吟是何表情,心裡暗自琢磨了許久,也始終想不透這兩個人怎麼會在這節(jié)骨眼上來到凜都。
誠如太子所言,瑞王現(xiàn)在還不省人事地昏迷著,就算要耍什麼手段誣陷他也沒機(jī)會啊…除非……朝露心下一凜,一種極其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如果不是利用這次剿匪行動大做文章,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他們是想製造點(diǎn)意外,讓此時無力防備的瑞王名正言順地消失在計(jì)劃之中…
尼瑪,這也太陰險了……
那邊太子和御非籬正你來我往地聊著場面話,而這邊的朝露卻一個人縮在角落裡腦補(bǔ)得忘乎所以,壓根沒注意到從門外飛速閃進(jìn)來一道黑影,不等在場所有人反應(yīng)過來,就直接繞到了朝露跟前。
這個黑著一張俊臉的黑衣少年……呃~是辰曜。
“什麼人?竟敢擅自闖進(jìn)王府之中,可知道該當(dāng)何罪啊?”太子皺著眉頭坐在太師椅上,本來想大發(fā)雷霆的,可是看到自己特意安排在門口的守衛(wèi)三下兩下就被人撂倒了,登時心有餘悸地不敢亂動了。
“……殿下,這人是瑞王爺?shù)氖绦l(wèi)長。”鳳吟在旁低聲提醒道。
“哦?侍衛(wèi)長?”太子極爲(wèi)詫異地將辰曜上下打量了一番,見這少年雖然盲了一隻眼,可氣質(zhì)冷傲凌厲,猶如寶劍出鞘一般鋒芒畢露,又生得俊美精緻、眉目如畫,確實(shí)不是尋常人所能企及的。
“原來皇叔還有這麼一位年紀(jì)輕輕卻氣勢猶然的侍衛(wèi)長,真是令人羨慕得緊吶…”太子皮笑肉不笑地瞇縫著眼睛,這話也說得頗有幾分言不由衷的意思,畢竟瑞王只是在身份上是他的長輩,但實(shí)際年齡卻相差不大,故而就連在手底下有多少能人賢士這方面,他也要較點(diǎn)勁。
然而辰曜與御非籬不同,就算站在面前的是身爲(wèi)儲君的太子,他都沒有任何屈膝行禮的打算,就這麼直愣愣地站著,也不搭理一旁的御非籬和鳳吟,只是惡狠狠地瞪著朝露,整個兒一副“待會找你算賬”的狀態(tài)。
朝露莫名其妙地?fù)狭藫项^,實(shí)在想不通自己又是哪裡得罪這個煞星了。
“朝露,”御非籬笑容溫和地轉(zhuǎn)過頭來,“既然辰侍衛(wèi)有事找你,那你就先過去吧。”
“……”
泥煤她根本不想去啊好不好…御非籬你這傢伙到底會不會察言觀色啊~~~
朝露心中的小人兒淚流滿面,但無奈當(dāng)著太子的面她也不敢發(fā)作,只好灰溜溜地跟在辰曜身後走出廳門……
兩人一路沒有任何交流地走到庭院,辰曜始終垮著一張臉生悶氣,也不知道究竟在氣些什麼。
“喂…”
試探著叫了一聲,可惜沒反應(yīng)。
“喂喂喂……”
忍無可忍地衝上前去,她真是受夠了這熊孩子陰晴不定的性格……“我欠你錢了還是怎麼的?”
被朝露這麼一質(zhì)問,本來就臉色不好的辰曜“嗖”地一聲轉(zhuǎn)過身來,眼神變得越發(fā)的冷徹心扉起來,“……沒想到你失憶一場,勾三搭四的本事卻是一點(diǎn)也沒生疏啊。”
突然之間聽到這樣的評價,朝露一下子就愣住了。
“哼,枉費(fèi)我們四處奔波尋找,爲(wèi)你出生入死,你竟然還能在這裡和御非籬打得火熱…”辰曜惡聲惡氣地指控著,半分情面也不留,直吼得朝露錯愕不已,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面對這劈頭蓋臉而來的一番責(zé)罵,朝露內(nèi)心一片茫然,她始終無法理解,這人爲(wèi)什麼總是和自己過不去?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該不會……
“難道,你喜歡御非籬?”呃~請?jiān)徦龕喝の读藒可是不這麼理解,她實(shí)在沒辦法說服自己。
腦補(bǔ)一下,其實(shí)除去總是殺氣騰騰的氣場之外,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考量,辰曜都是不折不扣的花樣美少年,有著和御非籬不相上下的俊美容貌,要是這兩人站到一起來……嘖嘖~還真是完全沒有違和感啊…
然而朝露此言一出,辰曜的臉色由黑轉(zhuǎn)綠,又由綠轉(zhuǎn)成了深紫色,整個兒就像只五彩繽紛的調(diào)色盤,讓人覺得喜感十足,又不敢輕易笑出聲來。
“你、想、死、嗎?”憤怒到極點(diǎn)的辰曜冷不丁地俯身下來將朝露困在了他的手臂和廊柱之間,如果眼神是刀子,恐怕朝露此刻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誰讓你每回都是一副看情敵的可怕表情呢,換做是誰都會想歪的…”朝露強(qiáng)詞奪理地硬撐著,實(shí)際上她已經(jīng)害怕得兩腿發(fā)軟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只隔著一寸不到,鼻尖都快貼著鼻尖了,她真是緊張得快要靈魂出竅了…
辰曜一言不發(fā)地定在原地,也不讓朝露有一星半點(diǎn)可以掙脫的機(jī)會,就這麼直直地注視著,讓時間一分一秒地流淌過去。
“你~~~”被這莫名詭異的氣氛搞得精神崩潰,朝露極度無奈地舉雙手投降,“好啦好啦~是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個小女子一般見識了行不行?”
“……我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出人意料的,辰曜一改先前貓咪炸毛的狀態(tài),有些邪惡地?fù)P起了嘴角。
什……麼……啊……
看到這突如其來的燦爛笑容,朝露更加不知所措了,可還不等她猜想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這分分鐘翻臉的熊孩子高興成這樣,就感到腳底下一空,緊接著頭朝下地翻了個個兒,就被辰曜扛麻袋似的甩在了背上。
“哇靠…你幹嘛?快放我下來…我頭暈……”
這小子吃錯藥了?…
就這麼一路拳打腳踢地乾嚎著被辰曜扛出了大院,沿途經(jīng)過的丫鬟小廝都被辰曜這一身殺氣嚇得退避三舍根本不敢近前,因此很悲催的,也沒人能夠阻止這逆天熊孩子的惡行將她拯救出水深火熱之中了。
等朝露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辰曜扔包袱一樣丟在了牀上,無比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意識讓她在接觸到牀褥的瞬間一個鯉魚打挺就彈了起來。
“你、你、你……你想幹什麼?…”直覺不妙的同時,朝露一疊聲嚷嚷了起來。
然而辰曜只是好整以暇地站在牀邊,不僅完全無視了她的憤怒,反而慢悠悠地動手解起了外袍,嘴角懸著一絲危險的笑意……“你不是懷疑我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嗎?那好,我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清楚。”
“?…”
啥、啥米?……
這小子絕壁吃錯藥了,還是吃的興奮劑啊有木有…
“你開玩笑的吧?你又不喜歡我,別爲(wèi)了一時逞強(qiáng)幹傻事啊…”她一個勁地往後退,要知道憑她這點(diǎn)微不足道的武力值,在怪力熊孩子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啊…
話語間辰曜已經(jīng)將外袍脫下甩在了一邊,看到朝露難得地服軟,他笑得愈加陰險了,“怎麼,害怕了?”
朝露當(dāng)場翻了個白眼,心道這又不是自己的身體,怕個p啊…要知道姑奶奶可是魂穿的喂~~只不過,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對於*這種事情她還是有些接受無能的啊…
再擡眼一看,媽呀…這臭小子還真身體力行地把自己扒了個乾淨(jìng),裸著的上半身顯出勁瘦有力的肌肉線條,尤其是胸腹部那一道橫亙的刀疤,與他過分精緻的容貌形成鮮明對比,平添出幾許神秘而邪魅的感覺……
“臥槽,你來真的?…”朝露嚇了一大跳,說話時差點(diǎn)咬到自己的舌頭。
“你覺得呢?”辰曜微笑著搭上牀沿。
逆光之下,少年淺笑盈盈的臉龐與半裸著的修長身軀組成了一幅魔性的畫卷,讓人明知道有危險,卻還是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觸摸……
朝露整個人都懵住了,眼睜睜地看著少年越靠越近,身體卻彷彿失去控制一樣動彈不得,嗓子眼裡也像是哽了一塊東西似的發(fā)不出聲音。
“……你要是想跑的話,也可以試試看。”辰曜單手撐住牀頭,另一隻手則騰出來緩緩摘下了蓋住左眼的眼罩。
和右眼一樣完美無缺的眼形,深邃,明朗,眼角微微上挑,帶出一絲邪肆而張揚(yáng)的味道,然而,本該像黑曜石一般漂亮的瞳孔卻如同失去了光澤……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在辰曜左邊眼瞼上方的位置,竟然有一塊形如桃花瓣一樣淡粉色的細(xì)小疤痕…
“這、這是……”她條件反射地摸上自己的眼睛,驚訝得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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