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的公主,必會女媧大神的巫術(shù)。
“我用了引靈術(shù),是被蛇靈送到這裡的,因爲(wèi)受了傷,我靈力不支便倒在了無啓國外面,慌亂中耳鐺掉了,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姬淰曦故作輕鬆的說著。
古善瑤看得出這公主怕是嚇壞了,卻並未拆穿她。從袖中拿出絲帕,裡面裹著被用來施法的那隻耳鐺。
姬淰曦激動地扯過那手帕,小手撫上那隻耳鐺,那是她父王在她成年禮上親手爲(wèi)她準(zhǔn)備的,珍貴無比!
見她那副樣子,想來這耳鐺對她來說也是很重要了。
“這耳鐺還你,這絲帕——”古善瑤媚眼瞄著那靛青色的絲帕,玉指一挑便拿回自己手中。
“——不能給你!”說完利落的將那絲帕疊好放回袖籠中。
姬淰曦見她寶貝著那絲帕,不禁撇了撇嘴角,她可是見過槐漓用這顏色的絲帕。
“還有件事,我和漓哥哥吵架的原因也是因爲(wèi)那櫻瞳。”姬淰曦略微有些猶豫不決。古善瑤微微歪著下巴望著她。
“前兩日月圓之夜,漓哥哥在炎火洞中修養(yǎng),她私自去了炎火洞。”
“一夜未曾出來!”姬淰曦頓了下,一臉頹喪的坐在那兒,看起來失望極了。
古善瑤心中一驚,殃黎說過月圓之夜若要救他的方法,便是……
沉吟了片刻,古善瑤斂了情緒,才問。
“你要返回魔界,還是我派人護(hù)送你回軒轅?”
“當(dāng)然,我當(dāng)然要回魔界了,漓哥哥還不知道那女人有問題,我要去戳穿她!”姬淰曦不滿的掃了眼古善瑤,急聲說道。
“呵……”古善瑤清冷的喝出一聲笑,淡然的在桌邊落座。
“你笑什麼?”姬淰曦真是很討厭她這副清冷的樣子,雖然她已經(jīng)沒有初見時那麼討厭她了。
“當(dāng)然是笑你!還用問嗎!”淡淡的爲(wèi)自己填了杯茶,吐氣如蘭的放在脣邊吹了吹茶葉。
“若真如你所言,你這樣冒失的去戳穿她,槐漓會信嗎?你有什麼證據(jù)證明那黑衣女人是那櫻瞳的同夥?”古善瑤瀲灩的眼眸閃過一絲憂傷徐徐的放下茶盞,玉指輕輕摩擦著茶盞。
姬淰曦楞了一下,她說的不錯,她確實沒有任何證據(jù),那櫻瞳若是打定了主意抵賴到底,她毫無辦法,還會讓槐漓覺得她故意誣陷櫻瞳。畢竟追她的人是那個黑衣女人。僅憑她一面之詞卻是難以取信。
古善瑤見她眸光暗淡了不少,填了杯茶放到她面前,這公主倒是真心待槐漓的,若是做個妹妹倒也是不錯的。
“你若想回魔界,凡事需得聽我的,如若不然我便遣人送你回軒轅!”古善瑤淺笑著媚眼盯著姬淰曦觀察著她的表情。
一盞茶過去,小公主才悠悠的開口。
不情不願道“好吧!”
女子起身嫣然一笑“那好,待你養(yǎng)好傷,我便帶你一起回魔界!”
“哎!你是怎麼知道識破那女子的法術(shù)的?”姬淰曦很是好奇,她對她並不瞭解。
古善瑤轉(zhuǎn)身嫣然一笑“因爲(wèi)幻真術(shù)幻化的人不能講話,而你,絕不會容我說過三句話!”
姬淰曦怒瞪了她一眼,嘟著嘴趴在桌上,這女人雖然討厭,可說的確是實話。
入夜天氣微涼,一抹碧色落在窗外。
“進(jìn)來吧!”古善瑤坐在桌邊,美目輕盼,思慮著什麼。便覺那熟悉的法力在身邊,每次來都是深夜,遂開口叫他出來。
“在想什麼?”冥曜隨意的坐在她對面,爲(wèi)自己填茶,褐色的瞳孔凝固在她絕美的臉上,青燈氤氳著茶水霧氣繚繞在兩人之間。
“也沒什麼,上次遣欽原去看你,她回來說你已大好了,我也就安心了。”古善瑤安靜的坐在那兒,長長的睫毛上佔了霧氣,朱脣盈動越發(fā)美豔動人了。
“冥曜,我,真的很謝謝!只是……”古善瑤眸光閃爍,似有些不忍。
“瑤姑!”冥曜深褐色的雙眸深情的望著她,又故作輕鬆的避開她的臉。
“你不用謝我,也不用覺得有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願的……”冥曜苦澀的笑著,儘量把那些濃的化不開的濃濃深情說的雲(yún)淡風(fēng)輕。
“我聽聞槐漓獨(dú)自一人打敗了那地魔?”冥曜岔開話題問。
古善瑤心頭一驚,莫不是有人知道了那晚的事,若真是那樣,槐漓恐怕更危險了。
“怎麼?不是嗎?”冥曜見她不回答,追問道。
“算不得吧!那地魔被我傷的不輕,槐漓最後重傷了他,卻還是被他逃了!”古善瑤淡淡的回答,卻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茶盞。
冥曜眸色一緊扯出一抹清淡的苦笑,“那就好,他也沒那麼快恢復(fù)!”
“冥曜,薎,她怎麼樣了?”古善瑤輕吁了口氣,神色有些沉重。
“你怎麼會忽然想起來問她?”冥曜褐眸中一抹異樣一閃而逝,快得讓人無法察覺。
“沒什麼!隨便問問!”
“按你的說法,保住她的元靈,已經(jīng)送她去投胎了。”冥曜氣息沉穩(wěn)流暢的回答她,沒有絲毫猶豫。
古善瑤落下手中的茶盞,有些淡淡的輕愁。
“那便好!”愁緒的聲音夾著五味,她竟不知何時自己也會爲(wèi)這些小事掛心了,事關(guān)他,她便自然而然的留心了。
冥曜定定的鎖著坐在桌前的女人,她爲(wèi)了槐漓竟然在懷疑他,心頭悶痛。而那個男人卻爲(wèi)了一張臉,把她獨(dú)自留在無啓國幾個月,不聞不問,只顧和那櫻瞳卿卿我我。他愛她,她到底何時才能懂他的良苦用心。
垂首,那緊閉的雙眸輕輕地顫抖著,透著主人內(nèi)心撕心裂肺的傷痛和愁苦。簌簌的捲髮掩住的刀削的側(cè)臉,那美人裂的絕美薄脣緊抿著,壓抑著山洪般的痛苦思念。
許久。
“你愛他嗎?”他終究還是無法死心,即便她已離他越來越遠(yuǎn),可他仍舊不想就此訣別放手。他做不到,也無法去做。
“我不知道,愛,是什麼感覺!”古善瑤淺笑著望著孤燈搖曳,豔麗的眼眸中流光瀲灩。
冥曜一身碧衫站在她身側(cè),菊月裡秋夜涼涼夜風(fēng)從那雕花的窗櫺灌進(jìn)來,揚(yáng)起紅色的牀幔,宛如蹁躚的蝴蝶揮翼飄舞,掠過那男人的碧衫,遷起他的碧衫衣角……
“這姑娘便是軒轅的公主麼?”族長笑呵呵的站在古善瑤身旁,望著祭樓下和玄玉嬉笑打鬧的姬淰曦。
“族長,似乎很關(guān)心淰曦呢?”古善瑤扭過頭頗爲(wèi)疑惑的看著老族長。
“呵呵,瑤姑心細(xì)!這孩子與你們緣分頗深!”族長霧裡看花的說了句,轉(zhuǎn)身走了。
瑤姑望著族長淡笑,看來都是天意了,族長倒很少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