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個穿著素色旗袍,有著雲紋裝飾的女子緩步走來,站在鄭少秋跟前後,從包裡摸出一張紅色的邀請函,傲慢的遞了過去。
柴玲見狀趕緊躬身行禮,隨後從旁邊拿過一個號碼牌,遞了過去:“尊敬的葉總,希望您可以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聽到這話,葉輕眉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又看向旁邊默不作聲的鄭少秋,撇了撇嘴角,冷笑連連:“怎麼?被攔下了?”
柴玲聞言嘴角揚起一抹不屑,輕聲笑道:“這位先生當初進來的時候,是跟在一個外國的小帥哥身後。”
“哦?”
葉輕眉聞言一挑秀眉,冷冷的在鄭少秋臉上瞥了一眼,嗤笑道:“原來是抱住老外的大腿了……還真是夠丟人現眼的。”
“不光是自己的臉,華夏的臉也讓你丟盡了。”
聽到這番話,鄭少秋慢慢偏過頭去,臉色微塵。
葉輕眉‘呵’了一聲:“神棍,沒有邀請函就趕緊滾蛋,回家收破爛吧,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說完,她沒有絲毫猶豫,便要拾階而上。
正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戴文快步走來,用華夏語言,大聲叫道:“對不起……有點事耽擱了。”
葉輕眉微微一怔,下意識的止住了腳步。
柴玲見狀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淡淡開口:“戴文先生,請問您有什麼吩咐嗎?”
戴文來到鄭少秋的近前,熟絡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說道:“鄭先生,是我帶過來的。”
“我要和他一起參加秦老爺子的壽誕。”
話音落下,葉輕眉和柴玲都玉臉微變。
柴玲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直接拿起旁邊的平板,把該國參加宴會的名單打開,粗略的掃過一遍之後,這才露出了拒人千里之外的笑容。
“抱歉,戴文先生,名單中……並沒有鄭少秋……先生的名字。”
“按照規矩來說,他沒有資格參加。”
“實在抱歉,您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說完,她下意識偏過頭看向葉輕眉。
恰好,葉輕眉也將目光投了過來,眼中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柴玲嘴角上揚,淡淡的瞥了鄭少秋和許可二人一眼:“兩位先生,規矩就是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沒有邀請函,你們不得入內。”
頓了頓,她微微瞇起眼睛,得意的笑道:“對了,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外面還有不少貴賓喝剩下的酒水,茶點也有不少,可以直接打包帶回去。”
“今天是老戰神的壽誕,來者皆是客,酒水管夠。”
這些話表面上是爲鄭少秋考慮,但其中的鄙夷之意已經非常明顯了,就如同一把把鋒銳的匕首,有著難以言喻的殺傷力。
鄭少秋半垂眼簾,緊緊咬牙。
葉輕眉嘖嘖兩聲,用可憐的眼神看著鄭少秋,剛要開口說話,陡然又閉上了嘴。
這時,戴文從隨身攜帶的皮包裡掏出一份紅彤彤的邀請函,大聲叫道:“我不是華夏人,既然來你們這邊,肯定會入鄉隨俗……”
“你們放心……規矩,我懂……”
“鄭少秋先生是我們的恩人……是最重要的貴賓……”
“現在,我以王室的身份,帶著鄭少秋先生,參加壽誕……”
“這樣,闊以嗎?”
說完,他一臉肅然,左手揚起,把那份邀請函遞了過去。
柴玲聞言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雖然有些不以爲然,但也不敢懈怠。
打開之後,瞥了一眼,她臉色大變,下意識向後趔趄了兩步,倒吸一口涼氣。
反覆確認後,她猛地擡起頭來,驚駭出聲:“您……您是戴文……”
太驚訝了,這太可怕了!
聽到這話,凱文象徵性的點頭彎腰,看上去如同一個紳士一般,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時此刻,一旁的葉輕眉頓時也被這道驚雷炸的不輕,黛眉情緒,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疑惑之色。
而柴玲則美眸瞪得渾圓,嘴巴張的塞下一個雞蛋。
依照規定,外國使節的名單是另外一份,而戴文名字赫然排在首位。
由於她的疏忽,竟然沒認出來。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個使館的文秘而已,怎麼會是王子?
柴玲一時如遭雷擊,腦海中一片空白。
片刻之後,她這才反應過來,得趕緊補救,於是擺出一個自認爲風情萬種的笑容,對著戴文深鞠一躬。
“實在抱歉,戴文閣下,請您諒解我工作上的疏忽。”
“你放心,按照規定,您有攜帶一名同伴進入的權利。”
“祝您有一個愉快而美好的夜晚。”
說完,她伸出雙手,把號牌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戴文隨手接過,放在了鄭少秋的手上,笑道:“鄭先森,咱們進去吧。”
鄭少秋聞言點了點頭,淡淡的瞥了柴玲一眼,隨後又看向葉輕眉,如黑寶石深邃的眼中,閃過道道冷芒。
“走。”
許可擡起腳步,忙不迭的跟在身後。
這一剎那,兩個趾高氣揚的女人感覺鄭少秋的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森寒之意,如同呼嘯如刀的北風,狠狠的刮在臉上。
一向眼高於頂的冰山總裁葉輕眉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片刻後,她忽然想起什麼,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冷哼道:“柴經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一個貴賓只允許攜帶一名同伴進入,沒錯吧?”
聽到這話,柴玲微微一怔,下意識伸手把許可攔了下來。
標準的職業笑容再次幾掛在臉上,曼聲說道:“抱歉,這位先生,按照規定,你不允許進入。”
說完,她又偏過頭朝著戴文,輕聲細語的解釋起來。
戴文一邊聽著,一邊不住的點頭,末了,這纔看向鄭少秋,做了一個搞鬼的表情,滿懷歉意的說道:“沒辦法,鄭先森,我只能帶一個人進去。”
聽到這話,許可臉色微變。
說實話,放鄭少秋一個人進去,他有些不放心,生怕再鬧出什麼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