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安琪兒的通知,明天就要趕到埃及。
今晚渣隊所有人都要出發(fā),計劃在凌晨的時候開始,從公寓乘坐筋斗雲(yún)飛往埃及,估計第二天早上就可以到達(dá)。這就得辛苦猩爺開幾個小時夜車,還得載著一大堆人一大堆行李,一提到這事猩爺就壓力山大,唉聲嘆氣地抽起悶煙。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首先是不可能那麼簡單就弄到出國簽證,小鬼和233連身份證也沒有。就算能夠通過各種手段上到去埃及的飛機(jī),那機(jī)票錢也絕對夠陸悠喝一壺的,這些傢伙的所有費用都幾乎是他一個人承包的,而且所有人都會很自然沒有任何慚愧感那種。
這趟去埃及,公寓裡有兩個人不能夠一起去。
紅鶴美還是初中生還要上學(xué),雖然她本人強(qiáng)烈要求跟著去,不過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要是打起來的話保護(hù)她很困難,本來渣隊人手就有點不及其他神話隊。另外的話就是到埃及也不知道有怎麼樣的比賽,如果是尼羅河區(qū)域也就算了,不過陸悠覺得去埃及應(yīng)該少不了跟周圍的沙漠搭勾,一個大小姐還是不要受這些苦爲(wèi)好。
桂妮維亞也不能夠去,除了和紅鶴美一樣沒有戰(zhàn)鬥力沒有作用以外,貴爲(wèi)公主,這些奔波苦累的遠(yuǎn)行就要了她的命,在太陽下面曬半個小時就會暈過去,徒步行走兩公里直接倒地不起,一天不洗澡就哭出來。這樣的嬌貴的身軀怎麼能夠帶得出門?擺在家裡就好了,還好有準(zhǔn)備住進(jìn)公寓的紅鶴美她的女傭小王,照料這兩人。另外陸悠還跟李姨說過,希望她多來公寓照看一下。
至於,任瀟灑說出要留下來照顧桂妮維亞這樣的話,直接將他打一頓打包帶走。
哦,對了。
233就像給陸悠開通了古英語語言能力那樣,通過光連接桂妮維亞,爲(wèi)她開通了漢語溝通能力,也就是說,現(xiàn)在桂妮維亞也能夠跟這裡其他人溝通了。
爲(wèi)了防止她將自己身份來歷說出來,蕭宜給桂妮維亞下了一個詛咒:想要告訴別人她的來歷就會嬌/喘——如此帶有滿滿惡意的詛咒。
不過桂妮維亞在開通了漢語溝通能力之後似乎並沒有說她自己事情的打算,而是如平常那樣過著慢吞吞的生活節(jié)奏,偶爾公寓其他人跟她搭話,或者她偶爾會向別人問點問題,都是很簡單短暫就結(jié)束。
例如大喊一聲“吃飯啦”,她就會從沙發(fā)上、從房間裡、從公寓外面慢慢地走回來。例如看到正太和蘿莉打架了,會弱弱地勸架,然後被正太一兇就不敢說話。例如掰橘子的時候,如果旁邊有人就會問一句“要吃嗎”,有禮貌有禮節(jié)的話。不過出奇的很少問問題,大概回答了一兩次她的問題後,她還是不能夠理解,於是就懶得問了,用“這是魔法”來爲(wèi)自己解釋。她能用這種方法自我解釋最好,像電視機(jī)這種現(xiàn)代的科技產(chǎn)品,該怎麼跟她說才能讓她明白?恐怕公寓裡面也沒有誰能夠完全搞清楚電視機(jī)的構(gòu)造。
大多數(shù)時間都非常安靜,安靜得經(jīng)常會讓忘記了她的存在。
似乎這一個月無法說話的情況已經(jīng)使她習(xí)慣了不開口說話,而是依然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或者看著別人在幹些什麼。一邊品嚐著可樂,一邊看著“這些奇怪的人”的猴戲,那淡定的樣子,怎麼說呢,是遲鈍是天然呆還是太過安逸呢?
不過,還真有點讓人羨慕。
離遠(yuǎn)征還有半個小時。
公寓衆(zhòng)人都在忙著準(zhǔn)備遠(yuǎn)外的事情,都是一羣不到最後關(guān)頭沒有動力做事的傢伙。
房間裡,蕭宜一邊收拾著行李,一邊囑咐著桂妮維亞一些事情。她在往行李箱裡面疊好放進(jìn)衣服,而桂妮維亞端莊地在牀沿安靜地聽著,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是那麼有公主的範(fàn)兒。
“不許碰那個叫插座的東西,不許隨便使用電器,要用就問過紅鶴美那個丫頭。不許離開城堡太遠(yuǎn),最遠(yuǎn)不能夠出村子,因爲(wèi)村子外面有很多吸血鬼、狼人、幽靈、巨人、邪惡的巫師。除了拿飲料不許去廚房,那裡對你來說太危險了,裡面有會產(chǎn)生火焰的魔法能量。我們不要這段時間,你只能相信鶴美和李姐的話,不要相信其他人,這個世界有太多的壞人,看到你長得這麼漂亮一定會將你拐走按在牀上蹂躪......”
說了那麼多,蕭宜也收拾好東西,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還覺得說不夠,對要離開桂妮維亞外面是非常非常的不放心。
打包好行李箱後,蕭宜挺直腰回頭一看,只見坐在牀沿的桂妮維亞表情很惆悵,似乎很不捨得蕭宜的離開。但是蕭宜最清楚不過,其實桂妮維亞那雙讓人感覺憂鬱寂寞的眼睛,只是在發(fā)呆什麼也沒有在想,再加上她那柔弱的公主氣質(zhì),能夠激起任何人對她的保護(hù)欲,從某方面來說,簡直就是作弊。
不過,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的話,很薄弱,是存在感的薄弱,就像會有哪一天會消失不見了一般。
“唉——”
蕭宜嘆著氣,走到桂妮維亞面前,在桂妮維亞察覺的瞬間,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唔。”
桂妮維亞垂著眉頭地捂住被敲痛的額頭,擡起頭,晶瑩閃爍的藍(lán)寶石眼睛望著蕭宜,那無辜的眼神,讓蕭宜生不起氣來。
蕭宜叉著腰俯視著桂妮維亞,帶著威嚴(yán)的語氣說:“我說的話你有在聽嗎?你在發(fā)呆沒有聽是不是?”
面對著擁有強(qiáng)大氣場的蕭宜,桂妮維亞還敢撒點公主脾氣。
“沒有,我沒有發(fā)呆。”
“呵?呆字都寫在臉上了,還說沒有?”
“纔不會把呆字寫在臉上,是姐姐你把惡字寫在臉上了。”
早早被蕭宜調(diào)/教出“姐姐”這個稱呼,公寓其他人對於蕭宜的女王抖S的印象更加深刻,只有瞭解蕭宜過去的陸悠明白到蕭宜這樣做的真正起由,她這輩的人類身份曾經(jīng)有一個跟桂妮維亞性格挺像的妹妹,恐怕這樣逼桂妮維亞叫她,是想念蕭洛洛了。
蕭宜又敲了一記桂妮維亞。
“不許用惡、毒、壞、黑暗,這一類的詞來形容我,會揍你的。”
桂妮維亞捂著額頭,嘟著嘴別過頭喃喃說:“那麼壞還不讓別人說,果然就是一個惡霸......誒,痛。”
蕭宜又敲了她一記。
她無奈地叉著腰問桂妮維亞:“記住了嗎?我剛纔囑咐你的話,沒有記住的話我要再跟你說一遍,太重要了。”
“記住了——”桂妮維亞鬱悶地說。
“那,說一遍來聽聽。”
“誒?”
桂妮維亞慌了,眨巴眨巴眼睛,緊張結(jié)巴地說:“那個......那個......不許喝可樂?”
“不是不要喝,是不要喝太多。”蕭宜無奈地捂住臉說:“果然沒有在聽,還得說一遍。”
桂妮維亞耍起公主脾氣,一言不合就懶散地趴在牀上,閉上眼睛鼓著臉說:“都怪姐姐太囉嗦了,跟別人說話的時候明明很簡單明瞭的,爲(wèi)什麼教訓(xùn)我的時候就變得那麼囉嗦,累死我了。”
蕭宜一時語塞,爲(wèi)什麼會那麼囉嗦的理由她自己也明白,只是不好意思說出“我是關(guān)心你”這樣的話。就桂妮維亞看不懂別人在關(guān)心還耍脾氣這一點,跟蕭洛洛如出一轍。
“算了。”
“唔?”
桂妮維亞轉(zhuǎn)過頭看向蕭宜,只見蕭宜拎著行李走到房間門口準(zhǔn)備離開。
“我要走了。”蕭宜停下來回頭對她說。
桂妮維亞連忙收回視線,把頭埋在枕頭裡,悶著氣說:“嗯。”
蕭宜無奈地望著埋頭在枕頭的桂妮維亞,又說:“說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大概一個月,我不在這段時間你要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就跟鶴美說,她要是敢欺負(fù)你我回來會教訓(xùn)她的。”
“好囉嗦。”
“啊,沒錯是很囉嗦,連我自己也覺得囉嗦了。”蕭宜嘆起氣來。
陸悠捧著一個大揹包,走到了蕭宜的身邊問:“準(zhǔn)備好了嗎?雖然時間比較自由,不過還是早點好。”
“我知道。”
蕭宜回頭看了一眼桂妮維亞後,拖著行李箱離開房間。
陸悠往房間裡看了一眼,笑著對埋頭在枕頭裡的桂妮維亞揮手喊:“再見啦,要照顧好自己哦,你這個懶貨。”
聽到陸悠的聲音,桂妮維亞微微露出半邊臉看向他。
又藏起來。
“嗯。”
簡短地應(yīng)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