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一個半殘廢和身體,陸悠拎著兩袋肉菜和配料回到公寓,後面跟著捧著蹲著黑貓的紙箱。經過春田村橋的時候遇到了周小花,自然少不了一個故作姿勢的冷哼。說真的,由她來表現小女生的行爲,令人雞皮疙瘩猛起。
“也好,昨天蕭宜這麼狠算是給我除了一個麻煩了。”
拎著一堆東西,又身體半殘廢,陸悠不方便掏出鑰匙,就用下巴頂了一下門鈴。屋子內出現一陣慌忙的噠噠噠的腳步聲隨著門鈴悠長的響聲,一個人跑到公寓門前將門打開。
“房東哥哥~”
打開門後就看到青子袊擺出一個可愛的posture,單腳擡起,一隻手的手指做成勝利的手勢擺在眼睛前面,單眼眨著。
給陸悠的感覺就是——這傢伙又腦殘了。
“咦!”
青子袊很快就收回姿勢,吃驚地打量著陸悠更加慘烈的傷勢,嘴巴像機關槍一樣迅速地說出:“從房東哥哥偷偷跟著蕭姐出去,現在回來一身打成豬頭的傷勢,我已經可以在一秒之內想象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遜啊房東哥哥。”
“是啊是啊,好遜啊,麻煩你見我這麼遜的情況下,幫我拿一下東西可以嗎?”
青子袊立馬又笑嘻嘻討好似地幫陸悠拎走剛買回來的肉菜,看到後面潘朵朵還捧著一個紙箱和裡面的黑貓後,頓時變得恐懼地後跳兩米,非常誇張地指著黑貓,身體和嘴巴在都在顫抖著,讓陸悠和潘朵朵感到很奇怪。
“貓、貓、貓,是貓?”
“一看就知道,幹嘛了?”
青子袊激動地拎著肉菜袋子朝陸悠生氣地喊道:“是房東哥哥準備怎樣纔對,是想在公寓裡養貓的打算嗎?你有問過房客的意見嗎?”
“你的意見在我看來跟屁差不多?!?
“好過分啊!”
青子袊變得可憐楚楚地望著陸悠,軟聲哀求:“房東哥哥,我怕貓~”
陸悠當時就樂了,開心道:“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你搬出這棟公寓吧?!?
“爲了一隻貓叫可愛無敵的我搬出公寓?!”
“養只貓沒養你這麼麻煩。”
“嗚......”
青子袊萌萌地怒瞪著陸悠,而陸悠樂得看她生氣的樣子。
這時候,黑貓從紙箱上跳下來,跳到門口走廊上,優雅地朝青子袊“喵”了一聲,嚇得青子袊淚奔地躲到沙發後面,又趁機溜向廚房,眼睛趁著空隙間詭異地往樓梯口瞄了一眼,進了廚房關上廚房門對外面的陸悠大喊:“把貓趕走啊房東哥哥!”
“不。”陸悠的回答也非常乾脆:“從今天開始它就是這棟公寓的房客了。”
青子袊在廚房裡哭哭涕涕,潘朵朵抱著黑貓玩,敲著廚房門想要到冰箱裡拿牛奶出來喂貓,更是嚇得青子袊一陣的尖叫。
明明貓那麼可愛,居然會害怕。
“跟表面惡毒內心向往萌物的蕭宜相比,表面很萌的青子袊內心卻是一點也不存在可愛的東西?!?
陸悠作出了這個判斷。
換過拖鞋後拎著藥酒獨個兒走上樓梯,準備回房間脫衣服擦藥酒。在上樓的樓梯裡,發現了樓梯階級上有一樣不得了的東西,抽得幾乎沒有的菸頭,隨手就被扔到樓梯上。陸悠皺著眉頭將菸頭撿起,疑惑了一下就明白過來。
“果然是個表面裝可愛內心黑得不行的貨,竟然趁公寓其他人都不在的時候抽菸,還一點衛生也不講四處丟菸頭,這女人......唉~”
已經可以想象到青子袊翹著二郞腿,囂張地點著大雪茄,公寓烏煙障氣的情景了。
陸悠對青子袊感到非常的失望,等會她出來之後得好好對她進行說教一番,如果她死性不改,或者想賣萌糊混過關的,就藉此來一掃把拍她出公寓,從此耳根清淨。
將菸頭撿起來,陸悠走回房間,在掏出鑰匙開門之前愕然聽到樓上出現微小的動靜。擡起頭望著走廊頂聽一聽,聲音又消失了。要不就是聽錯,要不就是有老鼠什麼的,並沒有什麼好稀奇的事。
陸悠打開房間門,進去後關上門開始脫掉衣服,扭開藥酒瓶子,開始搓藥酒起來。
那個爆炸頭老大夫雖然咋看上去不靠譜的,不過泡出來的藥酒還真不錯。之前在藥鋪裡擦過的手臂到現在才半個小時多點,腫漲和淤血也消散了許多。現在再搓一搓,身上被打腫的地方又熱起來,特別是多次遭到襲擊的小臉,腫得讓人害怕,在搓了幾遍藥酒之後感覺就是大冬天裡泡熱水澡一樣舒適。
自己能搽藥酒的部位都搽了,只剩下身後是真的沒有辦法。
陸悠走到房間門口,對著樓梯口大喊:“朵朵!”
“啊嗚?”
“上來!”
隨後一陣快速的腳步聲,潘朵朵抱著黑貓跑了上來,陸悠帶著她房間交給了她一份工作,讓她幫他的後背搓一下藥酒。
潘朵朵不太情願,特別是藥酒的氣味實在不好聞,而她還想跟貓玩。但迫於陸悠的威嚴之下,她無奈地接受了這個任務,將黑貓放下來。兩人坐在地上,潘朵朵有樣像樣的倒出藥酒開始給陸悠搓後面,不過畢竟是個笨蛋小孩,手藝還是不行,空有一把勁胡亂地搓著陸悠的後背,讓陸悠不時痛得噝叫,連聲叫她輕一點。
撿回來養的黑貓倒是挺聽話的,就像是被陌生人帶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它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緊張害怕,安適地蹲在房間一邊望著陸悠和潘朵朵,不時晃一下尾巴。
這隻貓咪還挺好養的。
“朵朵,你真的是我的表妹嗎?”
趁這個空檔,陸悠問起了潘朵朵一些問題,這樣的問題其實早就該問她,不過之前覺得她腦殘,就算問了也沒有用,現在發現,其實她的腦殘癥也沒有多嚴重,雖然偶爾會做出一些作死的行爲。
“嗚......”
對於陸悠這個問題,潘朵朵陷入了思考狀態當中,半晌之後對陸悠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不知道還是說你不是我的表妹?”
“啊嗚啊嗚?!?
潘朵朵說了一番陸悠聽不懂的話,讓陸悠很無奈地放棄了向她詢問這些事情。反正是不是他的表妹也沒有所謂,既然這麼可愛的一個孩子放在他這裡養,就算再懶散也得擔起責任撫養她。
讓潘朵朵搓完後背,陸悠站起來穿上衣服,潘朵朵手也不洗就抱起黑貓,藥酒的氣味薰得黑貓掙扎著想要脫離開潘朵朵。
忽然樓上響起一陣碰碰掉掉的響聲,又是引起陸悠擡起看了看。這聲音有點響,不太像是老鼠在作怪,而是像樓上有什麼重東西掉落。青子袊應該是在樓下,沒事也不會上樓纔對。胡鐵軍也是出去搬磚沒有回來,不然就是他弄出了這點聲響。除此之外,還有誰能夠怎麼製造出這樣的響聲?
帶著這些疑惑,陸悠出了房間往樓上走去,潘朵朵抱著黑貓跟著上來。
剛剛發出響聲的地方是自己正上方的一間空房,住四樓的胡鐵軍並不是這間房,空出來半個月了。有時候人會對不能夠理解的動靜有過敏般的反應,陸悠嚥了一下口水,帶著這裡面該不會有妖怪吧的心情,緩緩地打開了門。
沒有人,也沒有什麼妖魔鬼怪在這裡,房間的窗戶不時爲何打開了,外面的風吹了過來,吹得窗簾一飄一飄的。地上有一個紙箱,裝放著房間的薄被子,大概是被從窗戶吹進來的風從櫃子上吹下來響起,剛剛聽到的聲音應該就是這回事。
“嗨,自己嚇自己,是誰開窗不關窗,要是下大雨了這房間不就被弄溼了嗎?”
陸悠罵罵咧咧地將紙箱子撿起來,擺好,又走到窗口前往外面望了望,確定沒有什麼異常之後將窗戶關上,窗簾拉上,和潘朵朵一起走出房間,關門下樓。
“好險——”
窗戶外面的一側,猩爺和狗哥站立在鐵水管上,一個叨著根菸,一個哈著舌頭,很是緊張。
猩爺斜著眼睛瞧向狗哥罵道:“都怪你,動作那麼笨拙,差點就發現了。本來還跟那女人打賭不會被看穿,結果第一天就被發現的話肯定被她笑死?!?
狗哥鬱悶地說:“我不是犯困了嘛?!?
“還好,我將房間佈置弄成風吹的樣子,嘻嘻,我真是機智,房東那笨蛋絕對會被我耍得團團轉。”
兩個猥瑣的傢伙在水管上傻笑了一會,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他們前面下方的石子村道上,路過肥胖的張姨,無意中擡起頭看到了他們兩個,頓時就愣住了。
猩爺和狗哥流下冷汗,跟張姨對視著。
“怎麼辦,猩爺?”這時候狗哥只有依靠猩爺不靠譜的機智。
猩爺想了一下,毅然道:“用阿爾法突襲!”
“真的要用那招?!”
“對!”
兩人一副趕赴絕路的表情,突然朝著張姨,猛地將褲子脫下,露出小雞雞。
張姨嚇得眼睛瞪圓,就像看到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地張大了嘴巴,緊跟著捂住眼睛轉頭就跑,就像被非禮一般大喊:“造孽啊!”
猩爺和狗哥得意地將褲子穿上,就像打勝仗一樣高興。
“漂亮!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