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章 不應

如今還未改變的就是上學。

對於沽朗來說，只是一種戲謔。但對乃恩來說，是本質的關鍵。

老師找到家長的聯繫方式，打過去，是管家接的。老師說，王乃恩的精神狀況很不好。

每天的回“家”，就是去做另一份事情。每天都會有車接送，不再有自由。好像這麼看來，上學放學的路上花掉的時間就會短一些，但其實就是防止逃跑。

幾日，都在做打算。

下課，然後跑到學校沒有補全的牆。那裡有一條縫隙，剛好夠一個人過。學校沒有幾個人知道，除了逃課的人。而現在下午，不用逃課沒人會選這條偏僻的道出校門。

四周寂靜。乃恩緊張，但也下定決心。如果跑掉，住哪裡？怎麼吃飯？這些還沒有答覆。

出逃成功，但牆磚滑破了臉頰，不深不淺滲著血絲。

后街偏僻，是住宅區。開始擔心，下一站在哪裡？不知不覺就走上了大路，迷路了。

晚上九點多一點，乃恩被拽著膀子帶到沽朗面前。

眼前沽朗靠在華麗的沙發上，中指夾著雪茄，呼出白色的煙霧。沽朗瞇起眼睛，男孩怕的低下頭。

**的還不錯嚒。沽朗心裡想著。

“你覺得能逃得掉麼？”慢悠悠的吞吐煙霧。

“下次就學乖一點吧。”低笑一聲，回頭吩咐道“把他帶到噴泉，給他清醒一下。”

說完起身離開。遠處傳來女人的嬌媚呼喚。

“啊！”幾個男人毫不留情的拽掉乃恩的衣服，夜中的寒冷空氣席捲吹來。平常這幾個人對乃恩的凌虐一幕幕浮現在眼前，覺得恐怖至極。

之後，被毫不顧忌的推到噴泉水中。

冰涼的水一下涌向肺部，掙扎起來。乃恩感覺在慢慢下沉，水把自己包裹淹沒。大腦轟然空白，嗆到水的痛苦感覺蔓延。“唔…!”徒勞的掙扎中，感覺到一支大手，乃恩下意識的抓住。

被拽了起來。泉水很深，壁上很滑，沒有任何稻草可以抓到，生死之間。

還沒有呼到氣，又被那隻手丟進水中。又一次的淹沒。困難的滑動，卻被手推著頭完全浸入冰冷刺骨的水裡。像魚，在水裡呼吸。

“呼---”又一次被拽起，沒有空閒計算有多少次。泉水被羸弱的身體帶起，濺了人們一身。單薄的身體被丟在地上，水跡頓時覆蓋蔓延在乾燥的地面。撞到骨頭很疼，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沉重的腦袋變得混沌不清。

“下次還逃麼？！”一個渾厚的男聲說。

乃恩不回答。

下顎突然被大手勒起。眼前恍惚，只是隱約覺得這手的毛糙觸感像爺爺。

“爺…爺?”每當不舒服的時候，爺爺會用佈滿老繭的手親暱的撫摸自己的額頭，會告訴自己不要怕，一切都會過去。

“誰是你爺爺啊！說，下次還會跑麼？”

耳邊聲音混沌，但就像是爺爺在說“不要怕。”仔細聽著聲音，像是在聆聽諄諄教誨。

男人看著眼前的男孩，水漬隨著曲線落下，衣服緊貼著身體，雕鏤出好看的身體。不得不說，很誘人。男人覺得下身有了些反應，趕忙匆匆斷了念頭。一巴掌扇在男孩眼角，竟然都流出了血。

男孩恍惚，頃刻失掉了剛剛的安靜。退縮著避開打他的那個位置，不知道身後是什麼，只是一個勁後退。一下，又掉進泉水裡。男人要救，突然被身後人拉住手。

“淹淹他長點記性也好。”

近處，男孩在水裡撲騰。周圍人面無表情的看著。

再不遠處，樓上的男人按滅了雪茄，面無表情的彎起嘴角。悠然走進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