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厲,我在這裡守著,你去通知小狐貍、巨熊他們,不用回來了,記住,即使找到增援,也不用回來了。”
“指揮官··你··”包厲話還未說完,郭千雙的槍口已經頂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你放心吧,我不會死的,我還等著他呢,你見到他,記得和他說我在什麼位置,我和兒子都在等著他!”
“我···”包厲還想說什麼。只聽見外面的槍聲已經大作,容不得再多說,他被郭千雙推了一把,一個跌捏之間,郭千雙已經跳下了牆頭。
“教官!”包厲隨身拿起了身邊一名戰士遞過來***,開始朝衝進來的傭兵狂掃。
郭千雙動作很敏捷,他很快就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並按下了桌子上的按鈕。
“教官,你好啊!”刑明安不知道何時,從暗處走了進來。
“是你···”望著這張普通的臉,郭千雙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一張很容易讓人忘記的臉。
“啪··”對方顯然沒有給郭千雙任何機會,直接朝她打了一槍。
饒是郭千雙反應敏捷,但是腹部還是中彈,她滾落在牆角,捂著傷口望著表情已經有些猙獰的刑明安。
“爲什麼?”郭千雙對著刑明安說道。
“爲什麼人死的都要問爲什麼!”
刑明安一步步的走到郭千雙跟前,猙獰的表情有些抽搐:“爲什麼,你沒有想到吧,我竟然是送你下墳墓的人,我跟著你出來加入組織,表現異常普通,就是爲了讓你忘記我這張臉,留著在這個時刻。
“你恨我,我哪裡對不起你了!”
“不,是你的姘頭,陳曹,你知道嗎,從那天演戲我被嚇的尿褲子開始,我就開始恨他,作爲官家子弟,我只是想要一個奔頭而已,他爲什麼要那麼嘲弄我!”
刑明安的話讓郭千雙想起了很多年前陳曹和陳迪文進行軍事對抗的那一幕,這樣一個小腳色的確很容易讓別人忘記。
“可是,我漸漸在同學們的嘲笑中,我發現,原來這也是一種力量,而我也越來越喜歡陳曹了,錯,簡直是愛,每天晚上,只有想到他,我纔有反應,你說奇不奇怪,可是,就是你,你在我身邊,奪了我最心愛的人,我恨你,所以我要幹掉你,奪回我心愛的人,所以我偷了基地的構造圖,找到了基地的薄弱部位,地道戰,很經典吧,陳曹,我想你看到也很舒服吧!”
聽到刑明安變態的笑,郭千雙感覺到陣陣噁心,在刑明安狂笑的時候,郭千雙沉聲道:“你註定是一個小人物,不會得逞的!”
“少廢話,死吧!”刑明安提著手槍,對準了郭千雙。
轟···隨著這個時候,發出了一聲爆炸的聲音。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硝煙中傳來了刑明安怒吼聲。
“媽媽,媽媽!”正在無數次昏昏然的時候,傳來了戰壕稚嫩的聲音。
這裡是一個四處封閉的空間,郭千雙睜開了眼睛,望著自己的兒子已經滿臉淚痕,她搖了搖牙,努力的伸出手,摸著兒子臉上的淚痕,說道:“你已經五歲的男子漢了,不能再流淚了!”
“嗯,媽媽,地下室門封死了,我們出不去了!”戰壕聽了媽媽的話,摸了一把小臉上的淚珠,果然不再哭泣。
“聽我說,戰壕,爸爸回來救我們的,還記得巨熊幾個叔叔交給你的戰鬥技能嗎,現在媽媽動不了,你要守護媽媽好嗎,還記得媽媽和說過的話,男子漢在任何時候都不能···都不能放棄。”
郭千雙說著,說著,竟然又昏了下去。
“嗯!”戰壕懂事的點了點頭,拿起了郭千雙槍套裡的手槍,和熟練的將子彈上膛,然後放在一邊,從地下室櫃子裡找來了紗布和止血藥,輕輕的幫郭千雙上藥,幸好是近距離射擊,彈頭沒有留在體內,不然郭千雙一線生機都無。
做完這一切,年幼的戰壕拿起了手槍,靜靜的守在已經被**炸燬封死的門口。
周弘業和蕭力兩人正在往回急趕,毫無意外的是,他們根本沒有搬到任何救兵,無論大小的傭兵集團,一定說是藍燕集團,都將頭縮了回去,不給兩人任何說話的機會,一看就是懼怕老鬼的威懾力!
兩人到達預定地點,花佛已經率領十餘名親信已經在哪裡等著了,見到周弘業兩人,臉上表情失望之極。
“怎麼辦,情況刻不容緩,我們不可能找到更多的救兵了!”周弘業揉著雙手,急切切的說道。
“小狐貍!”巨熊的吼聲傳來,他攙扶著已經受傷的包厲。
“你怎麼出來了,不是在基地嗎?”基地已經被攻破了!包厲的話顯然是對衆人的雪上加霜。
“教官怎麼樣!”
“不知道,她說他有後著,應該是到地下室去了!”
“媽的,那也不保險啊,要知道,現在哪裡肯定被重兵包圍著,要想救他還是要大部隊攻破!”蕭力皺著眉頭說道。
“管他呢,戰壕還在裡面呢,不救他怎麼行!”巨熊端著槍,就要開路,他們是看著戰壕長大的,早就當做親生兒子一般的了。
“等等,這樣下去無疑是送死,單兵素質再強,你能抵得過上萬的傭兵?”蕭力拉住了巨熊。
“教官還怎麼說?”花佛喊道。
“讓我們找陳曹!”包厲黯然。
“可是,現在我們有到哪裡去找,眼睜睜的望著卻不能救,到底怎麼辦,那些攻破城池的傭兵不久之後一定會發現地下室,到時候····!”巨熊舉著步槍突突突的朝天空中放了一梭子,發泄心中怒氣。
而此時,旁邊的樹林中卻是微微一陣顫抖。
大家都不是普通人,一見到顫抖,就立即感覺到了,頓時提著槍,向剛剛聳動的樹林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