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前面鏈接著的皮筏重重的拉動了一下皮筏,花佛和陳曹原本奮力滑行的皮筏,由於後面皮筏的重要,快速的滑動前行中,似乎又被什麼拉了回來。
花佛在叫罵:“該死,該死,後面的皮筏已經(jīng)走不動了!”說著,掏出了匕首,就要割斷鏈接自己皮筏的繩子。
後面皮筏上的史丹尼等人一見花佛這樣的行動,都感覺到自己的瞳孔在一下子收縮起來,心中對於花佛剛剛冒險救自己的那點好感頓時蕩然無存。
史丹尼叫道:“老大,你不能讓他這樣做!”接著,他又討好似的說道:“我們還有利用價值,我們還能戰(zhàn)鬥的!”
其實早在花佛掏出匕首開始,陳曹就知道了花佛想要做什麼,他快速的組織了花佛的動作,說道:“我們不能放棄他們!”
花佛斜著眼睛望著陳曹說道:“我們現(xiàn)在還有選擇的權利嗎!”說完,嘆出了一口氣,突然端起了槍械,對準而來史丹尼,突突突就開始掃射了一通。
“你··”陳曹本能的想反擊,發(fā)現(xiàn)正準備擡著樹枝衝上來的土著們被花佛開槍撂倒了一大片。
“還等什麼,你們這羣累贅,蠢貨,難道要我打死你們嗎,快點跳兩個人過來!”花佛話聲未落,史丹尼就搶先跳到陳曹的皮筏上,很主動的滑動了船槳,在史丹尼跳了過去之後,原本吃水很深的皮筏一下子浮動了上來,在烏基和史丹尼雙重用力下,皮筏又開始緩緩的滑動,繼而由慢變快!
шωш ?tt kan ?¢ o 陳曹和花佛依舊互相交替著對岸邊的土著進行射擊,阻止著岸邊的土著們下水追擊和拋射動作,而在他們的射擊下,不少土著還在擡著木樁在岸邊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射殺在灘頭上,而有少量土著成功下水的時候,被陳曹一一狙殺噗通掉在了河裡,一時之間,原本濾清的喝水,頓時又紅了一大片。
運氣似乎也開始向陳曹等人這邊傾斜,河水變成了順流,兩艘皮筏快速的向前挺進,已經(jīng)並駕齊驅了,遠方的土著由於兩人精湛的射擊和交替的戰(zhàn)術射擊,已經(jīng)難以追上來,漸漸的沒有了蹤影。
花佛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換上了**:“可惜了這麼多的寶石!”陳曹自然知道花佛口中所說的寶石是土著身上的寶石。
他沒有答話,而是望著無際的河流轉口說道:“我們現(xiàn)在從這裡真的能去大河,可是,我們對這片地域完全不熟悉!”
花佛的藍色眼睛深邃的望著前方,此時他們已經(jīng)脫離了支流,進入了叢林的寬河中,他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也許是吧,你知道,探險,運氣是非常重要的!”
陳曹沒有答話,而是隨著花佛的眼神,怔怔的望著前方,他現(xiàn)在沒有任何理由去出口質(zhì)疑花佛,通過花佛捨身去救史丹尼等人,他似乎有些明白花佛的爲人了,這本來就是冒險之旅,所以,只能講疑問放在心底。
嘩啦啦,水越來越喘急了起來,陳曹感覺到了行進的速度,對著花佛說道:“好像有點不太妙,前面是否有什麼東西吸引著水流的運動!”
花佛轉過頭,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了詭異的笑意:“是嗎,我當時也是這樣的感覺,現(xiàn)在,我們的冒險之旅真正的開始了!”
“你說什麼?”陳曹問道。
花佛卻冷靜的望著陳曹,他的眼睛更加深邃:“拉近你手中的槍械,抓緊皮筏,!”說完,將槍的背在自己身上,迅速的臥倒在皮筏上,抓住了皮筏,靜靜的屏住呼吸!
陳曹雖然疑惑,但是眼見皮筏隨著水流越來越快,再放眼望去,只見數(shù)十米處遠方水流到處不斷的往下落,他也終於明白,爲什麼過了那個小島,原本是平行的水流越來越順,原來前面是一個瀑布,頓時對著史丹尼船上的人叫道:“抓緊皮筏,不要脫離皮筏,不然會被水衝散!”
史丹尼等人一頭霧水,但還是將身體貼緊了皮筏,絲絲抓住。
而陳曹像花佛一樣,將武器快速的背在了身上,臥倒在皮筏,緊緊抓住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擡起頭,叫道:“卡麗莎,你要·····”話還未說完,他感覺到了皮筏順著水流再往下掉。心臟似乎也都快要拋了出來,接著聽到史丹尼等人發(fā)出了驚叫聲,並很快隨著水進到耳朵裡聽不清楚了。
河灘邊,一個身穿迷彩制服,戴著骷髏面罩的男人揹負著雙手,聞著猩紅的血氣,望著靜靜河流中飄蕩著的土著屍體,冷冷的向身後的虐童狂魔說道:“這個傢伙似乎很厲害,竟然能從土著的追逐中跑脫,這個叫陳曹的男人看來很棘手!”
虐童狂魔恭敬的站在身後,他光著身子,渾身依舊和猩猩一樣的鬃毛,此時他提著步槍,聽到金髮白人的問話,回答道:“是的1號,要是讓我?guī)ьI一個小組過來,這個傢伙就解決掉了,要知道,剛剛他們射擊這些土著畜生,根本無暇分身,只要幾顆子彈,就可以將這些傢伙擊斃在河灘中!”
“哼,那這麼說來,這是我的失誤了,你、六翅皇后,鳳眼邪君,都是組織中最精悍的高手,現(xiàn)在竟然被這個年輕人重傷兩個,我很難理解!”1號藍眼睛一轉,胸口起伏,顯然短時間內(nèi)很難平靜自己的心情。
虐童狂魔依舊恭敬的低著頭,待到1號說話完畢,沉默了一下,才緩緩的說道:“1號,根據(jù)老鬼的佈置下來的任務,我們現(xiàn)在應該是發(fā)展這片地域,而不是獵殺那個年輕人是吧!”
嘩啦,虐童狂魔話還未說完,一柄鋒利的無柄刀刃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並且輕輕的抹進去了幾分,一股猩紅的血液從刀口處滴落了下來。
“你在用老鬼來威脅我?”1號瞇著眼睛,聲音猶如冰錐一樣刺耳,也有著說不出的平靜。
面對刀刃架在脖子上,在悶熱的空氣中,一股冰涼的感覺立即蔓延了全身,不過,這種感覺是一種直面死亡的冰冷顫慄,他知道1號的手段厲害,1號的厲害不在於殺人,而在於殺人的手段,他永遠都不會讓一個痛痛快快的離開這個世界,就比如現(xiàn)在,這個簡單的割喉,他都會只是刺破一點你的血管,然後削斷你的手腳,最後讓你在這悶熱的空氣中眼睜睜的感覺血液和營養(yǎng)一點點的從脖子間消失。
所有1號使用的一切手段,多年跟隨他的虐童狂魔實在太清楚了,所以他保持著鎮(zhèn)定:“1號,我想,在組織中,我有自由發(fā)表我的言論,對於您的命令,我是絕對服從的,但是,對於六翅皇后和鳳眼邪君的傷,我認爲,這個年輕人依舊很不簡單,不過我認爲的是,我們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可做!”
1號頓了頓,將刀刃收了回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些不能怪你們,算了,這個傢伙暫且放他一馬,前面是瀑布的深淵,這些傢伙看來也兇多吉少了,不過,他殺死了我弟弟,這筆賬是不能不算的,要是他很不幸的死了,都要找到他的屍體然後進行處理不是嗎!”
虐童狂魔將脖子上的血跡抹了一把,舔著手指笑道:“1號,到時候,我很願意爲您效勞!”
1號收回了刀刃,插入到了自己腰間的刀鞘中,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不過現(xiàn)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先讓他飄著吧,我們也應該和部落的酋長談談我們下步的計劃了,畢竟,他的土著大軍是我們現(xiàn)在最需要的東西!”說完,轉身向叢林中的部落大本營走去。
虐童狂魔望著1號遠去的背影,手已經(jīng)捏成了拳頭,原本恭敬的火熱的眼神,也漸漸的變的冷卻了下來。
部落的大本營,當虐童狂魔陪著蒙著骷髏面具的1號從土著大軍的身邊走過時,土著們很自覺的靠在了兩列,恭敬的低下了頭,當1號走到那座金字塔型的兩層小祭壇時,帶著長長羽毛,全身穿著寶石鑲成光彩奪目的獸皮,體態(tài)臃腫矮壯的酋長率領兩個杵著獸頭權杖的大巫師,恭敬的過來迎接1號的到來,當1號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很自然的將腰彎了下來,將頭低了下去。
1號朝酋長點了點頭,走進了祭壇內(nèi),酋長見1號神態(tài)嚴峻,恭敬的走到虐童狂魔的面前,恭敬的問道:“勇士先生,是不是今天大軍的圍剿不力,我還可以增派人手去幹掉那幾個人的!”
虐童狂魔望著這個比自己矮上一大截的酋長,鼻間發(fā)出了一聲冷哼:“不是你們的勇士太弱,是敵人太厲害!”
“哦,是嗎,那不是很難對付!”酋長面色一驚,神色顯得有些緊張,望著祭壇外密密麻麻的警衛(wèi)問道:“就是那幾個被我們抓住的人嗎,他們不會再來吧!”
虐童狂魔冷笑道:“不會再來了,他們已經(jīng)掉下了瀑布,估計已經(jīng)死掉了!”酋長聞言,眼神中滿是掩飾不住的歡喜,趕緊討好著說道:“在我們的田地裡,已經(jīng)灑下了種子,按照這樣的計算,再過幾個月就會有收成,到時候,別提醒那位戰(zhàn)神先生答應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