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行停住腳步,秋碧一頭撞上他,委屈的摸了摸鼻子,肯定撞紅了。
白夜行冷若冰霜,“什麼時候你變得那麼八卦了。”
“就剛纔,這不是無處可去,特來投奔管家的嘛。”秋碧直接無視他冷若冰霜的臉,笑盈盈道。
“你這投奔方式真特別,一來就管本王私事。”白夜行對她沒有好感,儘管他是看著她長大的。
“管家謬讚了,秋碧真是不勝惶恐。”秋碧緊跟著他,生怕他甩掉她,其實她多慮了,如果白夜行想甩掉一個人,也不必和她廢話。
“我冥界不要活人。”白夜行看好戲的看著她,要和他走就要付出代價。
“明白了。”秋碧拿出匕首毫不猶豫的刺進心口,仍笑著說,“這樣可以帶我走了吧。”
真是一個個的都瘋了。白夜行放下弦歌的身體,接住秋碧。“活在世上不好麼?偏要跟我去陰冷黑暗的冥界,真是瘋了。”
“秋碧……早已生無可戀。”
靈澤內,藍色的湖水依舊泛著光,綠油油的草地越發茂盛,湖邊的竹屋似乎新修過,絃歌一步一步的走向竹屋,那裡有個白色的身影,正在煮茶。
竹林悠然,絃歌差點喜極而泣,張張嘴卻只叫出他的名字:“白九千。”
白色人影背僵了一瞬,緩緩轉過頭來,清冷孤寂的眉眼,蒼白的薄脣,仿若大病初癒。
他們就這樣對視著,那些過往走馬觀花似的出現在周圍。
他爲了她,不惜與六界爲敵,不惜以性命爲賭,只求她一個轉身。
他有絕世聰明,滔天本領,費盡心機佈一個局,至自己於死地,只爲她能活下去。
千年的等待,這永生永世的糾纏,終在這一刻落下帷幕。
絃歌還是抑制不住哭了出來,眼淚大顆大顆的沿著臉頰滑落無痕,偌大的靈澤只有一個女子喜極而泣大哭的聲音。
“絃歌,一切都結束了,今後再不會有煩惱了,你後悔嗎?”他溫柔的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輕聲問道。
“不後悔。”絃歌堅定的回答。
白九千低頭,吻上那抹嫣色,絃歌抱緊他,仰頭努力的迴應他。
靈澤依舊那麼安靜,亙古不變,一對璧人經過千重萬難,終究是在一起了。